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情深,这四个字在后宫之中就是笑话。只不过那李家和何家两家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不得不扶上一把。早年这两人可是斗得你死我活的,一副有你无我的模样。
只不过当年何淑妃和李贤妃斗得热闹的时候,那手段和心机可是有目共睹的,明明知道是她做得可是就是挑不出证据来,这一次怎么就做得如此粗陋?
沈知雨这样想着,心头突然慌乱了,“不好,中计了。”
“怎么?”小桃红被沈知雨这样一惊一乍的模样吓到了,“你这是怎么了。”
沈知雨见一脸慌乱的小桃红连忙摇了摇头,“没什么,希望这一次是我多心吧。”她真怕自己的预感真的成真了,希望何淑妃只是冲昏了头脑吧,不然真有手段在后头那可就防不胜防了。
芳迟宫中,宫人们一如往常地活动着,他们的面上没有恐慌,没有对主子失宠的担忧。若是沈知雨看到这副情景恐怕疑心就更加重了,太正常了。
若是有心细的人在,或许会发现这偏殿中常燃的香炉此时并没有点着,就连那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都一律收起来了。何淑妃一副素色的打扮,没了昔日的艳丽反倒是添了几分柔和。
她拿着笔在宣纸上认真地抄录着金刚经,恬淡而自然,全然没有往日那尖酸刻薄的模样,这样的何淑妃倒真像是当年那一朵名动京城的芙蕖君了。
何淑妃的女官带着一人走上前来,她朝何淑妃行了一个礼恭声道,“娘娘,陈太医来了。”
何淑妃点了点头,将手中的笔放下,她冲陈太医笑道,“有劳陈太医了。”
走进来的太医是一个六十岁上下的老者,头发胡子都已经雪白了,不过鹤发童颜若是穿上道袍还有一点仙风道骨的模样。何淑妃将手放在了案枕上,陈太医细细把脉面色很是不好。何淑妃看到陈太医如此模样便知道是什么结果了,她轻声问,“这孩子有多久了?”
一月有余了,娘娘是如何得知自己怀孕的?陈太医看着何淑妃,目光有一些严厉。
何淑妃笑了,“就是有感觉啊,我的葵水一向是准的,拖拖拉拉一个多月没来怎么会猜不出来了呢?这个孩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娘娘,你早年的身子亏损,这一胎一定要好好地护着,不然贵妃娘娘就是前车之鉴啊。”陈太医郑重其事地看着何淑妃道。
何淑妃点了点头,她小心地护住了腹部,“那在你看来,我这孩子能不能保得住?”何淑妃希望从陈太医那儿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她不想这个孩子真的保不住,虽然她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陈太医看着面色苍白的何淑妃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说出了实话,“若是娘娘小心,再加上太医院全力照看,一定能让娘娘顺利产下龙子。”
何淑妃的身子太差了,准确的说这后宫中的女人除了新晋的几位妃嫔外,他们的身子或多或少都被淑太妃祸害得差不多了。何淑妃这个孩子想要保住,很难,可是并非没有希望。
“那孩子呢?孩子会是什么状况?”何淑妃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问了出来。
陈太医有一些犹豫了,可他毕竟是何家的人听命于何淑妃自然是要说出实话的,“毕竟是先天不足,可能比正常孩子要孱弱许多。”
何淑妃听到这个准信后她的面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她问,“那么本宫这一胎多久能够坐稳?”
“三个月,三个月不能大动。如今娘娘禁足,也算是因祸得福了。”陈太医道,“还望娘娘好生珍惜,这一胎若是能够生下来,娘娘的身子骨会好上许多的。”
何淑妃点了点头,将手上的一对镯子直接剥下来作为打赏,“还望陈太医给本宫保守秘密。”陈太医笑着点了点头,掂量着手中的镯子满意地离开了。
何淑妃摸着肚子,面上露出了挣扎的神色,这孩子就算能够护住也不一定是一个康健的孩子。自古宫中母凭子贵一个孱弱的孩子只会是一个累赘,一个负担。可是这是自己第一次怀孕,如果没了,那么云彩灵就是她的未来了,更准确一点,自己这个淑妃的位置指不定都是保不住的。
陈太医的另一端话倒是让何淑妃心动,生下孩子好生将养能够将身子调理好。这一个心动很快被何淑妃打消了,太渺茫了。何淑妃清楚自己在工厂也眼中不过是拉拢何家的筹码罢了,圣眷本来就少。在她还算得宠的时候自己尚且没有怀上,更不要说如今这一副模样了。
何淑妃思前想后,最后还是提起了笔,她写信给了何家。女官看着信的内容,眼泪就落下来了,“娘娘,这是您第一个孩子。”
何淑妃摇了摇头,“皇室不能有废物,这个孩子注定与本宫无缘。”她很贪心,她既想要一个稳固的地位,又想要一个健康的孩子,那么她只能做出这样的决定了。
女官不忍还是打算劝上一劝,“娘娘,您再考虑考虑吧,孩子还不定是先天不足呢,凡事都有意外的。”
何淑妃看了一眼女官,一改在云彩灵面前的怯懦与软弱。她厉声道,“本宫赌不起那意外,何家也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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