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口箱子拉上来,绳子已经不能再用,否则恐怕随时会断开。
众人只得在原地等候韦家驹回来,至于独孤维泽带的几个人,也只能暂时呆在洞中了。
韦家驹拿着绳子回来,换了几拨人一直弄到天黑,才算全部把箱子吊上来。
数了数,一共八十多口,全都是紫黑的色泽,四边包着祥云图案的铜边,已经绣成斑驳的绿色。
萧恪最后亲自下去一趟检查缺漏。
独孤维唯料想他是担心传国玉玺没在箱中放置,而是被塞进那个犄角旮旯了,不检查一遍不放心。
叮嘱一句小心点,便在崖边等候。
萧恪下去的时间有些长,独孤维唯等的都有些担心,想自己下去看看时他才上来。
衣袍上沾了苔藓的绿色和一些土渍,独孤维唯伸手帮他掸了掸。他身上明显没有带其他东西,定是没有发现,所以独孤维唯也没问他。
马车在半山停着上不来,只能是两人一口箱子抬下去。
天上星子寥寥几颗,也没月亮,众人点上火把照明,等把这些箱子装车,运回山下大营时,已经是亥时末了。
先梳洗过,随便用点白粥,已经过了子时。独孤维唯料想萧恪定然要趁夜在箱中查找玉玺,便换了身利落的衣服,吩咐阿敏阿捷不用跟着,便去萧恪帐中找他。
萧恪的大帐就在隔壁,出门便到。
他也刚换洗过,见独孤维唯进来,上前搂了细腰,凑头过去在脸上亲了一口,道:“你这么晚进来,我猜要不了多久你三哥就会有事来禀告。”
独孤维唯噗嗤一下笑了,他三哥简直把宁王殿下当贼来严防死守了。
“还不是你不老实。”独孤维唯笑嗔一眼。灯火照耀下,这一眼欲笑还颦,秋波流转,端得是勾魂荡魄。
萧恪不由得心魂为之一夺,搂在腰上的手一紧,就要压头过去,陡听账外一声通传:“禀上将军,独孤卫率求见!”
萧恪恶狠狠低头使劲在独孤维唯唇上啃一口,瞪她一眼,仿佛在说:“看,我说错吧!”
然后松开她,扬声叫道:“进来!”
独孤维泽掀帘进来,看一眼明显满脸不愉的宁王殿下,再看一眼憋笑的妹妹,讪笑道:“那个……上将军,标下……”
萧恪鹰一样的双眼盯着他,明显等他现编求见他的理由。
独孤维泽吭哧两下,突然想到了理由,一本正经道:“哦,是这样的,维唯,三哥听说大嫂生了小侄子了,不知道祖父取好名字了没?想找你问问。”
萧恪心知他是没事找事,没让兄妹俩耽误时间,满脸气不顺地截口叫道:“花青,叫韦家驹和李景来!”
然后拉了独孤维唯的手,看都不看独孤维泽一眼,当先出去了。
独孤维泽摸摸鼻子,不尴不尬跟在后面。
拉回来的箱子单独放在一个帐篷里,让士兵守着。
萧恪在帐外汇合了韦家驹、李景,带着独孤维泽和独孤维唯兄妹两个一起进去。
这个时候,萧恪才淡然道:“传国玉玺可能在其中一口箱子里,挨着找吧!”
他说得好似今日天气不错一样的平静,听到的人几乎要掏掏耳朵看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三人把这句话在脑中过了一遍又一遍,才确定自己没听错,宁王说的是传国玉玺没错!
这么一出世就你争我夺的东西,几十年没消息,突然就这么猝不及防冒出来,还是他们亲手参与寻到了,这消息着实有够惊人的。
独孤维唯看着仍旧出于震惊中,嘴巴能塞下一颗鸵鸟蛋的的三人,笑着拿了小弯刀将就近的一口箱上的锁切开。
盖子被打开的瞬间,独孤维泽、韦家驹和李景方合上的嘴巴再次张大,这么多的宝贝呀,简直晃瞎人的双眼。
“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帮忙!”萧恪见不得三人没出息的样子,喝道。
三人才从晕乎状态中回过神来,唯唯应诺,然后独孤维泽接过妹妹手里的刀,一把锁一把锁地依次切开,韦家驹跟在后面把一个个盖子掀开。
随着一口口箱子的打开,帐篷内金光耀眼,几乎把人的双眼晃瞎。箱子里或是金玉器皿,或是珠宝首饰,名家字画,文玩古董,其价值不可估量。
独孤维泽、韦家驹和李景三人虽然也有预料,这些箱子中大约是些贵重物品,却没想到是这么一大批珍宝。
韦家驹喃喃道:“这大约是周末帝藏起来了东西了。”
因为要诓骗魏天喜,独孤维唯编造了关于周末帝宝藏的“谎言”,因为这谎言是真,才会更加能取信于人。
当时韦家驹也在场,当时对这件事存疑,现在才知道,那压根不是什么谎言,而是确有其事。而宁王和独孤二小姐这趟出京,最终的任务是这批大宝藏和传国玉玺才对。
独孤维唯和萧恪正头碰头在第一口箱中翻找,闻言扭头笑道:“对呀,这就是当年周末帝逃出京城时携带的宝藏。”
“哦----”韦家驹傻傻应了一声。
想起是杜岩带路找到的东西,暗想他难道是前朝皇室中人?不然怎么知道这个密辛?
萧恪道:“别磨蹭,快点找!”
韦家驹应一声,忙也去另一口箱中找。
这么翻找着实不是好办法,也容易遗漏,不得已,先腾空些箱子,然后把另一口他箱子里的东西一件一件放到空箱里。放满一箱,再去腾空另一口箱。
这样找下去,等于是把每一件宝物都摸上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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