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曼用小勺子戳着榛子慕斯,不一会儿,那块慕斯就变成了恶心的一坨,不雅地倒在盘子里。
叶思语又说:“他那么不喜欢孩子,为了你还不是每天带娃吗?如果那娃不是你生的,他哪会这样?你就别乱想了,回家继续养一养那小蛮腰吧。”
这次岑曼是下定决心要甩掉那些讨厌的赘肉,她一咬牙,接着对叶思语说:“你上次不是两个月甩掉十公斤吗?快,把你的纤体教练介绍给我。”
叶思语差点把口中的红茶喷了出来,她几近哀嚎:“别闹了,你老公不会同意的。”
其实岑曼也知道余修远的态度,他向来不同意她为了追求身材,刻意地纤体塑身。只是,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腰,刚被动摇的念头又瞬间稳固了:“没事,我会把握好度的。”
“要是被你老公知道,你……”
话还没说完,岑曼就腻着声唤她:“叶子……”
叶思语无奈地摇头,随后给把教练的联系方式给了她:“别说我没提醒你,现在你老公对你已经够着迷了,如果你再变一下……”
这番劝告仍然没有改变岑曼的主意,她找了叶思语的纤体教练,让他给自己定制一个合适的计划。她没有跟余修远交代,不过她不说也瞒不了多久,毕竟她的身材正逐点逐点地发生着变化。
当然,岑曼就算不做什么,也肯定会瘦下来,因为冬冬这丫头的调皮系数是很她的年龄成正比的,每天被折腾着,怎么可能长肉……
冬冬被父母跟长辈们惯坏了,到了年龄还不肯上幼儿园,每次上幼儿园,大家都得使出浑身解数哄她,可她就知道哭,哭起来喊的不是妈,而是爸爸抱抱。
余修远也拿女儿没办法,他每天都花很长给她做思想工作,从她起床到洗漱,换衣到穿鞋,他都见缝插针地给她做思想工作。那丫头偏偏吃他那套,她很享受父亲的伺候,只要她被哄得高兴,就什么都肯答应,连上幼儿园也不在话下。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每当女儿被余修远抱着出门时,岑曼总会拿跟在后面,道别前就摸摸女儿的脑袋,柔声叮嘱她:“要听爸爸的话。”
冬冬肯定会送赠母亲一个沾满了口水的亲吻,并用甜甜的声线承诺:“知道了。”
前往幼儿园的路上,冬冬乖巧地坐在儿童安全座椅,跟着音响唱着儿歌。今早她的兴致特别高,吱吱喳喳地说:“爸爸爸爸,你跟我一起唱。”
车厢内响着欢乐的儿歌,余修远的心情也被感染,他笑道:“好啊,不过你要教爸爸唱。”
冬冬自然很乐意当父亲的小老师,她唱一句,他就跟一句,末了还说:“我今晚也要教妈妈唱。”
“好,我们今晚一起教妈妈唱。”余修远说,“不过教妈妈之前,你今天可不许哭,也不许让爸爸抱着,要学其他小同学那样,自己走进幼儿园。”
冬冬很犹豫。
余修远又说:“如果你答应爸爸,爸爸今晚就教你一首新歌,很好听的新歌,别的小朋友都不会的新歌。”
冬冬转了转眼珠子,闻说这首歌很好听,别的小朋友都不知道,她就很心动地问:“真的吗?”
余修远点头:“爸爸什么时候骗你了?而且撒谎鼻子会变长。怎么样,要不要答应?”
她咯咯地笑:“要!”
晚上岑曼很惊讶地发现余修远正拿着手机搜索《吉祥三宝》,她一把讲手机夺走,好笑地说:“你今天很有闲情逸致呀。”
余修远虚咳了声,说:“我答应了冬冬教她唱新歌。”
岑曼把手机还给他,然后挤到他身边坐着:“你打算教这首呀?”
余修远想点头又没点头,皱了皱眉,他问:“你会唱吗?”
“会啊。”岑曼回答,但脱口而出的却是被改编成广告歌的版本,“妈妈,什么香香脆脆我们都爱……”
余修远白了她一眼:“算了,我还是自己学吧。”
父亲亲自教的歌,冬冬学会以后就早哼哼、晚唱唱,要多高兴有多高兴。她虽然是一个小父控,但看见妈妈被“欺负”,却会第一时间冲上去,张开小短臂保护妈妈。
那天岑曼忘记把东西放好,结果被余修远发现了那份纤体方案,他一目十行地浏览过去,不自觉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这是什么鬼东西!”
尚未察觉危机的岑曼正趴在床上看杂志,她连头也没抬,随口问:“什么是什么啊?”
他接把那份方案抛到岑曼面前,岑曼马上把东西认了出来,她倒吸了一口凉气,接着强行掩饰:“啊,这东西是我的吗?”
余修远指了指客户栏上的名字:“你连女儿都认识这两个字,你会不认识吗?”
他们每晚躺在同一张床上,对于岑曼那点小变化,他其实早察觉到了,他原本以为这只是正常的变化,没想到她居然找了纤体教练。
岑曼躲避着他的眼神:“我又不是抽脂,或者搞什么有害健康的动作,你凶什么凶!”
余修远说:“要是没效果,你敢保证你不做别的动作吗?女人为了漂亮都是不计代价的,我不觉得你是例外的。”
眼见情况不对劲,岑曼悄悄地挪着身体,然而余修远早察觉了她的意图,在她逃走之前,他便眼疾手快地将人逮住:“又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
岑曼像一条离了水的鱼,胡乱地在他怀里挣扎:“哪有!我一直很听话,不听话的是你的女儿,她昨天上幼儿园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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