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早已点迫不及待的张蕙宁在我床边磨了很久,终于成功逼得我不得不起床陪她去看热闹。我对社团这种存在早已免疫,也不怎么感兴趣,但起床陪她去走走也没什么不可,但我必须先鄙视一下她,“今天可是周六,我要多睡一会,下午去人家又不会跑掉,你至于这么着急吗?”
“早点去可以慢慢看,去晚了人就多了。”张蕙宁眨眨眼,说的理所当然。
容不得我抱怨,我被她吵得没了睡意,才发现刘悠悠和吴美欣早就出门了,我问:“她们俩呢?”
“早出去了,哪像你,就爱睡懒觉。”
我郁闷,鼓气嚷嚷道:“爱睡懒觉的人智商普遍较高。”
当我们手拉着手走在校道上是,校道已经不是我们之前见过的那样了,两边摆满了摊位,摊位外面挤满了人,我们挤啊挤,挤啊挤,好不容易才在这熙攘的人群中找出一条路来。
一路上经过的所有摊位我们都会稍作停留,所不同的是,我走马观灯一般地游览,路过时会注意社团简介,会多看几眼工作人员;而张蕙宁似乎早已确定了目标,经过其他摊位的时候也只是好奇地看几眼工作人员而已。
经过文学社的摊位时,我无意之间看见了那里展示的一首诗,突然来了兴趣,便多停留了一阵子,可张蕙宁却在我想得入神的时候不见了,不知道转到哪里去了。我挤出摊位,一看到四周黑压压的脑袋就很头疼,在这么多人的地方,我要怎么找到她啊?
正当我无比怅然的时候,突然有人叫了我一声,我转头一看,居然是杜羽,来不及想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只觉得多一个人好办事,能更快找到张蕙宁。我喜出望外地说:“杜羽,我舍友走丢了,快帮我找。”
杜羽笑着嘲讽我,说:“你确定走丢的不是你?”
“当然不是!”我不以为然,没好气地否认,“快帮我找找,就是那天被你撞到的那个,她一看热闹就把其他事都忘了,找不到她我就得傻等了。”
杜羽闻言,将我拉到了一个人少的地方,然后自己又走进人群里看了一会儿,最后无功而返,摊摊手说:“人太多了,你给她打电话了吗?”
“一直打着呢,没人接。”我知道即使以杜羽一米八的个子,要在这么多人里边找一个中等个子的女生确实有点难,也不强人所难了,随即转了个话题,问他:“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社团招新啊!”他理所当然地说。
“哦,那你去忙吧,我自己等她回电话就好了。”
杜羽却觉得这样不妥,“这怎么行,到时候我怕你真丢了,要不你到我社团那边坐着等吧!”
“不好吧?”
“走吧,我们社团的人不会介意的。”他不由分说地硬拖着我往前走去,“我们社团人气可高了,说不定你同学也会报名加入的。”
“什么社团?”想到我认识的那个光芒四射的杜羽,我好奇地问道。
“枉我们曾经还是最佳组合呢,你居然想不到?”
“啊,乐团社!”他一说我就懂了,我如梦初醒般大喊了一声,“我怎么没想到呢,走走走,去你那儿等。”
“聪明!这么着急是要加入我们,跟我继续合作?”杜羽一脸坏笑地问我。
他话音未落,一幅画面在我的脑中一闪而过,我的脸色蓦然一凛,转瞬即逝,然后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杜羽的邀请,“我没兴趣,我是突然想起了宁宁说她一定要加入乐团社。”
“行,那你等着。”杜羽不以为意,只当我在耍脾气,但也许他也察觉到我的变化,终究没有再问我。他让我在摊位后面的草地等着,不久便从摊位里给我拿来了一张折凳,指了指摊位那里,叮嘱我说:“人太多了,我得去帮忙了,你就在这等她,走的时候告诉我一声。”
“好。”这一次我乖乖地答应了。
独留我一人在这里,反而给我带来了难得的清静,我饶有兴趣的看着拥挤的校道上那一幕幕的热闹,心里却不曾有过一分想要融入其中的心。更多的时候,我宁愿当一个旁观者,在感受这氛围的同时,欣赏着他们的那份热情和勇敢,无畏与执着。
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喝彩,随后掌声如雷般响起,彻底打断了我的宁静,我四周望了下,确定了声音是从乐团社的摊位处传来的,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走进人群中,终于明白他们的群情为何高涨了。
☆、二 打杂中的翘楚(2)[修]
只见一个五官精致的男生轻轻地倚坐在桌子边上,肩上背着一把吉他,表情冷漠地环视一周,随手拨弄着弦,弹奏出十分随意的和弦,只要他看人群一眼,女同学就会发出尖叫声,只要他拨几下弦,周围又会响起一阵掌声。
我冷冷地瞄了他一眼,真不明白这些女生都在瞎激动啥,她们是没见过吉他弹得好的帅哥,还是没见过酷到极点的吉他手?
正欲转身离开,一直零碎的旋律突然换成了一段完整的前奏,我不由留在了原地。越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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