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尚且那么多争夺,那么一统那样的丰功伟绩呢?
无论是赟儿还是墨儿都像极了他们的父亲,都是一代雄主,注定是要掀起一番风浪的。范妍悦想到自己的儿子要自相残杀,只觉得这是对她的惩罚。或许是人生的前十几年太顺利了,才让她有这样的苦难吧。
范妍悦笑了笑,“日后你与他们相见,也不要顾虑什么同母兄弟了,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
宫雪墨只觉得范妍悦说的话有一些混乱,远的不说,就是现在自己还没有从宫长夜艘重夺得皇位呢。宫雪墨虽然是这样想可是还是回答了范妍悦,“娘,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
范妍悦点了点头,她继续笑道,“沈知雨,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一定能帮上你许多,你千万莫负了她。”
宫雪墨听着范妍悦的叮嘱笑了,“娘,我还没有…”
“她一定会是你的,放心吧。”范妍悦笑着捂住了宫雪墨的嘴巴,“娘累了,想睡一会儿,你把糖炒栗子放这儿吧。”
“好!”宫雪墨点了点头。
范妍悦笑了笑就闭上了眼睛,她知道自己太累了,就是说上一会儿话都昏昏沉沉的了。她真的活得太久了,也活得太雷了,不过她至少会在她走之前将所有事情办妥当的。
荒山,孤坟,破观,这样的荒凉的地方内里却燃着一盏白玉为底翡翠为盘的灯盏。噗龇一声,灯火在风中摇晃了一下。黑衣道人睁开了眼睛。他看了看那微弱的灯火蹙起了眉头,掐指一算他不由得喃喃,“没有想到她竟然要没了,这血巫阵还真是霸道啊。”
黑衣道人叹了一声,他伸手想要为那盏灯多续上一些灯油可是一声佛号止住了他的手,“阿弥陀佛,老友,四十年未见了。”
黑衣道人转头一看便见行枯大师站在观前,他笑了,“你来了,没有想到你这一次又来阻止我。行枯,那孤凤乱了天象,你为何不阻止,又为何要阻止我救那囚鸾?”
行枯笑了,“孤凤自舍寿命乱天象并非是我帮忙,可你却不惜用内力护住了囚鸾腹中之子,难道不是乱天象么?”
“囚鸾之子本就会出世算不得乱天象,可是你却让孤凤能有再孕的机会,你可是你逆天而行会有什么报应?”黑衣道人厉声道。
行枯笑了,“这是你的不对了,天道有常,得到什么主要要付出代价了,孤凤舍了寿命,那天运子就没了多少麻烦?老衲自认为自己做得是正确的,老友你过激了。”
“好,我且等着你所期待的结局。”黑衣道人看着行枯冷声笑道,“若是不是,我不介意学着你的做法再来一次。”
“老衲明白了,老友放心就是。”行枯笑着回到,黑衣道人拂袖而去将那一盏华丽的灯盏消失了。行枯看着道人留下来的星图忍不住叹了一声,可惜了,囚鸾本来可以多活一段时间的,现在已经是油尽灯枯了。
海棠花是美丽的,克斯和她的枯萎更是令人惋惜的,它是为了孕育果实凋敝的,这是生命的必然,亦是范妍悦逃脱不掉的宿命。黑衣道人看着皇陵小院,他的原本无神的目中多了一丝怆然,如今范妍悦的责任尽了,那么她的命也要结束了,作为最后的守护者,他所能做到的就是守着,守着那海棠花凋零。
范妍悦在劝走宫雪墨后就陷入了黑色的梦乡中,处处都是黑色可是不知为何她却觉得很舒心,像是回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娘,娘,求你醒过来,娘快醒醒!”一声焦急的呼声传进了他的耳朵中。可是范妍悦不想醒过来,她只想往前走,再往前走,那儿肯定是能睡得更舒服。
“继续睡吧。”范妍悦想着,她不想再理会了那些是是非非了。孩子是她的软肋,可是原谅她自私一次,在死之前她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就一下下。
宫雪墨惊慌地看着范妍悦,他握着范妍悦的手只觉得冷的可怕。明明这室内已经烧了地龙可是她的手却像是一块冰块。娘亲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
申离看着面色恬淡的范妍悦摇了摇头,就算他是巫术集大成者,他终究就不回这个女人的命,这叫什么?医者不自医么?申离苦笑一声,他将宫雪墨握着范妍悦的手掰开笑道,“混小子,你该接受现实了。”
“我娘才不会死呢。”宫雪墨的眼睛有一丝赤红,“她还答应我要喝媳妇茶的。”
申离别过脸来,只听他低声一笑,“是么,或许她能喝到吧。”
“不,她是喝不到的。”一道陌生的声音传来,让申离和宫雪墨为之一愣,他们向着那声音一看就见一个黑衣道人立在了范妍悦的身边。
“你是…”宫雪墨想到了那个袭击沈知雨的人,心头一下警戒了起来。
☆、第一百五十二章 两皇相汇
“什么?”宫雪墨有一些疑惑,可是一股劲风直接将他们吹了出去。申离连忙稳住宫雪墨可是根本稳不住,两人被砸在了一块石墙上,申离当即喷了一口血。
宫雪墨看着溅在手上的血有一些慌了,“申离,你没事吧?”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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