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二小姐说的,若非小姐带人前去,他们兄妹俩哪里还有命回来?二小姐是他们的救命恩人,他们能为小姐略尽绵力是他的荣幸。”
古夫人想起此次事情的凶险之处,如果不是独孤二小姐到的及时,女儿恐怕被歹徒侮辱了,儿子一行也会被杀光。现在想想仍是心有余悸,因而这番话说的极是真诚,半点不是客套。
古逸之伸手将手中剥好的桔子递到独孤维宁眼前,独孤维宁含羞一笑,自己掰了一半,另一半又递还给古逸之。
“举手之劳而已,夫人不必挂在心上。”独孤维唯一边留意二人互动,一边笑道。
“老伯爷和两位小姐此番路过荧州,一定要去寒舍住上几日,好让我们一尽地主之谊。”古夫人含笑看一眼儿子,眼含深意道。
古大人跟着相邀:“下榻之处已经收拾好,还请三位玉趾光临。”
独孤维唯看看祖父,老伯爷会意,道:“多谢古大人了,不过我们这次就不打扰贤伉俪了,若有闲暇,再登门拜访。”
古夫人和古大人便又劝,三番五次,言辞恳切。
独孤维宁动心不已,想想要去心仪之人家里,便满心都是激动,一双眼眼巴巴看着独孤维唯。她倒是很明白,决定权在妹妹手里,而祖父好说话。
独孤维唯哪肯同意,一来见到古逸之跟独孤维宁甜甜蜜蜜,难免想萧恪相得厉害,恨不得立时飞到独孤山,然后便可以去见萧恪了,哪里肯多耽搁时间?
二则,便是老伯爷的顾忌了,现在双方都有几分结亲的意思,这个时候,女方着实不便表现的过于主动,她们家这样的门第,丢不起这个人。
因这些因素,古大人夫妇言辞恳切,不好拒绝,便道:“古大人和夫人的拳拳之心,我们领了,实不相瞒,此次出京,明为回祖籍探亲,实则领了圣命,另有要务,不好耽搁时日,还请大人和夫人见谅。”
一听是领了皇上的命令,他们也没敢打探,当然也不敢再留人。万一是什么大事给耽搁了,他们可吃罪不起。
倒是古逸之恍然大悟,难怪回随身带着圣谕,原来是另有任务。心里倒有几分好奇,是什么命令,要派个小女子执行。
独孤维宁失望不已,眼瞅着一张脸就耷拉下来,沉郁的能滴出水来。
古逸之看了看她,道:“明年是大比之年,我也需提前上京做准备,原打算年底再去的,因事情有变,估摸着回去收拾了行囊立刻就要出行。”
他这话没头没尾,却是在告诉独孤维宁,一则是,他立刻要动身上京,不在家里,所以就是她去了他家里,他也不能陪她。二则是透话,原本只需要上京赶考,所以定了年底,现在因要去她府里提亲,所以得早些去。多与对方亲长接触,也好让人了解他的为人品性。
独孤维唯看看她姐姐依旧郁郁不乐的脸,有些不忍直视,知道她没听懂后一层意思,便有意道:“古公子若见了我二叔二婶,还请转告他们,说我姐姐一切都好,请他们不用挂心。”
独孤维宁迷茫的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终于有点明白,不敢肯定自己的猜测,旋即低了脑袋,脸上慢慢红起来。
独孤维唯引开话题道:“此番到了荧州,便要改走水道,不瞒大人,我们一行尚未寻得船只,此事尚需劳动大人帮忙。”
“二小姐太客气了,说什么劳动不劳动,我们能为您效劳,是我们的荣幸。要人要物,您吩咐一声就成。”古夫人接口笑道。
古大人也点头道:“从此地到商家集渡口尚需两日行程,下官会备好船只在码头恭候老伯爷和二小姐。”
老伯爷接口道谢。
古大人夫妇见过老伯爷和独孤维唯,便带了一双儿女返回。将一家人送出驿站,望着车马走远,独孤维宁便再也抑制不住流下泪来,自己跑回房关上房门哭去了。
老伯爷却顾不上孙女的一番小儿女情怀,招了独孤维唯去房里,点着她的脑袋道:“我就说嘛,我们家丫头什么时候信那些玄之又玄的东西了,还交厄运,避灾星,原来是领了皇上的密令!你说你这丫头,怎么不早说?你祖父是那糊涂不讲理的人吗?就算要回祖籍,也在一时,却拉着你耽误你的事。”
独孤维唯急忙扶着老伯爷的手臂安抚:“没事,没事,也不着急。咱们回祖籍一趟,再去办事也不迟。”
“后日祖父上了船,你就做做样子,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祖父带你姐姐回去就成。”
“不用,此事要和王爷一起办,他这会儿正在山南剿匪呢,咱们回了祖籍,我再找借口提前走,去跟他汇合不迟。”
“真的没事?你可别再糊弄祖父。”
“瞧祖父说的,好像我经常糊弄人似的。”
“难道不是?”
两日后赶到商家集渡口时,古太守带着夫人子女来送行。
官船已经停泊在岸边,看那大小,装下一行人绰绰有余。另外还有一艘货船,用来运输马匹和马车。
老伯爷和独孤维唯在岸上和古太守夫人话别,独孤维宁也在和古逸之古燕语依依惜别。
独孤维宁情绪十分低落,算是突然理解了独孤维唯和萧恪初初分别时那番食不下咽,看什么都没心绪的状态了。
古逸之笑得温和,从小厮手里取过一个包裹,道:“这里面是些荧州的小吃,大小姐带着路上吃。另有两本,无聊了翻翻,也好打发时光。”
独孤维宁登时心甜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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