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在一个夕阳余晖照脸的下午醒来,此时此刻我正坐在教室里环视着四周一如既往的同学们嬉闹聊天。
因为搜查案件封锁了整个科技楼。早上听贺逊说,昨晚法医应贺逊的要求重新验尸,终于在毛细血管中找到了点猫腻。
我回想着贺逊接电话的情景:
“你是说……尸体被什么冷冻过?对……那就是……”贺逊的表情越来越兴奋,好像是发现了什么似得。
挂下电话后他就急冲冲出门了,他对这个案件好上心,但是我好像什么都不懂……
不知道为何突然有个冲动,想去科技楼那边看看,我这么想着脚就跟着动起来了。周围的同学都没有在意,仿佛我们处在不同的次元。
一晃就来到化学实验室面前,里面没有人,夕阳的染得里面一片橘红,我看没有上锁,就走进去了,尸体曾经躺过的试验台上,还是一片凌乱,我的脑海好像在放电影样的出现了一个男人抱着一个白衣女子,不慌不忙把她放在试验台上,我指尖划过试验台的边缘,惊讶地感觉触及时候带着莫名的熟悉。
突然感觉后面好像有动静,我猛地一转身却没有看清什么,就被什么重物重击了头,眼前一黑……
贺逊此时正在和陈子威一起,向学校的老师询问着情况,走访调查,转眼已经到了放学的时候,贺逊和陈子威相视一下,心照不宣地停止了调查,走向张尹毅的教室,却没有见到他的人。
贺逊还心想莫不是这小子自己走了吗?这时一个老师过来了:“你们找谁?”
贺逊回答:“张尹毅。”
“哦他没有上最后一节课,最后一节课是我的,生物。”老师抚了抚眼睛,深邃的目光一直在贺逊身上打转。
贺逊心想谁管你上什么课,我只想找慕卿而已。
陈子威和气地笑了笑:“谢谢你了老师,他可能先回家了吧。”
这个生物老师没有接话,转身就走了,贺逊准备给张尹毅打电话,却没有人接。陈子威和贺逊无奈只好一边下楼一边聊案子,看能不能碰到张尹毅,再不然,就只能认为他已经先回去了。
“我们今天也是问了一天了,可是所有的老师对这个管理员根本没印象。”陈子威有点懊恼。
“就是说啊,校长主任也是冷漠得一问三不知……陈大爷,我让那个小法医又验尸了的,发现我们刚开始判断的死亡时间其实是有误的。”
“哦?怎么回事……”
“我们推断没有超过三个小时,也是头天凌晨三四点之后,但实际上,法医解刨检查发现尸体事先被冷藏过,死亡时间还要推到头天夜里十点多。”
“贺逊,我知道你聪明……不过你是怎么想到的?不是你说,薛柳也不会再去验尸的吧?”陈子威很是赞许地看着贺逊。
贺逊一笑:“那个化学老师说觉得冷对吧,那不是阴气重,那是因为开过冷气,我想犯人应该是设定了定时,再被人发现之前空调就关掉了但是冷气还没有完全消散,而且要把温度设定低到影响推断尸体死亡时间,所以化学老师才会觉得冷。”
陈子威一拍脑门,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如此!还是你厉害啊。”
学校这时候已经只剩下少许加班改作业备案的老师而没有学生了,这些孩子们一放学就急着离开,一下子都没影了。走着走着陈子威忽然想上厕所,贺逊便提议和他一起到二楼的男厕所去解决,顺着走廊走越来越可以清晰听到水龙头打开放水的声音,贺逊和陈子威正觉得奇怪,刚一进去,两个人都大吃一惊,瞬间汗毛竖起,在昏暗没有开灯的男厕所里躺着一具女尸……
两个大男人都忍着没有叫出声,陈子威赶紧打电话喊厅里的人来,贺逊俯下身去检查尸体……
“死者为女性,衣着上看是高中女学生,根据面部表情痛苦嘴角微张散发苦杏仁味……法医初步诊断为被毒害身亡。”一个警员做完报告的时候,贺逊还盯着薛柳看,薛柳被看的有点不舒服,问道:“干嘛啊你。”
贺逊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转身看陈子威正在和学工处主任和几名老师说话,走近大致听到学校老师表示不安,接二连三发生命案无法面对学生和家长,现在死了学生家长肯定要闹翻天的等等。
贺逊刚要安慰这些人,却瞧见刚刚在教室门口和自己说慕卿的那个生物老师,正带笑意地看着自己,贺逊突然觉得头皮发麻,被这个生物老师看着的感觉真是要炸了。
陈子威凑过来小声问:“这不会是同一个犯人吧?”
贺逊摇摇头表示毫无头绪,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但比起这些更让贺逊抓狂的是,张尹毅去哪里了,贺逊觉得有必要给管家打个电话问问,想到这刚要这么做的时候电话却自己响了,原来是管家见少爷迟迟没有回来才询问贺逊的,贺逊现在是真的没辙了,这小子居然人间蒸发了。
再说这陈子威安抚了学校的老师主任们,劝他们该回家的回家,该和死者家属交涉去交涉,剩下的交给警方处理就好了。老师们纷纷离开了,陈子威便让警员把尸体还有学校主任连同死者家属相关人士一起带到局里去做笔录备案。问贺逊要不要一起去厅里,贺逊说要找张尹毅,就不跟去了。陈子威还要忙厅里的事,不能一直在管理员那个案子上花太多精力,于是他把这个案子完全交给贺逊帮忙调查了,还让薛柳留下来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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