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办公室后,瑞荣开始着手撰写报告,准备日后呈给何议员参考。
依瑞荣之规划,参酌过去几年的经验,可以游走法律边缘的主要事业为开设赌场与借贷。
赌客都是自愿来赌,赌场本身只是抽头,稳赚不赔。即使赌客因手气不顺,临时在赌场借贷,也不怕他们不还。
开设钱庄可以放款、借贷,收取利息至少是银行两、三倍,甚至更多,也是稳赚不赔。不过,两者相较之下,应以经营赌场优先。
酒店、舞厅类之娱乐业因行业性质特殊,出入人等复杂,需要甚多围事,旗下有众多兄弟可以安插,足以应付任何蓄意性之破坏。
不过,为了永续经营考察,可以保全公司之型态来经营。
娱乐业中还有一项明日之星,那就是电动玩具。美国、日本与欧洲有甚多黑帮靠着合法的电动玩具让财力大翻转。
公共工程金额庞大,围标与绑标之利润可观,如果搭配政治力,其可发挥的空间更大。
至于其它行业,瑞荣则建议完全避免。色.情业是下流人士的专属,而且从事这种行业大部份都属于较弱势的女人,
靠女人赚钱不是汉子的行径。毒品虽有暴利,但严重残害社会,易引起公愤,后果不易收拾。恐吓、勒索、暗杀有失光明正大,不宜从事。
写了又写,改了又改,反复思考查证,日以继夜,皇天不负苦心人,瑞荣终于在五天之内完成报告,超过一万字。瑞荣把这份报告定名为「万言书」,
几经思索,更名为「黑道翻红录」,复印两份之后,将原稿折好装在信封,立刻叫阿成送到何议员的办公室。
完成报告之后,瑞荣感觉如释重担,心境愉悦,无比畅快。
斜靠在沙发上,不知不觉睡着了。睡梦中却回到十余年前初中毕业前夕,父母亲与弟弟陪同去少年监狱报到前之情景,爸爸脸色铁青,不发一语。
妈妈拉着瑞荣的手,眼角挂着泪水。报到时,隔着十步之遥,妈妈右手轻轻挥舞,左手捂住口鼻状似决堤痛哭。突然间,瑞荣惊醒端坐在沙发上,呼吸急促,冷汗直冒。
看到窗外阳光烈日,心想,我这个不孝子好久没看到爸妈了,顿时眼眶泛红。于是,临时起意向何议员告假,踩足油门骑摩托车飞奔回埔里乡下看望父母亲。
任何生命都无法与时间抗衡,看到父母亲白发增多,讲话与走路的速度明显变慢,脸上已有深刻的皱纹一大片,饭桌上永远是一成不变的简单菜色,心中不舍油然而生。
由埔里回台中的路上,摩托车的速度明显比以前慢了许多。
何议员看着瑞荣转交来的「黑道翻红录」,看完一次,稍有感触,觉得这名称挺有意思,甚为新鲜。再细心读一次,感受更深。反反复复又看了几次,又有一波又一波新观念从脑海中浮现。
从座椅上站起来,在办公室内踱来踱去。脑海中思考着,瑞荣实在是个有勇有谋,会运用智慧的人,这种人在当今黑社会中真是少见。
从柜中取出一瓶新的威士忌洋酒与两个全新的小酒杯放在茶几上,轻坐在沙发上,拿起电话,
「阿荣,你等一下有空来我这里。」
「好,我马上到。」瑞荣应答利落。
……
约二十分钟后,瑞荣到了何议员的办公室。
「来,阿荣,坐,坐。」何议员亲切招呼瑞荣。
「何议员,你想喝酒?」瑞荣看到茶几上的酒,语气好奇。
「我今天没事,可以跟你好好聊一聊。这瓶酒我们边聊边喝,我们好久没一起喝酒了。哈!哈!」何议员说完,把酒打开,倒了两杯满酒,说:
「来,阿荣,第一杯我们乾了。」
两个人都干杯后,酒精在血液中流窜,气氛似乎开始活络,何议员把「黑道翻红录」放在茶几上,说:
「阿荣,说实在的,我今天很高兴,你给我的『黑道翻红录』我看了不下十次,大方向我完全认同,至于细节部份我们逐项讨论。」
「首先是企业化方向,我完全同意你的看法,赌场、酒店、舞厅可以好好经营,那你认为那些可以再扩大?」何议员说。
瑞荣思考片刻,说:
「我认为赌场可以扩大经营,电动玩具可以尝试,酒店与舞厅守成即可。我还记得你要选举前,我们借着赌场便可快速进帐,而且我认为赌场中只要麻将场即可,其他不用。
因为麻将桌上四个人都是外人,赌桌上都用筹码,最后再用现金或支票结算,不会产生纠纷。何况,我们的人不参与赌博,我们只是提供服务,抽取佣金而已。
不过,何议员你看,从过去经验,客人赌金愈大,我们抽成就愈多,他们打牌时间愈长,对我们就愈有利。何况,没有人敢欠我们的帐,也就是说没有呆账的烦恼。我也观察到,长期赌客绝对是输家,真正的赢家是长期抽头的东家。」
「这个我同意。那你认为我们目前十处赌场有否再增加的空间?」何议员问。
「有,可以再增加至少六至八处。说实在的,台湾好赌的人真多。男男女女、商场老板、贵妇酒女…,不一而足。」
「喔!有这么多啊?」
「是啊!还有,何议员,依我个人意见,有几位早期跟过你的兄弟,由于议员你宽宏大量,让他们自立门户,各自有小地盘收取保护费,收入都归他们自己。
不过,最近我发觉有些人仍打着何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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