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2年6月14日,伦敦,希思罗机场。
一个明显是东方面孔的年青人第一个走下了“协和”号飞机的舷梯。没有人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他来这里干什么;但明显的,能坐得起协和号”超音速“舱往返于大西洋两岸的这个东方人必定非富即贵。人们并不在乎他,却对他的来由很好奇——当然,异类的出现总是会引发他人的赞叹或者反感,即便当事人并不在乎。
也正是如此,他们所议论的王建也并未在意他人异样的目光,在整理了一下外套之后,趾高气扬地走在最前面。
王建的灵魂并不是这个躯壳的主人,不过显然醉倒在1月份纽约街道上的原主人已经没法继续干预这个灵魂的入侵,把自己的一切都留给了入侵者——租来的公寓,15000刀的存款和遭遇不幸的双亲遗照。
王建并不算一个特别喜欢平淡的人,上一世在大学毕业之后就来到了不列颠,经过考试在加迪夫成了一个专注于商务投资和并购的执业律师;如果按照剧本,王建就能在执业几年之后结婚,一家人住在相对宽敞的房子里,以后能“贡”孩子在中学阶段上质量很好的私立学校,一家人在圣诞假期去加勒比海滩旅行——的类中产阶级生活。
工作时候,王建是一个工作狂人,按照教材的话来说,法律行业是一个即适合他做,而且也愿意从事的行业,工作之后,总是也总是一身疲惫的回到家中,按部就班地吃饭、玩游戏、睡觉。这样的生活,至少在王建看来十分享受——能让这样平淡生活稍稍有些波澜的,大概只有英超比赛日或者六国赛。王建经常跟一群同僚一起去公园用足球挥洒汗水。这也是唯一能让王建除了写法律报告之外,能稍稍提得起精神活动。
在认清这个世界跟原来的世界没什么不同之后,刚开始几个月王建一边凭借着微薄的打工收入,一边利用15000投入了期货市场——利用灰色和白色手段,通过金融市场获得钱财。在最近一次能源危机和墨西哥石油快速增长后。他的累计财富已经达到了惊人的5亿刀。这么一笔收入在米国税务系统是不能见得光的,王建也不想继续在纽约这个世界金融的大都会继续住下去,于是趁着马岛战争为自己挣了一笔安家费,并向5个it行业的年青人投了一笔钱后,退掉了自己位于普林斯顿的公寓,带着几乎全部身家乘坐着协和号抵达伦敦,即便他并没有完全退出纽约市场的打算。
王建上一世正是在这个国家接受的研究生教育,甚至连纽约人都能听出他英式英语的别扭劲;相对应的是,因为王建的工作需要长时间交流,口语中美式的“儿”化音反而有些变得有些多了起来。这令入境快速通道的边境官员感觉很不好受。
”王先生,是么?“官员问道,”您来英国是旅游还是商务访问。“
”很显然,都不是,我来这里工作。”王建摆摆手,”请翻到签证24页,iii类工作签证。”
“欢迎您来到英国。”海关人员立即换上了商业表情,iii类工作签证一般都发给前来英国的投资移民“希望您在这里愉快。”
“希望如此。”王建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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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顺利的出关后,一直按照计划的王建有了一点茫然。着实,重新来英国是他的某种夙愿。除了按部就班地投入资金往伦敦的金融和房地产市场外,他还要决定在哪儿安家。
南威尔士永远是王建第一个选择,在那里他更能感觉到某种故乡的亲切;但从经济角度来说,威尔士却是英国人均收入最低的地方——即便为了保值考虑,他可以选择布里斯托,可以选择埃克塞特甚至是巴斯,而绝不会是威尔士的城市。当然,在王建心目中,英国风景最漂亮的地方是湖区,然而在那里生活却十分不便。
王建还需要时间考虑,正当他呆呆地望着行李传送带思考下一步如何的时候,一个英国警察叫住了他。
“先生,请出示您的护照。”虽然问得很有礼貌,而王建表情却显得很不快,他拿出了护照,并用登机牌夹在了签证页中,交给了警官。
“有什么问题么?”王建问道,“我想请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请问,你是王建么?”警官查证了王建的护照,然后示意自己的同僚过来,“我想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如果没有法庭签发的拘捕令,或者内政部签发的临时拘留告知书,你们不能对我采取任何强制措施。”王建心里有些发毛,他想不出有什么可能被监控的借口,“我的证件有什么问题么?”
“没有先生,但是,特别行动处想请你回答几个问题而已。”警察回应道,“你的名字出现在了监控名单内,先生。”
“如果有可能,请你们等一下,我要取我的托运行李。”在非常礼貌的要求下,王建想不到可以应对的理由。在提起并不是太沉的行李箱后,他跟着两名黑制服的警官,进入了机场隔离审讯室。
不久,两个穿着灰色和棕色西装的人,进入了审讯室,放下了一封厚厚的文件,同时打开了便携式录音设备。一直陪伴王建的两位警官离开了这间审讯室。
”先生,我们是李-戴维斯和威廉-戴维斯,财政部金融管理事务部门的,这是我们的证件。“说着,其中名看起来是主任官员的人向王建出示了证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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