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乞丐,走开走开。”
“老爷你就行行好吧,俺几天没吃饭了。”
“直娘贼,敢偷老子钱,今天看我不打死你。”
“不,不,不要啊!”
“炊饼,卖炊饼喽!”
在金陵城东最繁华的街道上充斥着形形色色的人,人来人往之间,热闹不觉。
随着一声炊饼的叫卖声过去,直飘散在金陵东城的平章府内,久久不散,摆放着古玩字画,各种珍宝的奢华无比的大厅内,鲁花赤福寿正襟坐于木椅上,只是仰着头望着那屋上的大梁,脑中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这时突然有一士卒走上前来,单膝跪地,低沉而又清晰的声音随之响起:“平章大人,府外有一自称是和州乡绅的南人求见。”
鲁花赤福寿头猛的向右边靠了一下,才被惊醒般抬头只是扫了他一眼,就胡乱挥动着胖胖的手指,有些不耐烦道:“有说是做什么的吗?”
“只听其说是来送钱的。”
鲁花赤福寿双眼一亮,急道:“还不快请?”
见着那士卒退下,鲁花赤福寿细手抚摸着额前那块伤疤,眼色又不知觉的凌厉了起来。
见着矮胖的阴姜跪在地上行礼,鲁花赤福寿只是挥挥手,未语先笑道:“哈哈哈,这位乡绅到本官平章府来所谓何事?”
阴姜连忙起了身来,躬着腰呵呵笑着道:“回大人的话,小人这次来见平章大人主要是为了和州境内,盘踞在横涧山上的白莲教匪之事。”
“哦?安民剿匪之事自有那和州州尹前来报备,还用不着你这个乡绅来做吧。”鲁花赤福寿把玩着手中的佛珠,漫不经心道。
“可这横涧山的匪徒很是不一样,其早已练军,而且军纪严明,和州守军恐是不敌。而那山上的四头领朱重八时常带领着红军下山侵扰我等乡绅的祖宅,杀人放火,无恶不作,这……”
“啪嗒”一声,鲁花赤福寿手上的佛链掉落在了地上,额头上青筋顿时暴起,那条蜈蚣般十几厘米长的刀疤因着面部急剧扭曲显得越发狰狞起来。
仿佛牙齿都要磨碎了一般,咬牙切齿道:“朱...重...八?”
……
“老先生,怎么样了?”
听着朱重八毕恭毕敬的语气,那老大夫拿着毛巾擦了擦手,眼也没抬道:“方才施了几针,给她通了通气脉,老夫再开几副药吃下去就没多大问题了。”
听着陈雪儿没事了,朱重八脸上终于是露出了笑容,连连向着那老大夫感谢着。
“哼,你这臭小子,话都还没说完就把老夫给绑了上来,这一把老骨头差点丢在这横涧山了。”
钱五听此只是在一旁挠头苦笑,进到医馆里报名来意,说出了病症,他哪里知道这老先生在那拿着本书摇头晃脑的是什么意思。
朱重八见这老大夫医术也甚是高明,这山谷之中还就缺那几名大夫治治头疼脑热什么的,可又见着他满脸不舒服的样子,踌躇之下,便厚着脸皮凑上前来道:“老先生,我山中还满屋子的伤员,你看这……”
“哼,要不是看着你们红军时常下山劫富户,济灾民,老夫才不会管你们的死活,前头去带路。”
朱重八向着钱五打了个眼色,其顿时就屁颠屁颠地抱起医箱,前头带路去了……
张宽渡步在大厅内,手中捏着一张纸片,兴奋,愁容,思索,白皙的脸上顿时急剧变换着各种脸色。
“三万大军已然在采石矶集合,这可如何是好?大难之中透露着巨大的机遇啊!来人,快去请孙香主,俞五兄弟和广义大师前来。”
“是。”
听着屋外的脚步声消失不见,张宽抬头望着挂在墙上用作装饰的猛虎下山图,看着看着不禁入了神,随着时间的推移眼中的视线越来越模糊,那猛虎眼中的凶光变得越发渗人起来,咧着嘴好像要冲出话卷扑来一般。
啊的一声,张宽顿时就被吓得连连后退,擦了擦额前流淌的汗水,心中不断劝慰着自己,只不过是一场幻境而已,才嘘了一口大气,就听见一突然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先生,见你脸色苍白,可曾是害病了?”
寻声望去,张宽见着朱重八早已来到,只是站于一旁露出一脸关切的声色,望着他那双黑的发亮的眼珠,张宽越发觉得这跟那猛虎的眼神相像极了。
愣了一会神,张宽便马上清醒了过来,暗暗责问着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随口回道:“没甚事,没事,嗯,广义大师还是坐下先吃会儿茶,等孙香主和俞五兄弟来了再商量些事情。”
说着,两人入座,张宽便忙给朱重八倒了一杯茶,因心里装着事情,便有一句无一句地聊着这学堂之中的事情。
些许功夫,孙德崖和俞五也先后来到,坐于一旁,也就闲聊了起来,见着人都到齐了,张宽站起身来,把手中的纸条先递给了孙德崖道:“这次可能有大麻烦了,据着金陵客栈内的探子报,布达话拉已集结三万大军于采石矶,不日就会向和州开拔,今日叫大家来,就是商议些对策。”
孙德崖听闻这话,看完之后忙把手中的纸条递给俞五,脸上也露出了沉重之色,正色道:“三万大军,看来布达话拉已经把军政两权牢牢的给抓在手里了,在这江浙地区真的是要变天了。我等这山谷中还无五百军马,怎可相敌?”
朱重八稍一琢磨,就知道这鲁花赤福寿调集大军前来就是为了自己,无非先前做事还是太过于招摇了,这些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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