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当家身上的疼痛着实令他急于一死,痛痛快快道:“回二小姐的话,寨子里原先有七百八十九人,随我来河南道的有五百一十人,其余都跟大当家留在山南西道。原先的寨子山后有个秘密的山洞,藏了粮食金银,只有大当家等几个头目知道地方,他们想必藏那里等风声过去后再出来。其余的兄弟不愿离了故土,打散了加入其他寨子。”
“咦----土匪不是应该互相吞并以壮大自己么?怎么还讲究同气连枝了!没有进取心的土匪不是好土匪!”
独孤维唯感叹一句,直接令人失笑。
“八百来人二当家带走五百出头,二当家你威信挺高啊!”独孤维唯调侃一句。
二当家竟然还有心情谦逊一句:“一般般,不敢当二小姐夸赞。”
“阿捷,去寨子里找找看有没有纸笔。”独孤维唯笑着看她一眼又吩咐一句。
阿捷应一声,就要转身而去。
二当家道:“不用找了,没有。都是大老粗,大字不识,要什么纸笔?”
独孤维唯一噎,瞪他一眼,嘟囔道:“真是的,不认识字不会装装样子啊!”
看见地上的血,眼睛一亮道:“说不得只得写封血书了。”
扫一眼王县令,道:“王大人,会画画吧?二当家口述,你帮着把山南西道的土匪窝所处的位置都画下来,哦,还有,他们山寨后面的洞也画一画。”
王县令整个人都不好了,画他勉强能画,可是要蘸着血画,他的小心肝有点承受不了。
但独孤维唯开了口,他又不敢拒绝,只得挨挨蹭蹭,苦着脸一步一步往前挪。
锦衣公子揽着妹妹的肩头过来,道:“我来吧。”
边把怀中的妹妹往独孤维唯身旁一推,微微颔首大步朝二当家走去。
锦衣公子的妹妹飞快看一眼独孤维唯,然后又飞快低头,脚步往旁边避了避,再偷眼看她,像是怕极了的样子。
独孤维唯一脸莫名其妙,姑娘我长得这么凶神恶煞吗?忍不住就冲这她故意做一个凶恶的表情。
妹妹一哆嗦,赶紧低下头更往后退了点。
锦衣公子恰好一回头瞧见,忍不住就摇头浅笑,真真还是个孩子,这姑娘方才还一副叫人摸不清心思的高深模样,这一会功夫就露出了少女该有的顽皮。
他撕了自己身上袍子的前摆,往地上一铺,随手找了跟细细的棍子,冲二当家道:“开始吧!”
二当家说一句,他拿树枝沾了点二当家身上无处不在的血在地上衣摆上画一下。不多时,听二当家道:“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锦衣公子随扔了树枝,收起地上的血地图,拿过来呈给独孤维唯。
“画的不错!”独孤维唯见那上面地名都标注得清清楚楚,地图更是脉络明确,不吝赞了一句。
锦衣公子有些哭笑不得,此情此景,还能当一句赞叹,真是不知该作何反应的好。
独孤维唯把地图扬手递给李景:“尽快给你加主子送去。”
又拿下巴冲二当家点一下:“给他个痛快。”
阿捷在旁边道:“好嘞!”
又问地上血快流光的二当家:“你喜欢从哪里下手?”
二当家有气无力仰头:“随姑娘高兴。”
阿捷点点头:“我家小姐方才刺人心脏的手法很好,奴婢少不得要学一学。”
最后的“学”字伴着举刀,前捅的动作,话说完,刀也插进二当家心脏。
随着二当家的尸体砰然到底,独孤维唯拍拍手道:“行了,完事,收工。”
扭头找到陈都尉道:“这次辛苦陈都尉了,那些东西”
指指从寨子了搜出来的几口箱子,道:“陈都尉给战死的将士分一分,剩下的给本次出来的弟兄们还有安心县的衙差们做个辛苦钱吧。”
陈都尉脸色一喜,随即道:“可是,韦将军的人”
“韦将军的人手是自己人,待回京后我这里定让少不了他们的好处。陈将军放心吧。”独孤维唯看一眼韦家驹道。
最主要是这伙山贼初来乍到,带来的钱财不多,还未来得及抢劫,孺州折冲府和安新县的人一分就没多少了。豹幍卫若再分一杯羹,就更少了。
独孤维唯又不是缺钱的主,豹幍卫护送她一路,自然少不得他们的好处。
相比陈都尉的喜形于色,王县令有些忧心忡忡:“可山贼都死了,怎么上报刑部?剿匪所得也不能没有。”
“这有什么难的?”独孤维唯斜着眼看他,神情满满都是轻松:“土匪穷凶极恶,负隅顽抗,不得已都杀光了。至于剿匪所得,刚从山南西道远道而来,只抢了两次,哪有什么所得?”
这样也行?
王县令尽管心里还不踏实,但知道这位既然参与了,而且命令还是她下的,想必不用担心后顾之忧。
锦衣公子摇头失笑,抱拳一礼道:“二小姐,陈都尉”
他听大家都这么称呼,也跟着这样称呼了。
“在下乃河南道荧州太守之子,姓古,双名逸之。本次路过鹰嘴峰,原是为舍妹送嫁,这里面还有一部分是舍妹的嫁妆……”
古逸之?跟权大公子的名字还挺像!这公子到是生的真好,面如冠玉,俊逸不凡,真不愧叫了这么个名字。不过,比起殿下来还差着一筹。独孤维唯心里无不骄傲的想道。
众人早发现那些箱子中有部分未拆封的系着红绸,像是嫁妆的样子,料想他说的不假。
古逸之接着道:“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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