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女子巧笑吟吟,妩媚娇丽,而男子正是二十岁以内的少年模样,一个略高些,神情清冷,静静站在右边;略矮些的有着圆鼓鼓的眼睛,总是偷偷的窥视着聂潜,像是只可爱的猫咪。
凌越靠着沙发,暗道不过如此!美色,这真的能打动聂潜?可笑。忍不住鄙薄了许柒辉一眼。不过色之一字对于聂潜虽是消遣,但若能博他一笑,也许目的也就达到了……只是……
白痴!凌越闭上眼。
「出去!」
聂潜发话了,声音没有任何情绪,可是许柒辉知道他搞砸了。
「我是让你给他找点乐子。」聂潜指着凌越。
许柒辉咽下口水,他做得很对,想法也没有错,凌越只是聂潜的玩物。只是,当聂潜对一个人感兴趣的时候,那人可以是「王子」,虽然实际关了房门不过是他的男宠。
凌越半眯起眼睛,「不用管我。」
一屋子人散了个干净,气氛凝滞得让人窒息。许柒辉没有发达的时候也曾费尽心思讨人欢心,以求生存,但四十岁后,像是为了弥补从前,他纵情享乐,亦傲慢狂妄起来。今天,他却不得不绞尽脑汁揣测这个后辈的心思。
指甲掐在肉里,许柒辉笑容满面的说,「这里的足浴不错,技师都是从国外聘请回来的,要不要放松一下?」
「懒得动……」凌越慢吞吞的道。
「不用不用,让他们过来就好。」
凌越勾起嘴角,似笑非笑,「好啊。试试看。」对面的胖男人笑容可掬,若是第一次见,真会以为这人和善可亲,哈,在金钱利益面前,有什么不可以变的?!
聂潜冷眼旁观着许柒辉热情的喊来门口的服务生,然后用截然不同的趾高气昂的态度下达一串的吩咐。
客人至上,即使再无理的要求也应该被满足。很快,就有人端来了泡着药材的木盆。五名足疗师穿着制服站到他们面前,等待客人挑选。
凌越无所谓的指了其中一个,聂潜一手转着酒杯,另一手随意的挥了下,算是也留下一个,许柒辉选了一名身材姣好的女性技师。
剩下的两名技师退了出去,剩下的三名各自在客人面前蹲下。
凌越咬着下唇,眼睛的馀光扫着被服侍褪去鞋袜的聂潜,彷佛被人侍奉是最理所当然的事情。
许柒辉也是大方的露出肥胖的脚掌,但是,不同,就像暴发户和真正的贵族,哪怕他们穿一样的华服,吃一样的美食,流淌出来的气质和言行举止依然能让人一眼分辨出来。自己,也一样……
凌越爱钱,却也恨着有钱人。他把自己包裹在坚硬的外壳下,却盖不住骨子里的卑微,肮脏的小巷子、简陋的屋棚、贫瘠的食物构成了他整个童年,然后,虽然是衣食无忧却让他从不去回想的少年时代……
「跟我回去,你会浴火重生。」那个脸庞模糊的男人对他说。
而他是怎么回答的———
「能吃饱饭吗?有衣服穿吗?」
「衣服大概不能满足你,不过不会受冻,饭可以随你吃,还有温暖的房间和床铺……」
「我去。」话没说完,凌越就抓住了他的裤腿。
简单的愿望,让他进了嘉兰的前身———鎏月。鎏月,十二年前这座首屈一指的ròu_yù帝国,终于还是被颠覆了,那一刻,凌越穿起了多年前由自己脱下来的衣服,拿着鎏月的资金,他建构了嘉兰。
他什么也不会,七岁到十五岁,整整八年,他只学会如何生存,看人脸色,委曲求全,讨好那个男人,让他不要将自己卖掉,一步步由一个货物变成站在男人身边的人。
操纵ròu_tǐ,能控制自己的,就能改造别人的,他做得很出色,所以才有了嘉兰,嘉兰,是他的所有……绝无仅有……
凌越靠在沙发上,一点点闭上眼,怕泄露了眼中的情绪。
而聂潜,天之骄子,两人几乎是光与影的鲜明对比。
「怎么样?还合心吗?」许柒辉笑mī_mī的问。
鉴于他的语气虽然讨好却没有多少重视,话是对着凌越说的,可凌越懒得睁眼,轻轻地「嗯」了一声。
聂潜则抬了一下腿,示意够了,让人为他穿好鞋袜。
许柒辉有些紧张了,他斟酌再三,说道:「这些人,当然是入不了您的眼……」
「那倒不是,只是我兴致索然而已。」说到一半,聂潜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含笑道,「不过,的确有人技术比他们高多了。」
凌越睁眼。
许柒辉见状立刻接口:「可惜我没那个福气,没遇到啊……!」
聂潜扬了下眉,笑而不语。
聂潜的笑像根刺扎进了凌越心中,那笑在凌越眼里由暧昧变得扭曲,他彷佛在笑容背后看见了羞辱和嘲笑。
「怎么?不舒服?」聂潜的手抬起凌越的下颚,问道。
凌越的身体当即僵住,神色呆若木鸡。
「眼睛这么红,眼神凶得像小猫,在想什么?」聂潜低声问。
许柒辉转转眼珠,保持沉默。
凌越轻启双唇,想不到好的理由敷衍聂潜,只好悠悠的看了站在一边的技师,然后垂下眼角,神情依然不满却多了些许委屈。
聂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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