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为什么一定是因为弯刀?难道不能是因为其他事情?
她之所以一直认为是弯刀的缘故,是因为她刚从慈府听到了惊天的消息,战战兢兢生怕有个闪失,这个时候遇到行刺,下意识便觉得是有人觊觎弯刀的缘故。
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萧恪因为不知弯刀的秘密,所以不会往那处想。她因知道弯刀的秘密,所以一有风吹草动,就下意识觉得是为了弯刀。
现在想来,对方分明是要她的性命,若为弯刀故,不会当街行刺,而是设法盗取,再不行捉住她,以她为质交换弯刀才对。
若当场射杀了她,惊动了她的护卫及巡街武侯,更不利夺刀。
所以幕后主使真想要她的小命呢!
但----谁跟她有深仇大恨,不惜动用刺客也要要她的命?
“不用想太多,明日我再去京兆府!”萧恪一句话说得杀气腾腾,想来是要动用极刑让此刻招供了。
“要提防杀人灭口。”独孤维唯补了一句。
独孤绍棠瞥她一眼:“放心,爹已经在骁骑卫抽调人手,不错眼守着,他就是想死都死不了。”
小小丫头就爱瞎操心!独孤绍棠笑了笑,心道。
独孤维唯把萧恪送出大门,萧恪叮嘱道:“凶手没抓到之前,安安生生呆在家里。”
独孤维唯摇着他的手笑道:“知道了,表叔----”
萧恪戳戳她的脑门转身离开。
独孤维唯回去的时候,独孤绍棠已经离开房回房去了,她吩咐下人又将人叫过来,并叫他长兄一起过来。
独孤维唯一脸凝重,而独孤绍棠知道她今日去慈府求真相了,心知事关重大,便调了一对护卫将他的外房团团围住,吩咐没有命令任何人不得踏进一步,否则格杀勿论。
虽然戒备森严,独孤维唯还是放低了声音,把今日慈夫人跟她说的话告诉了父兄。
独孤绍棠和独孤维清听后都不知道做什么表情好了,他们实在没想到这把弯刀竟然关系到传国玉玺。
望着眼前摆着的黄金小刀,只觉得这东西简直比烫手山芋还烫手。
独孤绍棠沉吟片刻,抬头道:“这事必须告知圣上,若只是财宝倒没什么大事,但关系到传国玉玺,我们家可担不起。”
独孤维清停了缓慢踱着的脚步,回首看了看父亲,重新回到座位上,犹豫道:“若告知弯刀的秘密,就不能绕过岳母的身份。”
独孤绍棠知道他担心什么,道:“皇上是个心胸开阔之人,不会容不下个亡国公主。周亡不是魏之过,皇上问心无愧!”
不用细细分析,独孤维清便立刻懂了。政事上,入仕的独孤维清自然比独孤维唯清楚得多。
再说独孤绍棠是皇帝信得过的人,君臣相交多年,他对皇上的了解自然比他一个刚入仕两年的人深得多,
他爹既然这样说了,他便相信父亲的判断。
“事不宜迟,这件事越早解决越好,否则总像头顶悬着一把刀,不知什么时候会落下来。我们这就进宫……”
独孤绍棠行事雷厉风行,立刻打开房门吩咐:“来人……”
令亲随拿着他的手令去调骁骑卫来府,又让人去请杜岩过来。
因为不清楚还有没有人盯着这把刀,还是小心为上,让骁骑卫护送入宫最是保险。
许多事情他们都是听说看,而没有亲身经历,而杜岩这个当事人了解的最清楚,他也需跟着去为皇上详述事情经过。
骁骑卫的人很快上门,乌压压不下百人,竟是直接调了一个旅。
独孤绍棠把弯刀自己收到怀里,又令人去宁王府叫上萧恪也进宫。
三人在门外上马,骁骑卫将士护在周围打马入宫。
此时已经亥时末,大多数人已经入睡,长街上静悄悄的,衬得奔驰的马蹄声越发响亮。
这么大的动静,巡街武侯很快被惊动,不知出了什么事,一队队涌过来查看。
独孤绍棠称有紧急公务入宫见驾,自然无人敢拦。
一路畅通无阻奔到宫门口,萧恪住的离皇宫近,已经先到了。
看到这么大阵势,极是惊讶,他历来话少,心知肯定有大事,也没多问。
倒是极心疼他的小媳妇,这一天下来马不停蹄的,肯定是累坏了。
宫里不准骑马,几人在宫门处弃马,令骁骑卫众人在宫门等候。杜岩被两名府里的护卫从马车上扶下来,然后小心的扶上另一人的背上。
萧恪看了眼背着杜岩的骁骑卫士,往独孤维唯面前一站,半蹲下道:“上来。”
独孤维唯明白他的心意,但知道他这一日也挺辛苦,哪舍得他再劳累,伸手抓住他的大手小声笑道:“爹跟大哥在呢,多不好意思啊。”
这人还知道害羞?太阳也没在夜晚出来呀?真是奇了怪了!
独孤绍棠看一眼两人,咳一声加快脚步超过二人走到前面。
独孤维清勾唇笑了笑,跟在乃父身后。
萧恪揉揉独孤维唯的脑袋,浅笑着握紧她的小手放慢脚步。
萧统已经在太极殿睡下,被扰了好梦也没生气,独孤绍棠和他兄弟夤夜入宫不会是没事消遣他。白日独孤维唯遭人行刺的事他已经听说,心里猜测可能是有关这件事的。
独孤绍棠和萧恪先进了太极殿,独孤维唯兄妹和杜岩候在殿外。
皇帝的寝殿中侍候的太监宫女不少,独孤绍棠甫一进殿,单膝下跪禀道:“事关重大,请皇上屏退左右。”
萧统倒是挺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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