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进入了涪陵地界。
这里的街道整洁、平整,火红的枫树在秋风中昂首挺立着。道边的落叶犹如红色的幔布偶尔向前飘动。
这里的客栈稀少,到处都是红袖楼。据说这红袖楼的女子皆卖艺不卖身,所以更吸引了众多的客众上门。
“主上!我们住哪里?”姬长风探问。
“入乡随俗!”封子剑答得干脆。
马车进了园子,封子剑和张天颜下了车。他们的卧房皆是暖帐,火炉。屋内陈设高雅,有专门的丫头伺候。
洗浴的时候,张天颜把她们都哄了出去。
“你这书呆子怕白莲吃醋吧!”封子剑调笑道。
“我怕你的弗儿误会你,不再见你!”张天颜边给封子剑擦后背边回敬。
封子剑撩拨一手水泼在张天颜的脸上。张天颜用右手抹了一把脸,皱了一下眉头。
“你为什么不近女色?不单单是为了弗儿吧!”张天颜喜欢揪根问底。
“你就那么喜欢问别人的私事?”封子剑转过头斜眼瞅着张天颜。
“这里面肯定有学问!”张天颜一本正经的说。
封子剑简直是哭笑不得。
“我是修习内力之人,越少接触房事越好。除非两个人都有相同的修为,否则对我是百害而无一利!”封子剑不得已说了出来。
“我说嘛?这里面肯定有文章!你并不是单纯为了弗儿。看来弗儿要伤心了。”张天颜幽幽道。好像他就是弗儿一般。
“你个死书呆子!”封子剑起身裹上浴袍,出了浴桶。
张天颜早就躲到桶后面了。他可不想挨打。
晚上,封子剑等人在包房里看歌舞。这家红袖楼的歌舞的确不凡。头牌舞姬李沁春的舞技堪称一绝。
一曲舞罢,那银钱像雪片一般飞向舞台。李沁春身着飘逸红裙飞身腾空而起,脚踩金丝绕着包房谢客。舞厅的欢呼声此起彼伏,场上的气氛达到了顶点。
当她滑过封子剑等人的包房时,略微停顿了一下。包房里的两个人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李沁春第一次看到了两张出色的面孔出现在同一间包房里。
封子剑和韩欣子对望了一下。韩欣子递出一张银票。李沁春接过银票,递进了一张纸条。韩欣子看了一眼,脸红了一下。在他一愣神的时候,纸条已经到了封子剑的手里。
韩欣子也不争夺,封子剑定睛一看,上面有一行娟秀小字:有请公子品茗听琴。
“我是修道之人,不便这种场合。封兄请吧!”韩欣子作势要走。
封子剑那肯让他置身事外,一把拉住他的手说:“这个条子可是李姑娘亲手递给你的,你可不要辜负了人家的情意!”说罢,封子剑笑呵呵的走了。
韩欣子摇摇头,也走了出去。他跟着封子剑来到了房中。
封子剑摆上棋局两人对弈起来。张天颜站在那里想说话,又不知说什么。
封子剑看着张天颜那样子就调侃他道:“不如你去赴约,反正她也没说约谁!”
“哎!这倒是个理由!”张天颜欢喜的一拍手。
“真是个书呆子!感情是为我们担心不好向人交代!”封子剑捏着棋子笑道。
“谁像你那么心硬!”韩欣子用两指夹着黑子道。
“你怜香惜玉就去赴约,跑到我这来躲什么?”封子剑丝毫也不给韩欣子面子。
“修行不易,不可半途而废!”
“是没遇到红颜知己吧!”
张天颜看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斗嘴,手上却没闲着,不禁暗自佩服。他的眼睛落到了棋盘上。
封子剑和韩欣子两人同时不说话了,只是闷头下棋。张天颜正觉得纳闷。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上。他一转头,吓了一跳。
“李姑娘请坐!”张天颜把旁边的椅子摆在了封子剑的韩欣子之间。
李沁春毫不客气的坐下了。张天颜给她倒了一杯茶。她拿在手里,眼睛却看着棋盘。
张天颜站得累了,就自行进到里间睡去了。封子剑和韩欣子的棋进入胶着状态。
夜已经很深了,李沁春却没有走的意思。
“姑娘有事尽管说就是!”封子剑还没想好下一步棋该怎么走。
“我想脱离红袖楼,请公子成全!”李沁春直言。
“你们不是卖艺不卖身么?怎么来去还受限制?”
“这个地方就是个坑!进来容易出去难!”李沁春叹了口气。
“以姑娘的身手想走还不容易?”封子剑落下了白子。
“这个组织机构庞大,我走不脱!”李沁春压低嗓音道。
“我们不想趟这趟浑水!”韩欣子突然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我倒想看看这坑有多深!”封子剑站了起来。
“多谢这位公子!”李沁春起身福了福身子,然后转身离开了。
“你何必惹这个麻烦!”
“一个姑娘家开口求助,我岂有不帮之理!”封子剑看向窗外。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的高大。
“你以为这里是你的南国?”韩欣子拂袖而去。
在这浓浓的夜色中,红袖楼总算是退却了一日的喧哗静谧下来。没有了一点声响,封子剑反倒睡不着了。他披上衣服走出房门,悄悄下了楼。踏着月光,他来到后园。
这园子里树木花草相互掩映,倒是别有一番景致。封子剑绕过假山,看到一位女子立在荷池边。他刚想转身离去,一声轻语传入耳畔。
“既然来了,就说说话吧!”那女子说着转过头,一张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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