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户一万元的基础劳务费。”**迫不及待的接口道。
“2000万,还不包括动迁费里的油水,按照规定,如果是拿动迁房作补偿就是一赔二,而如果拿现金的就是按市价一赔一点八,剩余的那0.2则由我们来规划统筹,这如果也赚下来那是多大一笔钱呀,正好新入帮的兄弟也都有事可干,有钱可拿了,这可比从那些娱乐场所的小老板那收点保护费要爽快多了。”米威说起这么大一笔数字还是有些激动,想想他之前在莲花桥批发水果而已,现在要赚上千万,不激动是不可能的。
张元倒是不动声色的点点头,说道:“是好事。”不过这么大好事凭什么落自己头上呢?这个年头主动掉你脑袋上的多半不是馅饼,而是花盆。他放下茶杯又问:“刚才说到范市长是什么回事?”
“哦,是这样的,这位马主任说这事南城区政府还没有确定,因为是第一次尝试政府拆迁找服务公司,所以程序上比较麻烦,区政府想要打个报告请范市长批示一下,以学习兄弟城市,节资增效为题。”米威回答。
张元眨了眨眼睛,笑道:“这个诱饵是不是太明显了些?”
米威和**还没领会意思,疑惑的对视一眼,听张元又问:“谁介绍的这个马主任?”
米威答道:“哦,是强子,以前那个被你打的青皮的二堂主,他土生土长的南城人,对这边熟悉。”
“哦。”张元点头,“你们先拖着吧。”说完就起身离去,出门前又道,“平时注意着点这个强子。”
浦江对岸,浦东。
“什么?诱饵太明显?你都会怀疑?”赵老四坐在办公桌后边哈哈大笑,奇怪的是他一笑,倒不太看得出嘴歪了。
对面赵志豪规规矩矩的坐着,没有说话。
赵老四笑完道:“虽然明显,可是够大够吸引人,如果有人扔几千万在我面前,就算知道危险,我也要取,我不取我的兄弟要取,我如果拦着,他就要杀我,中海帮是不得不接呀。更关键他范达生也是不得不批,其实有时候阳谋比阴谋更厉害。”
赵志豪没有敢继续问具体是什么阳谋,范达生又为何非得批。他知道问了老爸也不会告诉他,所以干脆傻里傻气的坐着。
“阿兵的儿子怎么样?”赵老四又问,他的嘴角歪了歪。
赵志豪的嘴也歪了歪道:“不知道,我们的人从中海警方内线提前得到了消息,就赶忙找中间人通知了阿兵,可是时间紧迫,阿兵可能知道逃也要死,不如死拚掩护儿子逃了一条命。”
“骨肉亲情呀!这个阿兵对别人都残暴的很,对儿子倒是挺不错。”赵老四叹了一声,阿兵也算是个黑道枭雄人物,可最后也就落得这样下场,确实让赵老四有些唏嘘。
“确实。”赵志豪点点头赞同。
赵老四沉吟一会,又阴阴的笑了:“想办法打听一下东少下落,必要的时候给点帮助,不过事情办得隐秘点,别让任何人知道,黎东自己都不知道也没事。”
赵志豪笑道:“爸爸你从来不是做好事不留名的人吧。”
这次赵老四并没有隐瞒儿子,笑道:“按黎东的耿直性格一定是回来报仇,或者警方或者是中海帮或者是没有给援手的狼帮,总之不管他成功不成功,都和我们没关系,也都对我们有利无害,虽然狼帮现在和我们合作,可毕竟我们还是对手,再说中海双东,少一个不就没意思了?”
父子俩相视大笑。
晚上,范家。
室外雪愈加的大了,居然连地面上都有些白了,这可是近些年难得的景象。
屋里却是一片温暖,范达生一家还有张元正坐在楼下一侧的饭厅吃晚饭。
“好事呀,为什么不接?政府省了心,你们挣了钱,好事,好事。”范达生咕噜咕噜喝着罗宋汤很随意的回答,喝完一碗还有装一碗道:“洋葱少了些。”好象他丝毫没看出其中的猫腻。
范娇娇她妈妈笑道:“我故意少放的洋葱,省得你上边做报告下边在放屁。”
一句话惹的一家子哈哈大笑了起来。
笑完,张元忙不迭的接着范娇娇和她妈轮流夹过来的菜,又说道:“可我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是不是他们其中有什么陷阱,想把我们都陷进去。”
范达生摆摆手,“我是我,你是你,不要混为一谈。你觉得有利你就接,接下来以后,老老实实工作,在法律范围内实施就成。我该批就得批,这么一个新方法,又节约了成本还又节约了时间,多好的事情,我不批,难道等着被人放话出去说我保守?中海要大踏步前进,如果让上边都知道我比较保守,旦求无过,那我的前途也就到此为止了。”
范达生说的很坦然,不过也说出了无奈,有些人正等着找小尾巴呢,你怎么样都会有尾巴被人捉,还不如按自己的想法干。
不过张元也可以看出,范达生也是搞这方面斗争专家,别看他若无其事很随意的一句话,其实里边的那些名堂猫腻,他都看得清楚了。
“不过我觉得还是得小心点。”张元没有从过政,也没有经过商,只是凭着一种直觉和谨慎,不过这也更让他不愿走范达生这样的路。
政坛上唇枪舌剑,步步陷阱,当面阿谀奉承,背后暗箭伤人,有人说阎王好过,小鬼难缠。确实,大官就不欺民了,他改欺官了,那些当官的当面你好我好,其实私下里斗的跟有杀父之仇似的,这是张元不喜欢,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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