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不少,可是这一回他的心情却并不平静。
也许是因为事关他的命吧,所以格外有点不一样的感受。
但除此之后,聂潜心里还另有些纠结,一些说不清的感觉,在看见凌越的时候分外明显。
从医院回到家里,已经是十一点多了,可是聂锡并未休息,整个房子灯火通明,异常安静。聂潜心中正狐疑着,在踏进客厅的那一刹那,才明白了原因。
原来是有不速之客!
何敬轩和聂锡坐在一起说着什么,气氛却并不僵持,反而是一种很自然的相处。
聂潜更不解了,走过去一看,原来不远处的沙发侧面,还跪着一个年轻人,赫然是何敬轩的宝贝孙子———齐希。
「爸、齐老。」聂潜道。
聂锡嗯了一声,何敬轩却笑了下,「世侄太客气了,不嫌弃的话就喊我声伯伯吧,说起来,我比你爸爸大八岁呐。」
聂潜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只好回了几句客套话。
聂锡道;「来,阿潜,给你何伯伯道个谢。」
聂潜:「?」
聂锡接着说:「是这样的,近来有个开发计划,负责人是你何伯伯的旧战友,他给你牵了线,应该没什么问题,具体的你们以后慢慢谈。和你伯伯道声谢。」
聂潜望着父亲。
何敬轩开了口,「这个谢字可当不起,就当是伯伯给你的赔礼。」何敬轩话锋一转,指着跪在一边的齐希,「我何敬轩一生光明磊落,怎么会出了这么个祸害。」
聂锡说道:「齐希还小,等大了就好了。」齐希今年才二十出头。
何敬轩像是气极,身体微微发抖,「做出这等下作事,哪里像我何家的孩子。」说完,何敬轩站了起来,对跟着自己的管家说,「东西给我。」
比何敬轩小不了多少的老人递给他一物,看上去像是拐杖。老人对何敬轩来说,就像是旗渝之于聂锡,虽然是下属,但其实无论说话还是办事都很有分量。
齐希看着那拐杖,忽然打破了之前的沉默,他咽下一口唾液,但刚开口喊了一句外公,就绝望一样闭上了眼。
聂锡和聂潜则都静静的看着。
何敬轩拿起拐杖,抬起,接着,是实木撞击肉的闷声,还有骨头断裂的声音。
齐希的下唇一下子被咬出了血,身体往后一缩,可是碍于何敬轩对他从小到大的积威太深,膝盖还是一直跪在原地,不敢挪动。
左臂骨折了,却只是开始而已。
不是教训孙子,更像是虐待敌人,下手之重让人侧目,十几棍后,齐希几乎血肉模糊,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何敬轩的狠烈连聂潜都心中一寒。
又是几棍过后,齐希失去了意识,身体被棍子打得微微动弹,却做不出反应。
虽然何敬轩紧闭的唇在细不可察的颤抖,可是却没有停手的意思,似乎要将他活活打死。打在齐希身上,何敬轩也好过不了多少,如同每下都打在他的心上,滴出鲜血。
好在聂锡开口了,总算是开口了。
聂锡说:「年轻人,哪有不做错事的时候,阿潜也没事,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怎么样,敬轩啊?」
聂锡一说完,跟在何敬轩身边的老人就立即从何敬轩手中抽过拐杖,站回一边去。
何敬轩长吁口气,「终是我家不肖子孙惹的事端,我不会包庇他,他就交给你处理了,贤侄啊,是打是杀你看着办。我们告辞了。」说完,也不给两人反驳的机会,迳自走了。
看着何敬轩离开,聂锡和聂潜面面相觑。
聂锡半晌才迸出一句,「叫救护车,别让他死了。」
聂潜直磨牙,却拿齐希无可奈何,何敬轩这番作为真是叫人说不出个不字,况且何敬轩也并不是怕了他们,否则聂锡不会为聂潜的冲动如此大动作。
另一边,何敬轩捂着胸口,像是喘不过气来,喝了药,缓了好一阵子才缓过劲来。
坐在他旁边的老人,凑到他耳边轻声安抚,「没事的,少爷身体健康,看着严重,最多是骨折,养一养就会好的……」
「我真是恨啊,年轻的时候从来没有低过头,到老了,却不得不低啊。」
「少爷会明白您的苦心的。」
何敬轩有些无力,「他要是懂,怎么会去请了杀手还失手?叫我怎么放心把公司交给他?聂锡有聂潜,我却已经撑不了多少年了,等我死了,聂潜怎么会放过他?希望他长教训,给我成器点,又或者彻底帮他解决掉敌人……」
「老爷……」
「我知道,帮得了一次,未必帮得了下一次,何况鹿死谁手,未尝可知,所以在他能懂事之前,不能让他树立聂家这么大的敌人。」
「老爷,我会劝劝少爷的。」
「……希望他能真的长教训。」
凌越不知道齐希就躺在和他只隔了一间房的病房,直到他可以下床走动,才偶然遇上。
在这段日子里,他只见过医生、护士,还有聂文,聂文很冷淡的对他表示了感谢,并暗示他不要起什么歪点子。
凌越看着他,只是轻轻的牵了一下唇角。
聂潜只是在他醒来后来了一次,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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