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具体还不清楚,可能是伤到要害,唉,你公公婆婆,在家急得团团转,因不宜挪动,所以也无法转到医疗水平高的医院!”赵拓唉声叹气。
“爷爷,他现在在哪个国家?”叶沅第一次有心焦,恨不得立马去看个究竟的念头。
“在局势不稳的中东!”赵拓又安慰她,“你也别太担心了,我正准备派个人,去看个究竟!”
虽然哪里战争地区,但也有不少企业和中国企业有业务往来,叶沅只道苏承川是去做生意,心里责怪他,胆子太大了,也没有往其他方面想,咬了咬唇,“爷爷,不如我去吧!”
“你?”赵拓忙摆摆手,“那个地方,不是你能去的,我派人去!”
“爷爷,如果他受伤严重的话,我照顾起来,可能更方便一些!”叶沅极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
赵拓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在她脸上,看到了无畏无惧的神色,仿佛多年前就见过,那时候也有一个女孩儿,像她这样,像男人一样奔赴于战场,救治伤者,毫无惧色。
他从恍惚中回过神来,点了点头,“也好,我派两个人跟你一起,如果在那里遇到什么麻烦,及时和领事馆联系,自己要多加小心。”
“爷爷,我知道了!”
叶沅向他鞠了一个躬,马不停蹄的赶回学校,简单的收拾了几件衣服,又买了一些必需品,给老妈打了个电话,又向学校请了假,之后连夜就乘飞机离开了。
一路上心里做过无数次假想,爷爷都不知道他伤的重不重,那肯定是很严重了,怕家里担心,所以他才瞒着,如果没事,他肯定会向家里报平安的。
苏老二啊苏老二,你脑子犯抽了?中国那么大,世界那么大,哪里不能做生意?你觉得你是流氓,就能无所畏惧了吗?
那些恐怖分子,都是丧心病狂的,视人命如草芥的人,他会管你是谁,出门了就不能小心一点儿,不是告诉你要保重了吗?
旁边坐的是赵拓的贴身警卫小张,他告诉叶沅,时间还长着呢,让她睡一会儿。
叶沅向他道了谢,坐着假寐,又怎么可能睡得着。
经过差不多12个小时的飞行,下了飞机之后,正是凌晨,小张早已联系了维和部队,让他们开车过来,外面漆黑一片,只有车灯才能照出有限的光明。
虽是晚上,叶沅也看到了,外面满目疮夷,风声鹤唳,道路遭到毁灭性的破坏,杂草丛生,草树荒无,一片凄凉,时不时的还能看到草丛里,一双双蓝幽幽的眼睛,令人胆战心惊,叶沅想到那是鹫鹰,经常出没在有死尸的地方。
可以想象这里,肯定像地狱一样,她心里说不出的悲凉和沉重,战争永远是残酷的,没经历过的人,永远也无法想象,那种绝望,又如蝼蚁一般,苦苦挣扎的感觉。
车子在凸凹不平的道路上,颠簸了将近三个小时,才在一处白色的建筑物旁停了下来,没在有一排警卫。
开车子的年轻士兵,叶沅看着有些眼熟,后来才想起来,他他参加过自己的订婚礼,哦,想起来了,当时听苏承川喊他小六子。
下车后,他站的挺拔如松,对叶沅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陆浩,欢迎大嫂!”
“多谢,辛苦你了。”叶沅礼貌地向他招呼。
陆浩说这是中国大使馆提供的住处,这里很安全,老大正在昏睡,还不知道嫂子你来了。
叶沅让跟随自己来的两个战士去休息,她和陆浩一起去看苏老二。
进了院子之后,她忍不住问,“小六,他伤的严重吗?伤在哪里了?”
陆浩脱掉帽子,挠了挠短短的头发,“伤到肚子,差一点……”
老大还算走运,再往下一点,就伤到命根子,天天喊自己小六子,像个太监名,他差点做太监总管。
他没说完,叶沅也明白,只听陆浩又接着说。
“已经做了手术,子弹是取出来了,大使馆派了中国医疗队的教授亲自主刀的,手术很成功,但卫生条件有限,怕感染引起发炎,昨天还发着烧呢,所以我们都很担心。”
原来那日,詹姆士突然冲出去,拔枪射向苏承川的时候,旁边的一个战士,大喊一声,冲上去把他压倒,所以那一枪,自然也就往下移,苏承川听到喊声,想要完全躲开显然是不可能,就这样射中肚子,虽没有重要害,但因失血过多,伤势也比较重。
说话间,就来到一扇门前,陆浩告诉她,“老大就在这儿,嫂子,医生怕他睡不好,影响恢复,所以晚上会在他打的吊针里,加入镇定剂,嫂子进去看看吧!”
他说着就要去开门,叶沅却出手制止了他,“小六,你这里有洗漱的地方吗?这样风尘仆仆的赶来,怕是从路上带了什么病毒细菌,他正受着伤呢。”
“还是嫂子心细。”陆浩指引她去了旁边的小门。
叶沅用带来的洗漱用品,洗了个澡,手上消毒,又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这才又去苏老二的房间。
陆浩让她进去,把床头的小灯打开之后,就退了出来,“嫂子,有事儿你喊我。”
“好的,时候不早了,你赶紧去休息吧。”叶沅看了看窗外,天已经蒙蒙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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