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厚轩努力镇定自己,不断的给自己打气:我只是个说客,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三分钟之后,李厚轩调整好了状态,但额头上已经满是汗水了。又感到了一阵的口渴。
玛德,刚才的茶,白喝了!
最终咽了一口口水,他发现自己的口齿已经不那么伶俐了:“你们只有两个人,我……我们有一百多个,你还是个学生,我们已经在……在社会上很多年了。”
“我现在把你给杀了,你们还有谁会过来继续让我杀?”
“流氓杀星”没有看李厚轩的眼睛,而是在看他的脖子,他的脑袋,又看向他的心口,那目光就像锋利的刀子一般……
霍的一下站起来,李厚轩愣了半天,小声说:“你不能杀人,杀人是要偿命的!”
对面“流氓杀星”目光看着他,笑了笑,那目光令李厚轩极不舒服,因为对方一直表现的像是在看一个晚辈,然后他慢慢地站了起来:“我还是学生,我还不到十八岁,我跟你们这类人不同。”
这次李厚轩愣的更久了一些:“到底为了什么,我不懂。”
“我要整个千秋街太平,凡是和我有关系的人,我都要他们太平,你们不能留在这里。”
“啊?”
“先走一步了。”“流氓杀星”抬步要走。
“千秋街太平与你有什么好处,我们有一百多人……,你是斗不过我们的。还有‘大鸡’的账,我老大也会跟你一起算清楚的,你想好了?”
“呵!”“流氓杀星”转身走了出去。
看着“流氓杀星”傲然的离去背影,李厚轩突然觉得他心中必有很大的抱负,只是像这茶一样,苦涩中带着香醇,只是他不会品尝,也不懂欣赏。
……
女招待拿着票据单走过来,面带着微笑:“先生,承惠,两千八百元。”
“多少?”女招待的话把李厚轩吓了一跳,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李厚轩并不是第一个在这里这样露出吃惊表情的人,女招待脸上的笑容依然不变:“诚惠,两千八百元。”
“什么?……怎么这么贵?”瞪大了眼睛,李厚轩怎么也不敢相信。看着漂亮女招待的面孔,看着女招待花儿一样的微笑,李厚轩突然觉得她们比他们这些人见人怕的流氓小偷还可怕,心比他们腹黑的流氓小偷还腹黑了很多很多。
漂亮的女招待脸上依然是那种好看的、像是专门训练过的花儿一样的笑容,露出洁白的牙齿,用听上去很柔和的声音,就像温柔的刀子:“您喝的是极品大红袍,一杯一百八,而且我们还有特级茶女专门为您服务,我们已经给您优惠了很多了。”
这简直是吃人的女妖怪!
女招待面前,李厚轩摸着衣兜,涨红了脸。
这特么也太贵了!就这茶,也许有那么一点香味,但特么的一点儿也不好喝。你说是极品就极品了,我怎么没喝出来?我特么现在还口渴着呢,还特么的两千八百块,这特么的也太特么的坑人了!李厚轩都想到对面的派出所告他们“温润茶坊”恶意勒索敲诈了。
再说了,我哪里有那么多钱呀?
讲了半天价钱,磨破了嘴皮子,才用身份证作抵押,从温润茶坊里出来。
离开温润茶坊的后,李厚轩的头脸还是热的。他不明白那个茶有什么好喝的,这么贵还有那么多人去喝。他更不明白“流氓杀星”是为了什么,点个头就可以收钱有什么不好?
就像很多人都不明白,那些为社会无偿付出了巨大,却贫困的过了一生的人们究竟是为了什么。李厚轩永远也不明白:一直对付流氓小偷,现在又想让千秋街太平,对他“流氓杀星”有什么好处。
他只是一个学生,凭什么如此霸道、凭什么如此看轻我?和“流氓杀星”分开的时间长了,李厚轩渐渐的对他愤怒和仇视起来。
……………………………………
小偷甲乙丙三人,离开了孙光宇的房间,才意识到他们接的活绝不简单。要不然不会要剁手这么残酷吧?
本来以为一个学生,收拾他一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孙光宇这么一说,三人就要先打听打听对方是什么人、有什么背景了。
结果小偷甲随便在外边大街上一打听,他就觉得遇到了硬茬了。但小偷乙不信,以为是小偷甲夸大其词了,就亲自去打听,结果越打听就越心惊——那分明就是一个真正的“杀星”。
小偷乙打听情况回来以后已经是晚上了。但小偷甲和小偷乙打听的消息,小偷丙依然不信,就决定明天亲自出去打听。
小偷丙打听的比较细致,除了坏消息,一大早他就打听到了一个不好不坏的好消息:“流氓杀星”要对付孙光宇,并要在今天早上给他开个瓢。如果“流氓杀星”真能做到,他们的手也许就能保住了。
小偷三人组于是决定闷棍事件可以等到明天看看情况再说。如果林老大真的在孙老大头上开个瓢,他们就离开这里,如果林老大只是吹吹牛,他们就只有等机会冒险给他来个闷棍了。
就像小偷丙打听到的消息那样,三天的第一天早上,乾园市的微信上就多了一条消息,说今天要在千秋街流氓集团老大头上开个瓢,除非他躲在千秋街不出来。落款依然还是林老大。
这个消息,依然没有人相信,也没有什么人会相信。
开玩笑,他们可是一百多人呢,要在他们老大头上开个瓢,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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