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冷哼一声,对此不置可否。
菊香此时正焦急地在屋内踱步,她是真担心容凰会出什么事儿。饶是她如今就在客房,都能听到外面那么大的阵仗,八成是容凰去书房的事儿泄露了,此时她整个人几乎都不好了。
“在担心我?”
就在菊香焦急万分的时刻,一道风情月意却又慵懒万分的声线在她耳边倏然响起。
菊香惊喜地回头,入目处不是容凰又是谁!
容凰没有理会菊香惊喜的神色,暗暗地重新上妆。又将身上的道袍穿上。
“去把灯关了吧。再把那小人儿收起来。”
只见烛火前竖着一用黑皮制作的小人,投影下来,就跟容凰再走动没有任何的区别。
这也是看守阁楼的人,为何会以为,屋内从始至终都有两个人。
容凰一开始也只是做了最坏的打算,不曾想竟然真的在最后一刻救了她一条命。
有备无患,这话真的是很正确。
容凰有些累了躺在床上,见菊香打好地铺,打算上去睡,这才懒懒地开口,“上来跟我一起睡吧。我正好有些话想跟你聊聊。”
菊香愣了愣,还是躺到了床的外侧,身子硬邦邦的,一动也不敢动。
察觉到菊香的僵硬,容凰魅惑潋滟的眸子隐隐含着笑意,“难不成我是老虎,你怎么就连动也不敢动一下,就连呼吸都是这么小心翼翼的?”
“徒儿——徒儿——”菊香张口结舌起来,她不是一个很会说话的,但也从来不曾这么紧张过,说句话都结结巴巴的。
“到现在还自称徒儿?嗯,很好。别紧张。我又不是百合,对你没兴趣。”
“百合?百合不是一种药材吗?”黑暗中,菊香不解地皱着眉头。
容凰忍不住轻笑出声,也是,隔了这么多的代沟,菊香若是能听懂自己的话,那自己倒是要怀疑一下,她是不是跟自己一样是穿越而来的。
“没什么。怎么不主动开口问我,这次出去怎么样了?”
菊香一怔,“师傅愿意说就会主动说,若是不愿意说,徒儿也不敢多说什么。”
“很好。这次去林泽文的书房,倒是找到了一些东西,应该说,在林泽文眼中是很重要的东西,但是在我眼中就什么用都没有。因为看不懂,不明白。”
“还有师傅不明白的东西?”菊香不可思议道。
容凰轻笑出声,笑意如绵绵不断的春雨一般洒在菊香的心中,“你把我当神啊,说的好像天下所有的东西我都该懂一样。”
菊香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在我眼里,确实没有人比师傅您更加厉害了。”菊香说的也是真心话,她是真的很佩服容凰。好像从她认识容凰以来,她就什么都会一样。
“比我厉害的人多了去了。”
比如龙腾,比如南宫晔,再比如楚铮。这三个人,武力上是妥妥的压死自己。至于比智商,容凰也不觉得,她的智商能比这三个天天活在阴谋诡计的人高多少。若说谋算人心,自己说不定还比不过他们呢!
菊香没有回容凰的话,其实她更想说的是,容凰最让她敬佩的是她的心,好像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她都会迎难而上。
“林泽文的书房有一份幽州的地图,上面标了很多符号,我不知道那代表着什么。还有林泽文经常翻看的书籍里面,也都是关于幽州的人文地理。除此之外,还有一本道德经,和一本小册子,至于那小册子上,写了一堆的数字,毫无规律可言。说实话,我到现在都没想通,那些东西到底有什么用。”容凰微微蹙着黛眉,一脸的不解。
“幽州?义父曾经去那里走过镖,回来跟我说过,幽州真的是一个很偏僻很穷的地方,而且幽州与西岳接壤,西岳人更是时不时的进犯幽州。那里的百姓日子过得真的是很苦,不少百姓都要卖儿卖女才能活下去。每顿饭也只能吃最稀的粥,啃最硬的杂粮饼。”
容凰眼底没有一丝动容,人世间的惨事多了去了,若是每每听一件,她都要难过伤心,她怕是就成了林妹妹第二,早就哭死了!
可问题是,她是容凰,冷心冷清的容凰,在这世上,除了魅以外,再也没有能牵动她心神的人了。真的没有。
至于目前她稍微认可的人,在一定程度上,她是愿意庇护她们一点的。比如紫凝,比如她那便宜白来的母亲赵氏。
“这么穷的幽州,林泽文还耗费了这么大的力气,这正常吗?若是换一个人,我倒是得往,他是个有良心的人,在幽州十多年,也有感情,回到京城还不停地了解幽州,就是为了好好助幽州致富。回报乡里。呵呵。这说的我自己都想笑,林泽文是这么好的官员吗?”
菊香不屑的摇头,别说容凰了,就连她也同样不信!
“我看完这些东西,运气不好,大半夜的还有人来书房。一个是林泽文,另外一个,林泽文称呼他为主子,我听到那人自称本王。看来我之前想的没错,林泽文背后的人就是皇室中人,听那男子的声音,很年轻,又自称本王,在皇室,年轻的王爷,就只有皇上的皇子了。也就是咱们扒拉的几个。是谁呢?那时候太焦急了,离得又有些远,我还真没有怎么听清,到了水底,倒是又听着那人喊了一声,不过通过水这种介质,声音也变了。梁王?庆王?睿王?好像都不对,又有些对。”
容凰听过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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