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覆在李嘉图的脑袋上,熟练的搓出了一大片泡沫。
“好了好了,”李嘉图扒开了拉斐尔的手,“你这手劲也太大了,搓的我脑袋都感觉要炸了。”
“到底还是年轻人,”拉斐尔嘿嘿一笑,“那我先去泡澡了,你弄干净了感觉过来。”说完他便卷了条宽大的浴巾,围在自己的腰间,朝着浴池走过去。
李嘉图坐在小盆上,眯着眼睛捡起了自己脚边的木瓢,从自己面前的木桶里舀了一大瓢水浇在自己的脑袋上,白色的泡沫从头发上顺着身体留下,在脚边汇聚成了一道水流,流进了低处的下水道内。
空旷的浴池内回荡着水流的声响,李嘉图甩了甩自己略长的头发,拉了条毛巾搭在肩膀上,朝着浴池走去。
面前的是一个大约十平米的方形浴池,首尾两侧各有一个狮子石雕,冒着白雾的热水从石雕狮子的嘴中涌出来。因为整个浴池内只有拉斐尔和李嘉图两人,所以拉斐尔此时十分惬意的躺在石雕张开的嘴下,像只海豹一样敞开胸膛,任由热水浇在自己的壮硕的肌肉上,脸上露出抽了大麻似的美滋滋的表情。
“你不会觉得烫吗。”李嘉图慢慢的将身体浸入热水中,待身体完全浸入热水中后,身体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这才完全的放松了下来。经历了昨晚那样恐怖的场景,今天一整个白天又都在赶路,身体和精神上的疲惫已然积累到了一个极限。
“修炼出斗气的武士,都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调控自己的体温的,”拉斐尔从浴池的首侧游了过来,“况且水滚烫些,斗气循环的也更快些,有利于身体的恢复。”
“噢,那还真是方便啊。”李嘉图瞟了一眼他壮硕的胸膛,上面布满了各种各样的伤痕,有刀疤、剑痕,还有一些看上去像是烫伤之类的疤痕,可以想象他过去经历了多少险境,
“怎么了?”拉斐尔游到了李嘉图的身边,和他并肩靠在浴池边,个头却比李嘉图足足高出了半个身体。
“没什么。”李嘉图挪开了视线。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拉斐尔目光深邃的望着浴池尽头的墙壁,“你是在想玛塔泡澡时是什么样子对吧。”
李嘉图一头栽进池水里。
“那小妞脸蛋确实漂亮,但是身材如何还有待商榷,”拉斐尔摸着自己下巴上青色的胡茬,“说来一起出生入死这么多年,我还没见过玛塔的**,想来还真是有些遗憾呢。”
“我说,你能不能别把这么猥琐的事情说得这么深邃啊。”李嘉图白了他一眼。
“我们花了大价钱住这么好的旅馆,不就是为了多一些美好的幻想吗?”拉斐尔大笑着拍着李嘉图的肩膀。
“这钱好像是我出的吧,”李嘉图欲哭无泪,“大哥你这手劲是用了斗气吗,也太大了些吧,你是熊投胎来的吗?”
“抱歉抱歉,”拉斐尔叹了口气,“托尔和多利那两个家伙又不愿意和我一起泡澡,所以我也无聊的很。”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订好房间后他们两个人就走了。”李嘉图想起了自己和拉斐尔拿着衣服走进浴池时,托尔那欲言又止的表情和多利脸上诡异的笑容。
“李嘉图小弟弟,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拉斐尔的声音里多了些许的严肃。
“额,什么问题?”李嘉图一怔,不由得看向拉斐尔。
“那时你是说,卡普.戴恩临终前,将那块石头吊坠交给你了?”
李嘉图点了点头。
“疾风将军他......是怎么死的?”
“他斩出了璀璨的一剑,伤重而死。”李嘉图回想起了那时,卡普挥出的那仿佛要卷尽天地光芒的一剑,若要形容的话,恐怕也只有璀璨二字配得上。
“璀璨......吗?”拉斐尔仰着头,看着水雾缭绕的空气,褐色的眼睛里映着墙壁烛台上的火光。
“你和卡普将军是朋友吗?”
“我这种无名小卒,怎么可能配得上那位大人的朋友,”拉斐尔摇了摇头,脸上浮现出追忆的神情,“高卢人谁会不认识疾风将军呢,我不过是幸运,当年在北境的乌拉山见过卡普将军一面,那可是...英雄啊。”
李嘉图想到了卡普死后倚着那棵大树,莹莹的光辉从他身体中散发出来,朝着空中升去,仿佛他的尸体也要化作天上的星辰一般。此刻听到拉斐尔的这番话,他只觉得心里有些发堵。
“我不过是个误打误撞来到这个世界的愣头青,何以值得您如此托付啊。”他在心头微微叹息。
……
大门拉开的那一刹那,大团大团的热雾涌出浴室外,而迎面而来的,凉爽的夜风让人精神一振。
“你们两个估计都泡熟了吧。”等候在门口多时的玛塔笑盈盈的看着一大一小走出来的二人。
李嘉图看到这个玛塔的笑脸心中微微一颤。她刚泡完澡,身上并没有换上那身轻甲劲装,而是套了件宽大的袍子,胸口隐隐露出一抹亮白,衣摆的开叉处露出一双修长嫩白的小腿,隔着半米的距离都能闻到她身上隐隐的皂角香味。
“这小子刚泡晕过去了,我把他抬到通风的地方晾了好半天才醒过来。”拉斐尔大笑着拍打着李嘉图的肩膀。
“老大你真的是...”玛塔捂着额头无奈的说道,“就是这样对待我们的救命恩人的吗?”她走到李嘉图身边,微微屈膝看着李嘉图的脸。
“你没事吧?”
“我没有泡晕,就是头有点发胀而已。”被玛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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