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青在天绝门待了一日,口称还有其他门派需要相请,与众人约定相会之期,便潇洒离去。
沈风谷虽不喜他在天绝门显威风,但心中对这位韩师兄却十分艳羡,他武功,气度,风采无不令人敬佩,豪迈洒脱,英姿勃发,令人只想马首是瞻,天生自能令人服从与他。
沈风谷虽神情冷淡,心中实依依不舍,一直将他送到山下才拱手道别,韩青笑道:“沈师弟,封魔大会盼与你再见。”
沈风谷苦笑道:“小弟武艺低微,只怕无福与韩师兄相聚。”
韩青略一停顿,道:“你我二人初识,我痴长你几岁,你唤我一声韩师兄,我有几句话却要说。”
沈风谷道:“韩师兄但讲无妨。”
韩青略一思索,道:“我看沈师弟资质奇佳,少年气壮,正该生龙活虎,一日千里的时候,却不知为何看起来却体弱气短,精神涣散,为兄真想不明白!”
沈风谷心中一动,暗想:“韩师兄与我不过初会,竟这般观察入微,真是至诚之人,难怪旁人追随于他,江湖中人人称道陈师伯至仁至义,也只有他能教出这样的弟子,真令人好生敬佩。”
沈风谷摇头叹道:“实不知从何说起。”
韩青道:“若有不便,不说也罢,沈师弟还需好生保养才是。”
沈风谷忙道:“韩师兄误会了。”说罢,便将自己如何黑夜中遭人袭击一一告诉了韩青,韩青听罢,道:“如此说来,沈师弟也不知道被何人袭击?”
沈风谷苦笑道:“正是,非但如此,还……”
韩青奇道:“怎样?”
沈风谷涩声道:“师父还怪我,是我惹仇家上山,才遭人暗算,还连累了本门师姊。”语声酸涩,眼眶也忍不住发红。
韩青沉吟道:“此事确有可疑之处,依我看来,这绝不能你的仇家,若是仇家自该杀人灭口,何以你师姊毫发无伤?若说是邪教幽都冥教所为,还尚有可能。”
沈风谷讶异道:“幽都冥教?”
韩青见他惊诧,道:“幽都冥教是当今武林邪道之首,咱们正道武林之士人人得而诛之,你不知道?”
沈风谷略感羞愧,道:“小弟从前讨饭为生,得蒙恩师收录门下,从未下过山一步,是以对武林中事,知之甚少,让韩师兄见笑了。”心中忍不住暗叹,师父却从未与我说起过这些,心底隐隐遗憾。
韩青喜他言语直爽,说起从前出身丝毫不以为耻,大生好感,便道:你我相见甚欢,不如席地而谈。”言下之意,便是要一一相告武林中事。
沈风谷大喜,两人相携在一棵大树下坐下长谈。
韩青道:“当今武林正道天绝门,大禅寺,涂山派三足鼎立,三派成立俱已上百年,根基深厚,桃李遍布天下,人所敬仰,大禅寺“大禅三苦”苦禅,苦海,苦难大师德高望重,素有盛誉。“
沈风谷听得神往不已,韩青续道:”我师父常常提起苦禅大师来,赞不绝口,称他老人家医佛双绝,医心佛性,令人敬佩。此次我二师弟陈挽澜给他老人家送请帖,能得大师教诲,何其有幸。苦难大师精通禅理,造诣高深,听说武学上更胜苦禅大师一筹,乃是当世高人。苦海大师……”
沈风谷听得入迷,忙追问道:“怎么?”
韩青叹道:“听闻苦海大师遭逢毒手,已经圆寂,事实如何,却不知道,此次我陈师弟从大禅寺回来,或许能知实情如何!”
沈风谷奇道:“遭逢毒手,莫非被人所害?”
韩青道:“苦海大师昔年嫉恶如仇,与邪教幽都冥教颇有过节,是否为幽都冥教所害,尚未可知,也仅是推测而已。”
沈风谷道:“原来如此,江湖路远,书信难通,倒真令人挂心。”
韩青笑道:“正是,家师曾言,苦海大师曾异想天开想独创凌空飞行之术,曾来信询问家师本门心法的诀窍,苦禅大师以为苦难大师入了魔障,几番要他修心养性,可惜……”
沈风谷听他说起凌空飞行之术,猛地想起河曲叟的南疆异术,心中一动:“南疆中自有飞行异术,咱们北土却没有,苦海大师有先见之明,可惜却生不逢时,真是可惜……”忙追问道:“后来如何?”
韩青道:“沈师弟,你知道,一派中最要紧的便是武功心法,懂了心法,招式便不难习练,苦海大师要问的是本门中几门破高深的武功心法,那是几百年来,一代代前辈祖师爷呕心沥血传下来的,向来不传外人,即便是本门弟子,非资质极好的能学到的也是少数。是而,苦海大师写信来求,让家师好生为难。”
沈风谷叹道:“的确教人为难,后来又如何呢?”
韩青又道:“家师受太师父教诲,师恩深重,自然不允,万万料不到,苦海大师竟然亲自登门来求,言辞恳切,让人难拒,家师只好让苦海大师立下重誓,才告知本门心法。是而,这些年不见苦海大师下落,家师好生挂念。”
沈风谷啊了一声,道:“原来如此。”
韩青苦笑一声,道:“家师虽然让苦海大师立下誓言,其实心知苦海大师为人,因而并不担心本门心法外泄,只是担忧苦海大师执念太深,怕他真的入了魔障,那可就……哎!。”
沈风谷听得神往不已,一时间心中感触万分,道:“这可真令人担忧。”
韩青道:“谁说不是。”顿了一顿又道:“除了大禅寺,天绝门,涂山派,其余江湖帮派如盐马帮号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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