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秋道尘的言语,朱烁云眼前一亮,问道:“你啊,………你呀,还是老样子,什么事早都要前思后想好了,嘿………原来你早有安排,刚才看把我急的,生怕我们此次来办不成此事。”
“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阁儿下落不明,不下谷底我仍旧是心有不甘,毕竟说来,要是真的遇了难,至少也得有个尸首才对,这样不明不白的就这么消失不见了,我也没办法回家向我那个老伴交代啊。”秋道尘越说越伤感,忧愁的老剑客,几日间增长了许多皱纹。
“你还要往开想,毕竟阁儿是习武出身,也许情急之下,他急中生智想出办法,早已化险为夷,也说不定,我想既然山脚下没有什么线索,那说明阁儿一定是离开山崖,至于是怎么去的别的地方,我们还是要亲自入谷后慢慢寻跟查迹………”朱烁云尽量开导秋道尘,毕竟武当五鸣剑这哥五个,只有贞栎沨和秋道尘成了家,养育了儿女,而且这儿女里面只有秋道尘生有一子一女,算是有个儿子,贞栎沨只有一女,可以说,秋恃阁是五鸣剑唯一的血脉男儿。这轻重自然是有分量的,大家不说,但心知肚明。
轻饮了几口茶,简单吃了些茶点,两位老剑客都没睡下,只等着晚些时候尹树雯回来,这期间,朱烁云忙着问询起秋道尘到底盘算的什么主意,而秋道尘则示意这事情,还要问问尹树雯,能不能这么做,等树雯回来再一起商量,一时间,搞得神神秘秘,朱烁云越是追问,秋道尘越说这事尚有不妥,还不成熟,需要三人聚在一起商妥商妥。
正在两位老剑客一个追问、一个思索的时候,“啪啪啪………”就听见有人轻轻窍门,开门一看,正是‘壁阳观’的二弟子尹树雯,老英雄也是风尘仆仆,刚从城镇赶回来,还没来得及休息,微微苍白的发髻上还有些灰尘,正是骑马扬起的尘土。
“你们俩来了,怎么样,这几日,阁儿可有消息?”尹树雯进门就问,口里还喘着粗气。
秋道尘见状,连忙搀扶他走进屋子,朱烁云则关好房门,跟进给他倒了一杯茶水,“刚赶回来吧,快喝口水,歇口气。”
“不碍事,是不是有什么消息了?”他继续追问。
秋道尘愁眉难展说道:“没有什么消息,这次来,我是想自己亲自下入谷底,一探究竟………”
话说到这里,尹树雯一拍大腿,激愤的说道:“我就说,应该咱们下去看看,你这才想通吧………”
朱烁云和秋道尘频频点头,只见秋道尘又小声说道:“事到如今,只能下谷一探究竟,可是………”说着,脸朝外面示意了一下,没说什么。
“怎么了,可是什么………”尹树雯有些疑惑,但又转眼间焕然大悟,“你是说,我师兄,………他又不肯吧。”
朱烁云和秋道尘相视一笑,点头示意。
尹树雯听完,没有立即说话,右手轻抬捻了捻自己的胡须,冷静了半刻说道:“师兄一向如此,做事情瞻前顾后,他不同意倒也在情理之中,不过此事只有我们亲自下谷一探究竟,方可知道阁儿下落。”
“你我意见相同,正是如此啊。”
尹树雯眼珠一转又说道:“倘若瞒着师兄,我们暗自下谷,实在有些不妥,要如何才能让师兄爽快地同意我们几个下山谷哪?你俩个可有妙计?”
这时候,朱烁云微微一笑,看着秋道尘说道:“问了你半天了,你也不说,这回树雯回来了,你快说说吧,你是怎么想的,到底我们怎么样才能让肖晋平同意我们下山谷。”
秋道尘走上前,三人把头凑到一起,他小声地将整个计划讲述了一遍,尹树雯一直点头示意,等秋道尘讲完后,方才佩服地开口说道:“此计,上妥,我看啊,到时候,由不得他不同意我们下山谷,哈哈哈,那我们就赶紧分头准备,今晚就按计行事。”
“好,拜托了。”
“哪里哪里,秋兄、朱兄,我们兄弟一场,一切都是为了阁儿,要不是肖师兄,哎不说也罢………哪用得了如此费事,说起来可笑啊………”尹树雯一边说,一边站起身形,抱拳告辞。
按照秋道尘的意思,今晚三人就要上演一出好戏。
傍晚时分,按照常理肖晋平准备了一桌菜肴,虽说是心中有事,但也要相应的招待来客。秋道尘、朱烁云连同尹树雯一起,四人边吃边聊,但是不再提起下谷之事,只是说些江湖上的新闻趣事。
用罢了饭菜,夜幕也渐渐袭来,两位老剑客再三感谢,于是各自回屋休息。
‘壁阳观’实属道观,每晚必有巡夜更夫,敲更巡夜,而其余人士则关好门窗各自休息。夜色慢慢下沉,天光多云遮住星星和月亮,四下里变得漆黑了许多。“梆………梆………”两声更响预示着进入了二更天,周围寂静无声,只能隐约的听到些蟋蟀、蝉鸣………
两位巡夜的弟子打着哈气,也是困意十足,眼皮不由自主地合上又睁开、睁开又合上,脚步放得很慢,他俩转过一个弯,走进了正殿的院落,其中一位徒儿歪着头看了眼正殿的门,但觉殿门微微开启,有些蹊跷。平日里正殿门都应该锁好后,守护的弟子才能睡觉,怎么今天,到了夜里还没上锁。正待他犹豫之际,突然间从正殿门里窜出一个黑衣人,这人身手敏捷,手提一把宝剑,一出门,看见了两个值夜班的壁阳观弟子,先是一惊,随后几个箭步窜到院墙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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