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任务是“倒立5秒”。
单子辰轻松完成,回到座位上坐下。
阮芊衿不安地左右看了一眼,然后站起身说:“我去上个厕……”
“5号背出在场任意一个人的电话号码。”然而单子辰已经抢先下达了任务。
“……”阮芊衿默默把圆牌翻过来,上面赫然写了个“5”——她考虑退出游戏了。
“子辰哥,这任务也太简单了吧?”陆纪宣把圆牌扔回暗箱,看了阮芊衿一眼,笑说:“她就算背不了庭哥的号码,也背得了你的吧?”
事实上,阮芊衿还真背不了。
她默默走到商庭背后,伸出两只手搭在他肩上,说:“召唤黑骑士。”
商庭说了替她一回,却没想到是这么容易的一回。他随口报出了陆纪宣的号码。
陆纪宣都愣了,“不是,大小姐,你连个手机号都记不了?”
阮芊衿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我是不背主义者。”
“那是什么鬼。”陆纪宣冷静地吐槽,心下觉得阮芊衿简直就是个黑洞,觉得她不行的她做到最好,觉得她行的她一点都不行。
第四局是陆修当国王,国王任务是猜对在场一个人的号码牌,仅限两次机会。
陆修立刻看向阮芊衿,说:“2号,阮芊衿。”
阮芊衿哀嚎一声,把圆牌扔回暗箱,道:“这游戏我还能玩么!”
“放心,我一向注重歌迷福利。”陆修给阮芊衿一个安抚的笑容,然后似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又笑得意味深长,他说:“4号向5号问一个关于2号的问题。”
商庭圆牌翻过正面,上面写着数字“4”,单子辰则刚好将5号圆牌扔回暗箱。
关于阮芊衿的问题,商庭似乎已有所定,连思考的时间都不用,他问:“5号跟2号认识多久了?”
单子辰对这答案也是了然于心,不用多算便回答:“十二年。”
“哇。”陆纪宣发出一声简短的感叹,“那不就跟青梅竹马一样?”
说完,又忽然看向阮芊衿,说:“大小姐,你连你青梅竹马的手机号都背不出来?”
阮芊衿一本正经:“说了我是不背主义者。”
“……”陆纪宣已经放弃吐槽。
第五局的国王又是单子辰,国王任务是吃三种当地小吃。
单子辰从另一张桌子上拿了团子饼、芝麻裹红枣和鲜虾蛋球,一口一个解决了。
随后,他慢悠悠地开口:“3号……”眼角看到阮芊衿脸色一垮,才继续说:“老实回答我一个问题。”
阮芊衿心下微怔,猛地看向单子辰。直觉告诉她,这问题不好答。
单子辰漆黑的眼眸中看不出任何情感,语气也是温和而平淡的,但阮芊衿却差点吓出一身冷汗。
他说:“五年前的夏天,你悄悄跑到e城找我。那时候你的手臂受了伤,你说是因为怕赶不上飞机,跑着进机场的时候摔了一跤。这是事实吗?”
阮芊衿愣了好一会,她以为当时说的他都信了,没想到他竟把这疑问藏了五年,然后打她个措手不及。
阮芊衿记性再差,也不会忘记五年前的那天,那是她第一次感觉自己跟死亡如此相近。
因记忆力问题,她没有上大学,而扇子则考上了e城著名的斯旦大学。那年夏天,她瞒着他搭飞机前往e城,一路上分明是顺利的,但搭上直通校车,前往斯旦大学的途中,发生了一起车祸。
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感觉整只车忽然朝地面倾倒,她反应快速地抓紧扶手,但犹豫惯性,手肘狠狠撞上了车窗玻璃,划了一道血口。后来在许多路人的帮助下,车里的人都安全撤出,有几人都撞到头破血流,她那样的已经算轻伤了。
似乎是因为前一辆回收车忽然出了故障,在路口留下了一大堆垃圾,司机在转弯看到时已经晚了,一急之下不仅踩错油门,方向盘也打得快,才导致翻车。
那天不是周末,坐校车的只有寥寥几人,而且看起来都不像学生,很有可能是中点站会下车的。
阮芊衿于是想,她如果不对扇子说,这件事应该能瞒下来。
所以后来也不等单子辰问,一见到他,她就哭着脸说:“扇子,我为了赶飞机,跑去机场时划到手了,疼死了!”单子辰急着带她去看医生,当时也没多问,她便以为这件事就这么揭过了。
没料到,现在他忽然问她这个问题——在她用掉商庭允诺的“替代机会”之后。
阮芊衿深吸一口气,缓缓答:“不是。不是在机场受伤的。”
知道他会再细问,阮芊衿选择自己老实交代,“那天我出了点小车祸,手是被车窗玻璃划伤的。”
当时她觉得幸好没受重伤,过后却觉得心有余悸,现在每每想起都还觉得后怕。
单子辰似乎接受了阮芊衿这样的答案,他把圆牌扔回暗箱中,箱底发出“啪嗒”一声,在安静的氛围里显得有些突兀。
他说:“谢谢你据实相告。”
阮芊衿已经能想象到她据实相告的下场了。
陆纪宣这滑头鬼怎么会看不出现场气氛不对,怕再玩下去要玩出事来。他把手上的圆牌扔了,说:“哎,不玩了,开了几次雪橇我都饿了,一直没人让我吃东西。”
陆修则站起身说:“今天是圣诞节,虽然这儿过节气氛不浓厚,但按照惯例,今晚的圣诞大餐是免不了的。我先去做点准备。”
“我来帮忙。”陆旬随手把图纸叠起来,又对阮芊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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