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苏盛薇与许舒华去参加同学的婚礼,那同学名叫妙菱,三人中学的时候玩得好,又一直都有往来,故而结婚有邀请她俩。
因为双方都是旧式的家庭,所以婚礼也是传统的。盛薇站在那里,远远的就看到大红的花轿,自巷子那边被人抬进来。那花轿上两侧有精致的龙凤雕花,中央与四周都用红绸子扎着,轿帘上坠有金色的流苏,在阳光下闪耀生辉。
鞭炮声噼里啪啦地响着,映入眼帘的,是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红色彩纸漫天飞舞,地上亦铺了一层,十里皆是红尘万丈。
新郎一身红衣骑着白色的骏马,模样倒也英俊,此刻脸上正洋溢着幸福满足的笑容。
盛薇瞧着眼前的景象,心房似被什么触动。女人这一生,可以光鲜丽,可以卑微淡泊,可以富裕,可以贫穷,可以气质不凡,也可以俗不可耐,但不管怎样,都一定要幸福。
等到漫漫的几十年过去,当你变得白发苍苍、满脸皱纹,拄着拐杖站在桥头静看黄昏,回想起记忆中那些美丽的片段,才能发自内心的微笑。
她在心中祝福妙菱,愿她此生幸福美满,笑容常驻!千万不要像自己,遭人摈弃,满心凄茫。
随着一声“压轿!”的叫唤声,大红花轿停了下来,新郎官自马上跃下,一把将新娘子打横抱起往喜堂走去。紧接着二人手执扎着大红花的绸子拜天地,周围看热闹的宾客欢笑声一片。
吃完了喜酒,回家的路上,许舒华笑道:“许久未看这样传统的婚礼了,相较之下,我还是比较喜欢西式的,穿着洁白的婚纱,才最是好看。”
盛薇看着窗外,淡淡一笑:“不管是中式还是西式,那都不过是形式,最重要的,永远不是这些。如果真心相爱,就算没有婚礼又怎样?反之,即便将婚礼置办得再隆重再奢华,又有什么用?”
许舒华知道盛薇心中难过,看她眼里隐隐露出的怅惘与伤痛,不由伸出手去握住她的:“都是我不好,又触到你的伤心事了。”
要知道,三年前叶智宸与苏盛薇的那场婚礼,其奢华隆重的程度,可谓举世瞩目,国内外各大报纸更是争相报道,以头版头条刊载当天的新闻,直到现在,大家提起那场浪漫盛世,都仿佛历历在目。
盛薇勾唇一笑,眼中的情绪已经消失不见:“我没事,你不要担心。”
许舒华却是低叹:“你啊,就是爱逞强,什么事都压在心里,久了可会伤及身子的。女人有的时候,就是该露出点柔弱来,那样才能得到男人的怜爱。”
盛薇神色依旧淡淡的:“你不知道,我与他之间的问题,早已不是这样简单。”说完再次别过头去,看着车子驶过处,刮起的那一阵落叶轻舞,心中竟比这凄清的景象还要冷上几分。
回到官邸,叶夫人向她询问婚礼的事情,她微笑着一一回答。这是她两年来练就的本领,不管心中多么难过,在别人面前始终是一副淡雅素然的模样。骄傲的她,怎能叫别人轻易看出她的哀愁?
叶夫人的确是一位好婆婆,不忘安慰她:“老四近来忙,你多担待点,不要与他生气。这孩子总是这样,忙起来连家也不回,改天我好好教训他。”
盛薇苦笑道:“叫母亲费心了。”
就在这时候,明香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夫人,不好了!”
叶夫人轻轻蹙眉:“什么事,这么慌里慌张的?”
明香道:“大少爷和大少奶奶打起来了,大少奶奶动了胎气,现在正躺在床上直哭呢!”
叶夫人一惊,自沙发上站起来:“有这样的事?赶紧过去看看!”
苏盛薇隐隐猜到了原因,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忧色,对叶夫人道:“我与母亲一块去。”
盛薇与叶夫人一块往叶绍明的屋子走,远远的,就听到潘雨玲的哭骂声:“真是个没良心的东西!我还怀着你的孩子呢,你竟然背着我做这样的事,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只见偌大的房间里,潘雨玲正虚弱地躺在床上,一边骂一边用手绢不断地拭着眼泪。叶绍明则站在一边,他平时向来注重衣着,可是此刻他的衣衫凌乱,领带还是歪的。他瞥着潘雨玲,脸上带着几丝不耐。而床畔旁,茗烟跪在一边,也不断地哭着,虽然低垂着头,还是能够看到她两边脸颊上几道泛红的清晰指印。
叶夫人见到这样一番情景,顿时急怒交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见几人都不回答,她便将视线投向了叶绍明,目光极为严厉:“邵明,你说!”
叶绍明调转过头来,想要说什么,一见叶夫人的脸色,又不禁将嘴一闭,独自在那发闷。
潘雨玲见他这副样子,不禁冷嘲道:“你倒是说话啊,自己做的事,还不敢承认了!?如果你真觉得自己有理,就当着母亲与盛薇的面说出来!”
叶夫人是何等聪明的人,看这景象已经猜出了七八分,她吩咐身后的丫头:“明香,你去给蔡大夫打个电话,叫他来家里给大少奶奶瞧瞧。”
明香依言去了,叶夫人在床边坐下来,对潘雨玲道:“你现在是有身子的人,切忌太过生气,你将事情告诉我,我为你做主!”
潘雨玲闻言忍不住又哭了,说:“母亲你不知道,他平日出去应酬,认识了不少红颜知己,他在外面寻花问柳也就算了,我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如今,他居然连我身边的丫环都不放过,这叫我怎么忍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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