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山剑宗的规矩,新弟子入门一个月后会举行一场比赛,用以衡量新弟子的才能。说白了就是看看我们之中到底那些人是真正值得培养的。
师父将这个消息告诉我的时候,我发誓,我吓得连握着的筷子掉了,碗也掉了,饭和肉撒了一地。
“我打不过的,师父。”我坦白,我是个连剑都没有握过几次的人,怎么可能打过那群qín_shòu。
“所以你要开始练啊,你不是想成为剑客吗?”师父问。
我一阵头大,但想想自己好歹是来学剑的,倒也没什么怨言。不过,剑客,说到底还是要有把剑的吧。
我只好问师父要把剑,师父又说了,说得我头更大了:“剑这个东西还是自己的好。很多有名的剑客宁可用自己常伴身边的普通铁剑也不用没有用过的名剑。孤客,你要知道,一个剑客必须熟悉自己的剑,那把剑在自己身边越久越好。你必须要知道那把剑的手感,重量,锋利与否,是否坚硬等等,每一把剑放到我们手里的时候都是冰冷的,我们剑客要捂热他们。就像你身后的那一把。”
我捂住宋叔留给我的那把不叫剑的剑,有些疑惑:“师父,你怎么发现的。”
“那把剑就藏在你腿上,稍微有的经验的人都能一眼看出来。”师父叹息道,然后没经过我的同意就随手解下了那把剑,观望一下了之后道:“铁是好铁,可惜砍的人太多了,缺了几个口。”
我看着那把几乎不能叫剑的破剑,没想到师父对它竟然有和宋叔差不多的评价。
“去好好磨吧。”师父将那把破剑递给我,“自己磨出来的剑怎么都会和从别人手里拿来的不一样的。”
“哦。”我似懂非懂地点头答应,但心里想这样的剑有什么磨的必要,不如重新拿一把绝世名剑来得简单。
后来,师父不知从哪里提来了一把重剑,看上去就极重的那种。剑锋几乎没有,而且布满了缺口和铁与石的划痕,不知被前主人拿来干过什么坏事,反正到了我的手里也肯定是用来干坏事的。
那把重剑宽半尺有余,长也有三尺,重的话,没个七八十斤不可能。我第一次看见那把重剑的时候有种不祥的感觉,那就是我这个故事最轻描淡写的时候要来了。
大多的剑客传奇中,那些本领超强的剑客们总是拥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练剑经历,这是自然,练好了剑才可以出去行侠仗义到处胡吃胡喝,不然怎么欺负别人啊。然而,所有的剑客传奇里都不会对这段故事给太多的描述,往往只需一段带过:经历痛苦过了就过去了对吧,可惜,要经历过了痛苦才会过去。
对现在的我而言,那不是能随随便便带过的一句话,那是亲身经历的疼痛。
忽然希望,我所练剑的过程也能如故事里的一样,可以用“三年后”这三个字代替,然后就忽然间长大了。
可惜不可能,我望着那把重剑,越来越觉得它其实就是某块浑重的铁棍被铁匠直接砸扁了砸成的。
我手持这把重剑,手想要与肩平齐,可怎么也做不到。那是百八十斤的的铁棍,怎么可能说举起来就举起来?
师父说:“运剑,就是要行云流水般的简洁顺畅。”
可惜,我连举剑都困难,更别说什么行云流水般的运剑了。那百八十斤的重剑在我的手里最多提起来一个呼吸,再多也不行。
“如老母鸡一般笨拙。”这是师父对我的评价,不可否认,这是事实。
“师父,这话很难听。我以前又没练过。”我不满道。
“哦,难听吗?还好不是骂我。从今日起这个你每天运剑至少一个时辰,不然不准吃饭。”
第二天师父又拿了一把轻一些的剑出来:“握剑,要握紧。不能一碰就掉了。去,拿着剑将那块青石劈成一个石椅就好了。”
“师父,有点难。”我道,他说的那块青石可不是一般的石头,而是一块房子大小的铁石(那儿怎么那么多铁石?),不过就算是只有椅子大小我也不可能劈得开。
“这个,每个几年我劈不好。”我估摸了一下,事后想来好想打自己脸,那没个十几年那里劈得出来。
“没事,我等得起。”师父笑着回答,“每天劈两个时辰,劈不完不给饭吃。”
挥剑!砍石!轻一些的剑每一次劈在青石上都有火星劈砍出来,伴随着的是我的虎口巨震,一炷香时间不到我的手便出血了。可惜不可能停下,师父就坐在旁边,停下师父就会直接打过来。
这样的一天下来,我还是始终不能握紧手里的剑。那比我想象中的要困难得多,绝不是我这样在夜城里只用于偷盗的嫩手所能掌握的。第二天,我还是顺利地吃上了饭,只不过握筷子的手已经几乎不能握紧了。
第三天师父拿了一把重量差不多的剑来:“剑,要准。准头这个东西不是靠别的,而是只能靠自己的经验。就像杀人杀得多了,你瞄准的地方自然不一样。”
我感觉师父总是想一出是一出,就这么随便地安排我干什么,第三天我被要求不断地挥剑去砍落下的树叶,就这么挥了一个时辰,一片树叶都没有砍到。
师父看着我,忽然笑了,他走过来拿过我手中的剑:“孤客,你要知道,我们挥剑的时候要有杀气。或者说气场,要有剑气,要有气势,要相信自己能切到,这样才能准确地切断一切。”
说罢他所斩出的那一剑让我至今难忘,那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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