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臣妾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陈月婵拿起睡袍给赵玮穿上。
赵玮将陈月婵揽在怀中,轻轻舒了一口气:“爱妃,这些时间的奔波,对你照顾少了很多,你不会怪我吧?”
“官家,怎么会呢?夫妻之间的理解和关心其实是相互的,你能够有这份心,我就心满意足了。”
陈月婵说道。
“很多时候,很想和你多温存一会,大敌当前,身不由己呀!你的身子弱,我不在身边的时候,就让银铃和福丫多照应着,我看这福丫外表憨厚,内心却细心得很。你虽然没有在前线征战,其实却在日夜操劳,这些我都看在眼里,疼在心底。前两天北疆的贡品,我已派人放到御厨那儿了,平日里的用度还是要备齐的,万不可怠慢了身子。”
听到建王说到这个份上,陈月婵的眼泪不由自主簌簌地落了下来。
赵玮抬手将陈月婵脸上的珠泪轻轻擦拭着,宽慰道:“爱妃,看你在两军阵前,不会掉一滴眼泪,在我的怀中就这样的脆弱,其实很叫我很担心的,不过,我也希望看到你这么脆弱的一面,毕竟你不同于我。”
陈月婵用手臂轻轻依着赵玮的身体说道:“官家,在朝中,看到很多事情不能正常进行,我心里比你还焦急,但却无能为力,但是,想到你既要忙于朝中之事,还要想到关心我,就非常感动,能与你夫妻一场,便是今生无憾了!”
“爱妃,你勿多虑,江山固然重要,但佳音难觅。”
赵玮将陈月婵的身体搂得更紧了。
陈月婵站起了身子说道:“前两天,葛妃房里的丫鬟桂花来过一趟,说葛妃近日的身体也不大好,你要有时间就过去看看她。”
葛妃也是赵构为了笼络大臣之心,给他迎娶的的另一个妃子,和陈月婵的关系比较密切。
赵玮点点头:“这两天我就过去一趟,在锦溪就你们两个人,都喜欢这里的水乡风情,想是东西吃得杂了些,肠胃娇气得很,受不了这里的风寒也是可能的。虽然这里是南方温宜之地,北方和南方之间的气候落差,总会造成一些想不到的结果,你们的身体都要保养好才是,免得让我牵挂。”
“官家,这我知道,我会小心的。”
陈月婵点点头,随即两人相拥入眠。
睡在床上,陈妃还在想着白天的事情,以及葛妃的病情。在建王的妃子中,她和葛妃的性情是比较相象的,陈妃因为一直有着金波的感情牵在其中,所以她对赵玮完全是夫妻之情,而葛妃的个性比较柔婉,却也是赵玮的娇宠,只是到了江南之后,葛妃特爱吃当地的螃蟹,可能由于过量的缘故,吃到后来,肚子每天痛起来,御医脉膊把来把去,也查不出所以然。
眼见葛妃身体愈发消瘦,日渐单薄,赵玮和御医都束手无策,陈月婵这边也变得牵念非常了。
再加上赵玮因为国事缠身,分不出心来顾及这些,葛妃的病情就相应得加重了许多。
葛妃大陈月婵两岁,又在陈月婵之前生下长子祯安,所以两人之间一直以姊妹相称,陈月婵看到葛妃的状况就会想到自己将来的境遇,但她又无法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只在床上辗转反侧,赵玮在黑暗中感觉着陈月婵的不安,轻声问道:“爱妃,还在为白天的事情操心?”
陈月婵没有说话,只低声叹了口气。
赵玮劝慰着:“睡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明天我叫蓑衣真人过来一趟。”
“蓑衣真人说的真的很灵验吗?”
蓑衣真人是云游到锦溪的一名道士,据说冬日寒冰尚赤足洗澡,不觉寒冷,走百里轻松自如,步行如飞,修行很高,陈妃早有耳闻。
“心静而已,可信也不要全信,他云游十方,知道的相对多些,顺便了解一下外面的世界。”
陈月婵这才掩被而卧。
第二天一早,龙大渊就代建王传下话去,叫镇上的蓑衣真人尽快过来一趟,偏巧,蓑衣真人有事外出了,龙大渊只好叫下面的人在蓑衣真人的门口把望着,看他何时回来,及时让他到行宫里去。
两名丫鬟听到建王和王妃要传蓑衣真人,也忙着打听蓑衣真人的事情,被陈月婵知道骂了一通。福丫有些不解地问银铃道:“银玲姐姐,为什么王妃不让我们多打听呢,我也好奇着呢?”
“这是皇家的规矩,不该看的事情不看,不该听的话不听,不该说的话不说,不该问的事情不问。知道的多,没什么好处。我们这里在做什么,自然会有人关注,那这些事情就会让其他人联想很多事情,对今后不利。”
福丫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多看看就可以长见识。无论哪个主子都喜欢愚拙的下人,不太喜欢过于机灵的人,但凡机灵想过了头,就会生出祸端来。”
“银铃姐姐你真是有见识。”福丫羡慕地说道。
“也不是这样,我的姐姐就做过大户人家的丫鬟,因为多说一句话,就被人给折磨得不像样子,那年我才四岁多,娘就教我不该说的话千万说不得。”
“对不起,银铃姐姐,我惹你伤心了。”福丫满脸愧疚地说道。
“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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