「她一定是拿着我那张纸条骗了你吧?」
范叔那眼神里竟带着笑意,显然并未真正生气,只是想趁机训训朱倩。既然如此,我也就乐得看戏。
朱倩这丫头,确实调皮,竟敢「假传圣旨」 。要知道,这已经足够开除出公安系统了。看得出来,范叔拿她当女儿看。既疼她又不纵容她,是真心想将她培养成为一名优秀的女警。
接下来,范叔开始了长达一个小时的「训话课程」,朱倩垂着头,像是一个乖乖女,缩着脖子躲在我身后。在她看来,范叔已经气得双目喷火了。我暗地乐得直笑,真看不出来,范叔还挺会演戏。
「好了,小朱,我说的话你都记住了吗?」
朱倩老老实实地点点头:「记住了,范所长。」
「记住了就好,小朱啊,你还年轻,以后可不能再这么胆大妄为了啊。要知道,私自带疑犯出监,那可是知法犯法,是要坐牢的大罪啊。」范叔苦口婆心道。「好了,你把徐子兴押回拘留室去吧。」
朱倩老实的不行,一声不吭地押着我,离开范叔的办公室。
回到拘留室,朱倩把门一关,淑女状顿时不见了,她掐着我的脖子,吼道:「徐子兴,你之前是怎么承诺我的?为什么一句话也不帮我说?」
真是巧了,她警服里的一对大奶子正好抵在我胸口上。温温的、软软的、酥酥的,感觉真好。
舌头伸得长长的,我装出吊死鬼的模样,哼道:「掐……掐死我了……」
朱倩恨恨地松开双手,气呼呼的一屁股坐在床上。那里还是狼籍一片,中午来不及收拾好,乱七八糟的。
「咦,这是什么东西?黏乎乎的,恶心死了!」朱倩把小手在我的被子上擦了擦,又朝我吼道:「徐子兴,你就不能卫生点吗?鼻涕都擦到被子上来了,臭男人!」
我无言了。朱倩不小心摸到的哪里是什么鼻涕啊,明明就是我和玉凤做爱后留下的jīng_yè。我一步跨到床边,把被子整了整,故意气她道:「知道我不讲卫生,你还坐在我床上?」
「你……气死我了!哼,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朱倩气得摔门而出,不一会儿脚步声就听不见了。
白玲住所。
徐玉凤总算把两个女人劝得停止了哭泣。一个是公司女老总,一个是小学女教师,两个都是大学生,却要她这个初中毕业生来劝。宋思雅气白玲横插一脚,白玲气宋思雅说话难听,不过心里还有些小小的嫉妒;嫉妒宋思雅比她年轻,比她漂亮。这是女人的通病,见不得有女人比她漂亮。
三个女人在同一个屋檐下,竟奇迹般的相安无事。徐玉凤偷偷的洗了澡,中午与徐子兴激情一戏后,她身上一直有股淫欲味道,难闻死了。
出了浴室门,却见宋思雅怪怪地看着她,倒把徐玉凤看得不好意思了。徐玉凤自己也很奇怪,按理说白玲抢了自己老公,现在又来抢自己的情人,为什么恨不起来呢?徐玉凤搞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态。
已经是腊月二十六了,在民俗中这两天要集中地洗澡、洗衣,除去一年的晦气,准备迎接来年的新春,农村里有「二十七洗疚疾,二十八洗邋遢」的谚语,所以称腊月二十六这天洗浴为「洗福禄」 。
徐子兴在近年关的时候,被关到派出所,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在农村里,进派出所那是件晦气的事情,有可能会影响来年的运势。徐玉凤虽然不信这些,但在农村待久了,不知不觉中也被这种迷信思想影响了,暗暗为徐子兴担心。
她问白玲:「妹子,我上街给小兴买身新衣服去。他的衣服脏了,再不换一身,臭也臭死了。」宋思雅早就待不下去了,一听就跳了起来说:「玉凤姐,我跟你去吧。」
我国有条法律,嫌疑犯可以申请交保候审。我在派出所拘留室里待了两天后,玉凤给范叔送了五百块钱。当时范叔就提着钱生气地来找我,说是要跟我断交。我赶紧解释,这是给我交保候审的钱,玉凤她不知道,可能没跟范叔说清楚。
范叔瞪我一眼,跟我说,你要送我钱我不反对,可也不能明目张胆让人提着钱到我办公室来啊。我说,玉凤她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怪我没提醒她,范叔你消消气。
如果说这个世道是清平的话,那么我宁可拿块豆腐来撞死算了。人活一世,为得不就是能活得好一点吗?虽然不都是为了钱而活,但没有钱,又怎么可能活得好一点?衙门八字开,有米无钱莫进来。
拘留时限四十八小时一过,玉凤、宋思雅、白玲、干爹、干娘,还有范叔、朱倩、李明理,一大票人在派出所外接我。本来我是不想搞这么大阵势的,但范叔说前两天因为打架的事,镇上传出了许多有关于我的闲言闲语,对付谣言最好的方法就是用事实将它击垮。
范叔叫上这么一大群男男女女,有派出所的、有税务所的,还有运输公司的,老老少少足有三十四个人。这么大阵势,就是镇长出门也没这派头啊。春水镇轰动了!腊月二十八这天,我穿戴新衣,红光满面的从派出所走了出来。
李明理这小子竟然带头鼓起了掌,顿时掌声哗啦啦的响。正好这天有集,赶集而来的群众莫名其妙地看着一个壮实的小伙子,被众星拱月般捧着出了派出所。从此以后,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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