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我回答。
“什么没事儿?全身都湿透了。”王丽撩开盖在身上的毛巾被,上身赤裸着从床上下来,跑去卫生间拿来一条浴巾,在我的头上擦着。
“你去干什么了?”王丽边帮我脱着身上的湿衣服,边问。
“我去帮陈静为她妈申请签证,但没有办成。”我说。
“啊?”王丽也感到惊诧,继续问:“那后来呢?”
“陈静很难过,我们就去了海边,结果下雨了,就……”
“你们还真是雨中情啊!”王丽嘲讽的语气。
“你别这样,人家都要结婚了。”
“结婚?结婚也可以离婚啊。”王丽努着嘴唇。
“说什么呢?咱们不都是好朋友嘛。”我带着些许的恼怒。
“好朋友也得有分寸,有尺度啊。”
“行了!我去冲一下,还得马上去上班。”我把王丽手中的浴巾夺过来,跑进了卫生间。
我站在水龙头下,任那温热的水柱从头上浇下来,我想把那在重压下无力丢弃的沉重、伤感和无奈都冲刷干净,以便使心情轻松起来。
但是我做不到,我总是感觉到我和陈静在冥冥之中有种息息相通的感觉。表面上看起来是一个男人和女人,但是,和任何男女的关系不一样,好象这个女人是我身体和精神的一部分。所以,当她疼的时候,我也会感觉疼。已经有了很多次这样的时候。甚至有时,我都能感觉到了她的忧虑和用心。也许这是因为爱,爱,在某种程度上可说是一种负担和压力。
我从卫生间出来,王丽已经早已把我要替换的衣服准备好了,她帮我穿上,还帮我整理了一下衣领和袖口,最后又用手理了理我的头发。
“好,我走了。”我说。
“别忘了,晚上你自己在外面吃饭,我晚上要和陈静出去。”王丽最后交待说。
“好,再见。”
“再见。”王丽在门口目送我走出家门,然后她关上了门。
今天公司里的事情特别多,我一直忙到晚上九点,晚饭也没有顾得上吃,现在感到有些饥肠辘辘了。
我正准备下楼到“rk”去买个汉堡包,我的手机响了。
“你们今天怎么了?”筱怡的声音。
“什么怎么了?”我反问,因为筱怡一开口就是一句的质问,使我摸不着头脑。
“现在陈静病得很厉害,发烧39度多。”我听出了筱怡的焦灼心情。
“啊?”我一声惊讶,紧接着说:“我现在过去看她。”
“你千万别来,我哥快着急死了,现在正在埋怨你呢。”
“我?我……”
“平时你不是很稳重的吗,怎么就……?”
“筱怡,饱汉不知饿汉饥,这种事搁谁头上都一样。”
“是啊,我刚才已经和我哥吵了一架了,我说这事不能怨你。”
“谢谢你!”
“不过,你知道吗、陈静烧得很高,看着昏昏沉沉的,嘴里不是喊她妈就是喊你的名字。”
“喊我的名字?”我重复了一句。
“是啊,我哥还在生气呢,现在我爸妈都在这里,王丽也在,现在把医院里最好的医生也请来了,正在给陈静输液,医生说问题不大,只是淋雨着凉了,再就是可能最近陈静心里着急,内火太大,需要调养。”
“哦,”我松了口气,接着说:“对了,筱怡,你们家在南洋算有声望的,你能不能跟你爸说说,让他给帮帮忙,与移民厅交涉交涉,把陈静她妈的签证给办一下?”我说。
“这事儿啊,我想最好别提,如果在马来西亚,那一定没有问题,现在是在新加坡,这里是廉政国家,交涉没用的。”筱怡肯定的口气。
“那这样对陈静她妈就太残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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