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冬的雪,开始被微凉的风融开,化作一地的泥泞与漫天的寒气逼人。
再次踏进久违的校园,我拖着一只巨大的行李箱。
路可心比我先到学校,守着离校时与我的承诺:必须比我先到学校,并且必须在校门口迎我大驾。
当时说者无意,却不想听者有心,当我远远看见缩在校门口一角的她时,乍暖还寒的风已把她的脸吹得乌青乌青的,我心里有些生气,暗骂这丫头怎么这么不珍重自己。连忙三步并作两步拖着行李箱想跑到她身旁教训她两句,却不想雪化了的地上滑得要命,我一个没注意,“啪”地一声就摔地上了,我顿时只感觉体内一阵翻涌,一股剧痛随即蔓延开来。更要命的是,周围许多来报道的同学都看了过来,有的还在轻声笑着。我只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估计已是红霞密布了。当此时,真是如书中所言,我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我趴在地上试图爬起来,可是只觉浑身无力,哪里能站起来。我赶忙朝路可心那边看去,她大概听到了这边的动静,抬起埋在怀里的头,朝这边看了过来,我心头稍微松了松,心想有救了有救了。可是路可心只是疑惑地眨巴眨巴圆溜溜的大眼睛,并没有走过来。
我靠!
我这才想起来他喵的路可心是个大近视眼儿,心里一阵绝望,我恨恨地拿手锤了几下地板,结果又是痛得我一阵龇牙咧嘴。
我张了张嘴,想喊她,却发现喊了半天,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痛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吗?我心里悲催的想着,还是说,我摔成哑巴了?老天啊,我还那么年轻,大把大把的时间等着我去挥霍呢,连青春还没走过一半呢,可不能成了哑巴啊。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道声音出现在了我的耳畔。
“这不是陈小小吗,怎么摔地上了。”
与此同时我眼睛朝上翻了翻,看见一个男生,长了一张让我觉得很熟悉的脸,我想了想,才记起这是我们班的篮球队队长,名字我不太记得,跟他也不是很熟。好像是叫什么宇来着。不过管他呢,总算碰到个救星了。
由于说不出话,我只好费力的对他挤出一个笑容来。
“是不是很想我拉你起来?”
我心想这不是废话嘛,但是现在有求于人,我只能保持着笑容。
“叫声宇哥,我就大发慈悲的,勉为其难拉你起来。”
我靠,简直恬不知耻,乘人之危,以前怎么没发现我身边还有这等龌龊之人。我心里一边咒骂着这个混蛋,一边也把好不容易挤出来的笑容收了回去。
他等了一会儿,见我不吭声,又敛了笑容,便大笑一声:“好,不愧是陈小小,有骨气,那我就先走一步了。”说完还真是转身就走,我赶紧很没骨气的扯住他的裤腿,
他转过身来看着我,我张了张嘴,用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想告诉他我不能说话了,随即又伸出手来示意他拉我起来,开玩笑,这地上湿漉漉的,真让我趴这半天我这弱女子哪里受得了,况且还有那么一大堆看热闹的同学。
他楞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明白了我的意思了。
“摔得说不出话来了吗?好吧,谁叫我是个善良的男孩儿呢,哎,现在像我这么好心的少年郎可是不多啦,所以,碰见像我这样的就好好珍惜吧。”
我靠,这货简直比路可心还自恋,我心里忍不住吐个槽,眼睛也跟着翻了个白眼。
“不过,你可记得哦,你可还欠我一声宇哥哥呢!”他不管不顾地接着道。
一阵恶寒涌遍我的全身。如果现在我能说话的话,一定……哎,算了,已是天涯沦落人,先度过眼前这道难关再说吧。
他弯下腰来,却并不拉住我的手,我疑惑地看着他,接下来,让我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他两只手小心地穿过我的两边腋下,就像大人抱小孩那样,又像主人抱起心爱的狗一般,一把把我提了起来。
我一下没反应过来,直愣愣的盯着他,待我完全明白过来他究竟对我干了什么的时候,他已经拿过我的箱子朝学校走去了。
我又羞又气,赶紧追过去,但是由于太痛了,根本跟不上他的速度,但还好我的气顺过来了,能说话了。
“那什么宇,你个大混蛋,老流氓,卧槽,你还敢拉着本小姐的箱子,给我放下!”我一边追着他一边吼着。
“你觉得就你那个样子还有力气拿箱子吗?可怜我一片好心,竟是让狗吃了?”他转过身来不疾不徐的吐出一句话来,我被他说的没了话语。可我哪能就这么咽下这口气。
“你这个流氓,乘人之危,占我便宜!”我喊出来的时候就感觉不对劲,果然,一束束目光投掷在我的身上,充满了好奇,好像都在问,他怎么占你便宜了。我再次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时候,路可心走到我旁边来了。大概是听见了我的喊声。“呀,小小,你身上怎么这么脏啊,还那么多水?”路可心看着我惊讶道。
我;“……”
“刚才那个摔倒的人是你吗?啊呀,对不起对不起,太远了,我根本看不清是你啊!”路可心忽然恍然大悟地说道。
我;“……”
我看着路可心一脸无辜的样子,无力的想拍拍他,嘴里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没事。
“呀,你手好脏啊。”路可心见我要拍她赶紧把我的手推开。
我看了看,确实挺脏的,一手的黑泥巴。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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