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菜一点都不便宜,服务生认出了几人,特意向郑子宁推荐了主厨新菜品:奶油虾球和酱烤鳕鱼。
郑子宁笑眯眯地接受了。
沈一暗暗地磨了磨牙。
所以这场饭吃得是宾欢主不欢,偏偏他还细嚼慢咽的,似乎在欣赏她扭曲却又要强装淡定的表情,还延长了这种两极分化的气氛。
饭毕,沈一送友人回家,然后才回自己的公寓,她回到家不久,就听到楼上又传来了乒乒乓乓的声音。
其实公寓的隔音效果不差,也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噪音这么大。
她受不了了,语音给莫成林,“你家这位是不是月经不调?又或者他是宋徽宗,就喜欢当木匠?天天敲敲打打乒乒乓乓。”
作为一个称职的经纪人,莫成林几乎是24小时全天在线,立刻乐呵呵地回答她,“月经不调我不知道,不过肾上激素分泌旺盛倒是真的。”
她立刻打了个邪恶表情,“你知道的真清楚。”
这样的噪音断断续续地大概了持续了半个小时后,她终于忍不住了,跑上楼按响了他家的门铃,在他开门的一瞬间,她语气不善,“怎么?你家的水管又爆了?”
他面无表情,“我在挪家具。”
“……”她努力平心静气,“你就不能换个时间吗?现在这么晚,都该睡觉了,而且这样子也不利于邻里和谐。”
他继续面无表情,“不好意思,我是宋徽宗的二重身,就喜欢敲敲打打乒乒乓乓。”
她噎了一下,暗骂莫成林这个大嘴巴。
于是赶紧干笑,“我刚才那是开玩笑的,别当真,就是娱乐一下嘛。”
“可我这个人个性一贯很认真。”他摊摊手表示自己也没办法。
“……”眼看着气氛就要僵硬了,得赶紧补救,她朝里面瞅了瞅,开始挽袖子,“要不我来帮忙?”
这回郑子宁没说话,直接拉开门,用行动说明了一切。
干完重活的副作用,往往是第二天才会显现出来的,就像是长久不运动的人突然跑了三千米,隔天一定肌肉酸痛不想动弹。
在第二天的时候,她就是以一副‘我胳膊断了’的表情出现在初秋面前。
初秋表示:“你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去哪个健身房做仰推了?”
沈一一肚子怨气没处撒,于是原原本本地将昨天发生的事告诉了她,原本还指望能获得点同情心,没想到初秋却用手指抵着下巴,很是钦佩地说,“你是说郑世仁家里有成千上万本藏书?这可真难得,现在这年头爱看书的人是越来越少了。”
她没想到初秋的关注点居然在这上面,立刻纠正她,“重点不是这个,而是他要我把这些书一一拿下来用净书机吹一遍再放好,昨天我一直弄到半夜还没弄完。”
初秋可有可无地点点头,继续埋头看手机买衣服。
交友不慎啊……
沈一几乎要仰天长叹,不过还有一个坏消息——郑子宁在临走前还告诉她,他要参加威尼斯国际电影节,家里还没收拾完的书还要麻烦她,并且还补充性地告诉她,他不想曝光他的住处,绝对不能请家政阿姨。
抱着有始有终的想法,她不情愿地答应下来。
总而言之她内心各种不爽,觉得郑子宁就是头上长着两个犄角四处耀武扬威的大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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