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刚好又碰上了上次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靓丽的少妇牵着自己的孩子迎面走来,那个可爱的小男孩显然还记得我,指着我嚷嚷道:“妈妈,那个手机会飞的哥哥!”
少妇扫了我一眼,随手打掉孩子指着我的手,道:“宝儿,别瞎说,再说谎妈妈就不理你了。”
小男孩颇有些委屈,但是好像妈妈的话比较有威慑力,只能乖乖点头道:“哦!”
我走过少妇身边,问道一股比较奇特的香味,这种香味很独特,让我忍不住回头看了对方一眼,不过少妇没有留意,牵着孩子优雅地向前走,不过那小孩倒是回头一直在看我。
我见小孩可爱,且眼中满满都是希冀的目光,突然起了童心,想要逗一逗这孩子,念动之下裤兜里的爱疯七飘然飞出绕着我转了一圈,然后落在我的手上。
小孩看得眼睛都直了,小嘴张成了‘o’型,我冲着孩子眨眨眼,做了个鬼脸。
孩子再次拍着少妇的美腿,叫道:“妈妈,妈妈,哥哥的手机真的会飞。”
我看到少妇转头,赶忙转身装着往前走的模样,慢慢走了几小步,便听到少妇呵斥那小男孩道:“什么手机会飞,你这孩子怎么成天撒谎,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啊!看来以后不能让你再去雨欣家玩了,是不是被雨欣带坏了?”
显然雨欣应该是这个小男孩喜欢的玩伴,听到妈妈以后不准自己和雨欣玩顿时不干了,叫嚷道:“宝儿没有撒谎,宝儿没有撒谎,妈妈才成天撒谎,说爸爸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回不来,但是我每天都能听到你和爸爸在房间里说话,妈妈坏,不让爸爸来看我,一个人把爸爸藏起来,呜呜……”
我没想到自己一个小小的玩笑竟然让小男孩遭了这个罪,转身想要给对方一个解释,却见那少妇已经抱起小男孩急匆匆地往小区里面赶,脚步显得有些凌乱,竟然以小跑的速度越过了保安亭,眨眼便进了小区。
我只能望着对方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因为这小区没有人带着是进不去的,我就算有心道歉解释也没机会了。
我只好回身继续赶公交去忙碌我剩余的工作,等我忙完手头上的工作时已经晚上八点,我匆匆回到公司,又跟主管撒了个小谎,说是今天见到了房主,但是房主对于房子的价格报价太高,一千五百万的房子竟然报价两千万,我和他谈了一阵,对方不太信任我,所以需要进行一番调查再决定挂不挂我们中介,所以估计明天还要跑一趟。
主管没有说什么,这种事情经常都会碰到,所以稍稍勉励了我一番,便放过了我。
我在公司里查了一个多小时的资料准备明天的工作,直到主管叫我下班,已经九点半了,然后搭上末班车回去租屋。
第二天一早回到公司打卡上班,发现主管今天竟然没来上班,一问之下才知道主管竟然在昨天晚上回家的路上遭了车祸,幸好人没事,不过车子却需要大修。
大家打算晚上一起去医院探望一下主管,问我要不要一起,大家都要凑份子的,我不好特立独行,而且主管对我们这些新人还是蛮照顾的,我也就一咬牙掏了一百块钱凑份子。
这一天我又匆匆忙忙地在奔波和查资料打电话中度过,在奔波的过程中我找机会去了一趟蜡纸巷将道袍和法器还给了老婆婆,这趟多聊了两句,知道老婆婆姓余,大家都叫她余婆婆。
余婆婆不是曲海市本地人,老家在九曲地区乡下,她来曲海市讨生活是跟着丈夫来的,丈夫是个捉鬼先生,据说很灵验,她年轻时就跟着丈夫走南闯北,后来便在曲海市定居了,不过定居没多久丈夫就走了,幸好当时盘下这个纸扎铺子,余婆婆凭借这个手艺养活了自己唯一的儿子。
儿子比较长进,上了大学做了人民教师,本来是不想让余婆婆继续干这一行的,但是余婆婆是个闲不住的人,且有着自己心中的一分执念,对于儿子天天挂在嘴上的迷信理念不太接受。
余婆婆能够感受到儿子对于自己这个行道的鄙夷,所以便一个人独居在这个小纸扎铺里。
我心中不免有些感慨,看来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余婆婆凭借手艺养活了儿子,儿子却对她的手艺弃如蔽履,这就是观念的冲突,连亲情都无法化解。
余婆婆跟我倒是比较聊得来,问起我抓鬼的过程,我简单说了说,余婆婆盛赞我做得对,说鬼也是人变的,修行之人有义务帮助鬼去完成她未了的心愿,虽然我没有完成女鬼的最后心愿,却也没有强行把女鬼抓走或是打得魂飞魄散。
余婆婆说凡事尽力就好,不用有太多的心理负担,人力总有穷尽之时,很多事不必太放在心上。
我和余婆婆聊了一阵之后,突然觉得自己心里好受了不少,这位老婆婆是一个极好的倾诉对象,而且她好像对鬼怪一类极为熟悉,跟她聊天总有一种如沐春风的舒服感。
末了老婆婆竟然直接将道袍、法器赠送了给我,说是物尽其用,这套法器既然和我有缘,那就合该在我手中发光发热,这反而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本来还想给钱,余婆婆的眼光其实很老辣的,笑呵呵地点出了我的窘迫之境,令我很是有些羞惭。
余婆婆笑着对我说:“人生在世一不做亏心,二多积阴德,别管是贫穷还是富贵,那都不枉来这世上走一遭了。”
我虚心地接受了余婆婆的话,又带着那身法器法袍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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