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随容爵来到地道的时候,自己还在疑惑着为什么地下会透光呢。
“你看见那个砂时计了吗?那种东西地道到处都有,用于计算时间。”凌岄指向一旁的砂时计,那东西我老早就看见了。所谓的砂时计,其实就是我在凡世见过的沙漏,仅此而已。
凌岄又说,他原本只想顺道过来看看我们,可是他本以为我们这会儿都该睡着了,敲门的时候并没有抱着多大的希望。过后我们只是聊了几句,凌岄就离开了。因为大家都看得出来:我们都累了。不止我和索菲困了,凌岄的脸色打从他走进这个房间的时候就已经写上了疲倦。
我和索菲的床铺是两张分开的单人床,我的靠窗,索菲的则靠门。我躺在床上,翻过身去看索菲,这时索菲也面向了我。
“晚安,亚缨,祝你有个好梦。”
“晚安,我亲爱的守护使者。”愿我能蒙你的祝福,今夜有个好梦,在梦里见到我日思夜想的婆婆。也愿你今夜能梦见你的奶奶,你该有多久没有见到她了。
第25章 二十四
第二天早晨没有我已经习惯了的晨曦洒在我的脸上,刺激我的感官,因为这里是地道,是一个地下王国,根本不存在着光。
我和索菲没有收到任何关于土王要见我们的消息。于是我们在西殿逛了一整个上午。然而,西殿显然没有什么好逛的。当我和索菲无聊到了极点的时候,我们就去了东厢,至少那里有人,或许说得上话。
昨天我和索菲并没有走进东厢深处,我们在门口不远处的走廊遇见那个帮我们转达消息的奴仆后就离开东厢了。因此,我和索菲对东厢内部的构造一无所知。
东厢比我想象的还要大,也许是西殿当中最大的一个厢房吧。东厢的最中央是一个空旷的庭院,庭院周围是一排排的房间。我和索菲沿着那些房间走去,却在某个房门前停了下来。
“你听说了吗?南厢来了两个皇族人!”我听到房里传来一个少年的声音。他的声音还留有一点稚嫩,或者可以用干净来形容,犹如溪流清澈见底。
“嗯。”然后我又听到另一个男人稍微低沉的回应。从他的声音里,我仿佛听出了他沉重的心事。他,想必是一个被世俗捆绑的男人。
“按我说啊,那两个皇族人一定会发现南厢并没有三号房这件事!”少年自信地说。
听到这里,我和索菲都顿了一下。他们在说的是不存在的,亦或是消失的三号房。
自从发现南厢没有三号房后,我和索菲就开始觉得诡异了。这里面一定还藏有很深的秘密。
“你说话小声点啊,容爵可是说过了,谁也不准再提起那件事!”男人刻意压低了声音。
过后我就再也没有听见他们的谈话了。我们继续在门外呆了数秒,然后我看见索菲瞪大眼睛拼命地指示我,叫我离开这里。就在我走了一步之遥后,那扇门从里面打开了。
“咿呀……”刹那间,我看到索菲停下脚步。
我终于知道索菲为什么叫我离开了。从那两个土族人安静下来、不再说话的时候起,索菲就察觉到了异样——一直在门外偷听的我们,已经被发现了。
第26章 二十五
站在我和索菲面前的,是一个年轻气盛的少年和相较之下更加成熟的男人。他们的额头上都有绿色豆苗的标志,是土族人,还穿着跟凌岄一样的衣服,双手在胸前交错。一个似笑非笑,一个一脸严肃。
我和索菲站在他俩的对面,低垂着头,像做错事的孩子。我突然想到,这个时候婆婆会不会在看着我的一举一动,就像在水镜的时候,她说她都看见了一切。我想象着婆婆失望地摇头,羞愧得无地自容,几乎快要哭出来。
“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男人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我们,嗓音有属于成年男子的低沉。我知道,他早已在看见我和索菲的第一眼就知道我们是皇族人。可是他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因此对我们毕恭毕敬。这正好是我想看到的。我并不喜欢自己因为特殊身份而被优待着,那会让我感觉自己很卑贱,如同一个以权利和地位来逼迫别人臣服自己的魔鬼。
“瑞迩,我认为你不应该这么对客人呢。”少年冲我和索菲笑了笑,对那个叫做瑞迩的男人说,声音清脆且纯净。这时我才抬起头,看着那个少年。他看起来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却又似看透人间爱恨情仇。
“难道客人就被允许做这等偷鸡摸狗之事吗?”瑞迩的面色阴沉。
那个少年朝我和索菲耸了耸肩,似在表示他爱莫能助。我朝他勉为其难地勾起嘴角,尽可能掩饰心中的悲伤。然后我看向瑞迩,那个严肃的男人,深吸一口气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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