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径亭目中注视著对方的同时,却也细细回忆刚才对方剑术的情景。那层层叠叠白光,竟然有些印象。
“千层雪”,萧径亭目中光芒一闪,脑中浮起渤海剑派的镇派剑法。眼光顿时也如同电一般射向对方。
是啊,面容清秀柔弱,眉毛细长,身材不高不矮。不正是被传为最没有掌门派头的楼临溪吗?渤海剑派的掌门“惊涛剑”楼临溪,“千层雪”在他手上使出,也彷佛东海狂风呼啸时候,卷起的骇人巨浪。
楼临溪见到萧径亭目中一亮,面上神色一肃,一代宗师的气派顿时显示出来,那张秀气儒雅的白脸顿时也添了几分威严。只不过那威严马上化作一种无奈,朝萧径亭一笑道:“我不认得先生,但是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舍了楼某的初衷,致先生于死地,不敢让先生见谅,唯有说命运弄人。”接著举剑朝天,作拜礼,以示尊重。
第三卷第十章:原来是卿
“喝!”楼临溪手上挽起一朵剑花,目中神色平静,但是目中却是一阵不忍。剑光未到,但是一缕刺骨的剑气早已袭上萧径亭的颈间。
萧径亭手上长剑只剩下一尺,够不著刺到楼临溪,所以他自然会认为萧径亭会再次格开自己的长剑,或者身子移开几尺避开剑锋。但示萧径亭这样招架的话,那麽正好对了楼临溪的意思。若是萧径亭断剑再次格开刺向颈部的长剑,那麽只能是再次断掉一截剑身,由于距离脖子太近,萧径亭退无可退,那麽楼临溪手上的长剑也马上刺入了他的脖子。若是萧径亭身子左右平移,那麽楼临溪下一招“左右临风”便会割开萧径亭脖子的经脉。
却是见到萧径亭目光一缩,紧接著身子一缩,身躯不可思议地矮了半截,如同影子般闪到楼临溪身前,手中的长剑也闪电般刺出,未待楼临溪收回攻攻出的长剑,萧径亭手上的短剑已经割破了他腰上的衣襟。
楼临溪身子速速後退三步,背上却是惊出了一身冷汗,他不曾想到萧径亭竟是有这麽鬼魅般的轻功。对自己自负、轻敌也大是後悔。若不是萧径亭手上的是一支断剑,那麽楼临溪早就在萧径亭那一剑下丧命了。
退了三步後,楼临溪本想再次运足功力,组织下一次进攻。萧径亭手上的断剑如同他鬼魅的轻功一般,带著冷冽的寒气袭向自己的胸腹。最为可怕的是。到现在为止萧径亭都没有真正使出自己的剑法,在这断断续续的几招攻击中,楼临溪尚未看出萧径亭使出的到底是哪一套剑法。
楼临溪可谓一招失手,招招被动,直直被萧径亭逼著又退後了三步。
萧径亭一鼓作气,正要一举重创了楼临溪。心中却也有些奇怪为何在楼临溪处于劣势的时候,那几名女子也不上前帮忙。脑中虽然想著事情,但是手上却是一点也没有慢下,手上断剑呼啸便卷到了楼临溪手腕,他心中对楼临溪却是没有什麽敌意,只是想让他失去了战斗力,却是不想伤了他性命。
萧径亭手上真气一吐,绕著手腕便要划下楼临溪的手臂。
“驾!”“啊!”,两声娇嫩的声音传到耳中,萧径亭心中一惊,手上顿时缓了下来。足下一点,在空中飞快转身,闪电般抢到门口。
听到耳中的是两匹马的蹄声,但是萧径亭看到的却是一匹雪白的健马,正撒蹄闪过巷角。但萧径亭却是见到了马背上那个美丽的身影,不由心里一阵咯噔。
“小雪!”萧径亭脑中一黑,心上彷佛被巨锤重重捶下,一阵绞痛,眼中也顿时一阵迷离。想起刚才楼上唱的竟是没有几人知晓的《心儿飘》,心中的苦涩和痛苦如同潮水般瞬间淹没了整个身心,脑中浮起妻子绝美的小脸,耳中彷佛想起方才疾快清脆的马蹄声。
“你当真要杀了我吗?”
“嘶!”萧径亭顿觉背後一凉,接著是一阵剧痛,却是一支长剑直刺入背,待萧径亭晃过神来,却已经刺入血肉三寸。只觉脑中一晕,运起真气,古骨骼一缩,肌肉一紧,才堪堪封住刺进的寒刃。
萧径亭目中一红,转过身去,却见到一个美丽的女子正狞著脸蛋,手上爆著青筋拼命想将利剑捅入萧径亭的後背,却不是刚才唱曲的女子。
“赫!”萧径亭心头一愤,一声大喝,身躯猛地一转。
“@秋!”插在萧径亭背後的长剑受不住扭身的力道,撑在肌肉中猛地弯曲,忽又直起将握剑的女子弹飞出丈许,撞在墙上,一声惨哼,便不再动了。
“噗!”萧径亭胸口一甜,一口鲜血猛地喷出。背後肌肉一紧,“飕!”那支长剑顿时激地飞出,撞破了身後的墙壁。抬上目光正好对上站在一边楼临溪,微微有些怜悯的目光。心头一个霹雳,提起断剑朝楼临溪呼啸而去。
“叮叮叮叮!”几声刺耳的撞击声,逼得楼临溪直直後退,但萧径亭的攻势却是一点未减。面对萧径亭仿要喷出火一样的眼楮,狂风暴雨般的攻击。楼临溪目中闪过一丝不忍,手上的招术也缓下了许多,目中直直注视萧径亭攻来的剑招。身子迅速躲闪,却不和萧径亭正面对战。
那名唱曲的妖媚女子朝几名同伴望了一眼,又望了正疯狂出剑的萧径亭,目中闪过一阵厉芒的同时,却也一阵怜惜。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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