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内,烛火燃烧着灯芯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气氛有些凝重。
“小卒?”鹿邑心中半点也不信,中军大帐谋策只有师级以上的上将军与军主可参加,进大账护卫的也是各国武士。
他是没有想到当年孟贲因身材高大,顶替了一名重伤的武士入帐的,帐内百人都忧心战事,区区小事也没有人关注。阴差阳错之下,鹿邑对孟贲的背景产生了深深怀疑。
“先生请坐!”孟贲摆出请的手势,先让鹿邑坐下,又招呼甲士送上茶汤,接着说道:“时过境迁,当年先生之败委实冤枉,其中内幕重重,小人暗藏,不便细说。只眼下,先生境遇只怕也说不上好,不知先生可有出仕之心,来我营中助我?孟某不才,身边也有八百虎狼,于今世欲大有作为,但尚缺一谋主。”
鹿邑平复了一下心情,待听到“小人暗藏”几个字时,心思转动,当年之败他也有猜测,却不愿述出于口,而听得有第三人提起此事,不由得与心中猜想加以验证。
随即暗叹了一口气,沉声说道:“观营主面相体格均异于常人,当年也定当是身份显赫的武士,只是不知为何屈身为一乡营之主,身边又怎会缺人才。而鹿某早已被废七魄,武气微薄,神通皆无,怕是难以辅佐。再加上鹿某受萧氏活命大恩,身为食客为其奔走效力,人无信不立,还望营主莫要强人所难。”
孟贲也没有强求,他缺谋主,但将鹿邑暗算的人势力不小。若是有可能,他倒是希望能寄宿此人,但是他试验过萧品和临江县官吏,但凡是身体中有武气或是有品级之人,皆无法寄宿操纵,仿佛有一种无形的规则将寄宿种灭杀般,黔首却不在此列。
鹿邑看孟贲没有出言继续招揽,心中不由患得患失起来,却没有忘了正事,将来意对孟贲说明。
“原来鹿先生已为萧氏所用,难怪...难怪。”孟贲饮茶如饮酒,一饮而尽,说道:“照先生所言,本县军司马旅下士由本县自决,如今已经过去数载,兵马司那里能否通过报备还有未可知。此刻接了兵符,却如同烫手金饼,丢只可惜,握之烧手。县司马虽好,却不如主一营乡兵来的自在。你说对不对。”
鹿邑没想到孟贲心思如此冷静,接话道:“敢问营主可是武士?”
“是!然未有战绩,无人得知,怎么鹿先生打算试一试孟某的神通?”孟贲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
鹿邑连忙摇头说道:“在下问得鲁莽,只是本国武士有优先征辟之选,营主以武士之身出任县司马都怕大材小用了。须知谷郡郡司马属官十三县旅司马皆无武士出身,仅有本郡司马陈公文一人。我秦国求才若渴,不会让武士连区区一县司马都不予委任。”
孟贲看着鹿邑,眉头一皱,低声喝道:“吾与汝有仇乎?本郡郡司马陈公文是经过武士大考的正式出仕的百人敌武士,而本人只是个影武士,如何能一比!况且其余各县旅司马,据我所知,就有一人是影武士。汝欲使吾在火上烤乎?”
鹿邑也笑了,说道:“不敢,不敢。我观营主有虎狼之姿,特意送上厚礼而已,想来营主应当不会畏惧些许困难。而且此事有萧氏家主萧叔代为说项。可谓十拿九稳。萧伯求才若渴,欲使君为萧氏供奉,内中详情还望营主前去萧氏细说。”
孟贲看着鹿邑也笑了,说道:“无事献殷勤,萧氏已有两位影武士,一位封号百人敌,缘何看上我这影武士?莫非萧氏有了什么大变故?”
鹿邑收敛笑容,看着孟贲,没想到其反应之快出乎意料,只怕不逊于稷下学宫的弟子。自己没有灵慧魄神通加持,反应已大不如前,还是不要在人前卖弄了。
当下和盘托出,说道:“萧氏的私军军主百人敌萧猛前日里受了暗算,身负重伤,伤人者乃是南蛮巫师,擅下毒蛊。不知何因,与萧氏发生争执。眼下,萧氏少一武士压阵,已有些吃力。狩猎季眼看到了,各采邑都需派武士前往秦都。萧伯希望营主能助萧氏通过此关。”
“吾平生好自在,不受人情。萧伯若助我成县司马旅下士,我有一礼奉上。”孟贲说完,唤来甲士抬出一块陨铁,正是当初掉落在地,改变孟贲命运的陨石。没有了普罗米修斯的寄宿和单兵液化武器,仅是一块普通陨铁,他就有些看不上了,眼下不如拿来换些好处。
他知道,萧氏对此物是蠢蠢欲动。
鹿邑手足无措的看着眼前的陨石,他先前压根就没有想着提出这个条件。在他看来若是孟贲得到星陨成为影武士,与之相匹配的神兵没有比此陨石更合适的,单论此陨石价值千金还无市,对比区区一县司马旅下士,真是太贵重了。当下,躬身一礼,说道:“营主果非常人,此番回去,我定要为营主谋得应得之利。萧氏对此物确实急需。”
孟贲站起身,虚扶起鹿邑,说道:“本人不是别无所求,但有一事需要先生帮助。”
“但说无妨!”鹿邑心中一紧,知道自己想法也简单了,陨石重宝岂能区区送出。
“本人欲求武士的基础锻法与神通讲解。先生当年为十二谋,论武士基础锻法,天下无出稷下学宫。想来对先生来讲不是难事吧。”孟贲眯起眼睛,巨大的身形笼罩住鹿邑。
鹿邑面露难色,想了想一咬牙,取下腰中玉佩递给孟贲,说道:“此玉内藏稷下学宫武士基础,世间广有流传,也算不得珍贵。只需将玉佩注入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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