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曜喊了李程过来:“去把回春堂的白先生弄医院来,再另外找一位大夫,也带到医院来。”
“是。”
“回来。”
李程站住,等着赫连曜的吩咐。
赫连曜眉目间染着一层深重的戾气,“把醉生楼的红姨给我关起来!”
李程走后,赫连曜进了病房。
小喜看到他进来忙退到一边,“少帅,夫人还在昏迷。”
“你先出去。”
赫连曜在床边坐下,看着昏迷中的雪苼,心里一阵阵的拧着疼。
这种感觉许久没有过了,七年前经过大哥的那件事,他以为自己的心已经烂掉,可是没想到这丫头给了他一颗鲜活跳动的心现在又狠狠的伤回去。
他是个男人。再重的伤都能忍着,可是雪苼用自己做武器一次次重创他内心,他有点忍不了了。
抬手,轻轻放在雪苼的面颊上揣摩,他一贯冰冷的眼睛里满是温柔,“雪苼,你就那么恨我吗?”
一颗泪珠沿着她的面颊缓缓流下来,原来她已经醒了。
他抬头去擦,她身体一动不动也没有反抗,反而对他的动作有一种漠然的反应,那种漠然让赫连曜的心更加绞紧疼痛。
“雪苼,你就那么恨我?”
翻来覆去。他问的就是这么一句话。
身为赫连军的接班人,他生来就要做强者,哪怕到了现在的局面,他还是不肯有一点示弱。
雪苼紧闭着眼睛始终不肯说一句话,甚至连眼泪都没有了。
俩个人就这么僵持着,不放手不妥协,抵死的抵抗,也是抵死的纠缠。
外面传来敲门声,李程在外面喊:“少帅。”
赫连曜站起来,他收敛心绪,打开门走出去。
李程低声说:“白老先生死了。”
“死了?”赫连曜挑起眉头,黑眸亮的骇人。
“嗯。就是给夫人瞧病完了那天晚上,他去给亲家祝寿喝醉了酒,一头扎进了臭水沟里淹死了。我检查过尸体,确实是溺水而亡,而他回家的路线确实有一条深挖的臭水沟,因为连日下雨,积水很深,看着确实是意外身亡,找不出半点毛病。”
赫连曜拧紧了眉头,死了,还真是巧呀。
“少帅,另外的大夫找来了。要是云州城里有名的,他不愿意来医院,给我绑来了。”
“带进来。”
李程立刻让人把大夫给带了过来。
对方也是个年过六旬的老者,不过骨头很硬,即便被绳索加身,也是高昂着头,倒是比圆滑富态的白老先生更像个医者。
赫连曜亲手给松绑,“老先生,得罪了。”
老人狠狠的剜了李程一眼,“你们这些当兵的就是仗势欺人。”
“少说废话,给我夫人看病,否则我让你回不去!”
看看,主子比下人更蛮横,所以老人家还是不要跟这帮拿枪的讲道理。
老人被推搡进去,把凳子把他面前一踢,“坐下,看病。”
这样被人按着脖子看病老人自然是不乐意,但他上有老下有心也不敢得罪这些大兵,就着雪苼的手给号脉。
他神色越来越凝重,最后深深的锁起眉头。
赫连曜心里就像爬着一窝蚂蚁,却又不敢开口,等了半天老头才把雪苼的手塞回到被子里去。
“她怎么样?”
老头站起来,“我们外面说话。”
赫连曜率先走出去,他神色如常。只是出门的时候脚下步子一乱,差点扑到。
李程扶住他,“少帅,您小心。”
赫连曜推开他,等李程关上门后才问道:“老先生,我夫人小产体虚,需要服药调养吗?”
老头一脸不解的看着他,“小产?你夫人不是小产,她是内出血。是那群西医说的吧,我早就说这帮洋鬼子信不过。”
赫连曜的脸色阴沉,让人心惊肉跳。
“你说她没怀孕?”
“没呀,夫人滑脉平稳。即便是小产了可不会这样,她根本就没怀孕,不过是因为乱服了堕胎药造成的内出血。”
下一刻,赫连曜揪住了人家的衣领。
“你再说一遍,确定她没怀孕?”
“老夫行医三十多年,从来就没看错过,少帅你别被西医忽悠了。”
赫连曜狠狠的放开他,差点把人给甩出去,幸好李程把老人的身体扶住。
“那她前些日子嗜睡喜酸是怎么回事?”
“咳咳,这是因为她喝了开胃健脾的汤药,难道你不知道吗?”
李程制止他,“休得对少帅无礼。”
赫连曜现在却明白了。他摆摆手,“拿根小黄鱼给大夫,李程,你跟我来。”
老头不仅惊讶,给折腾的老骨头差点散了,却给了一个小黄鱼,这少帅还没那么坏呀。
拿到钱了他就多嘴了一句,“少帅前头是让回春堂老白给看的吧,这些年他只顾着赚钱,给不少豪门夫人开过补药结果喝了都以为有孕,其实是假孕。”
赫连曜的瞳孔缩了缩,带着李程就离开了这里。
李程把他离开云州发生的事全禀报了。说完他不安的看着赫连曜。
赫连曜沉吟不语,秀芳被抓显然是天女会做的一个局,他们牺牲秀芳不过是要雪苼知道宝藏的事情。
果然,事情就像张副官说的那样,他没有告诉她,等别人来告诉她的时候完全就变了。
“少帅,是我办事不利,您罚我吧。”
赫连曜不耐烦的说:“滚出去,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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