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抢劫过?”高凉惊讶地说,这事儿她从来都不知道。a县这个地方的恶名高凉早就有所耳闻,是出了名的雁过拔毛之地,当地民风极为彪悍,因为国道恰好从这个地方经过,抢劫几乎成了当地的风气,不是一个两个人参与,而是很多人都参与其中,这也是长途司机最为头疼的地方。
李俊毅点了下头:“我刚来广州那年,不是在做倒卖生意嘛,经常送货从广州到内地去,有一次是晚上经过那儿,有人抬了副棺材摆在公路中央,几个女人在那哭丧。我和几辆车都被堵在那儿了,车子过不去,只好停下来。那明显就是讹钱的,我们都不敢下去,就问要多少钱才能放行,以往碰上这种拦路的都是给点钱就打发过去了,结果那次碰上个狠的了,他们不要钱,要我们把所有的货都卸下来,几乎整个村的人都出动了。我一看情形不对,赶紧叫了后面押车的人下来,冲过去抬棺材,那些人看我们下来了,就操着家伙过来阻拦,也有人爬上车子,准备卸货。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冲上去用力一掀,就将那副棺材给掀翻在路边了,你猜棺材里是什么?全是石头,根本就不是死人。司机一见棺材被掀开了,就踩下油门冲了过去,我和那个押车的伙计赶紧上了我的车,大家一起冲了过去。”
高凉听得心惊肉跳:“那你受伤了吗?”
李俊毅说:“怎么能不受伤,掀棺材的时候挨了好几棍,不过我也没白挨,抽了棍子打伤了好几个人。”
高凉的心揪了起来:“伤在哪儿?怎么没看见伤疤。”
“这儿。打得脑震荡了都,好在没出大事。”李俊毅指指脑袋。
高凉抱过李俊毅的脑袋仔细检查了一下,在后脑勺上看见了一道浅浅的疤痕,她眼圈都红了:“你怎么一直都没告诉我?”
“告诉你干什么,反正都没事。没想到那个地方现在还是这么乱,真想去把那个毒瘤给拔起来烧掉!”李俊毅说到这里非常气愤。
高凉说:“不要担心,我看应该快了,前两天我看新闻,刚开完人大会议,全国已经在推行严打,应该很快实施到地方上来了,那些人也蹦跶不了多久了。”
“希望如此吧。”李俊毅叹了口气,“明天我得过去看一看情况,那个司机也是倒霉,千万不要出什么大事。”
高凉点点头:“那你自己要注意安全。”
“我知道,不会像当年那么冲动。”李俊毅保证说。
李俊毅去了a县,司机已经脱险了,他除了安抚伤员,也报了警,这事如果放在平时,警方估计也没这么效率,这次则是出乎意料地高效率,而且一抓就是一摞,一个人牵出一根藤,半个村子的男人都被抓了起来,这些年他们所犯下的抢劫盗窃、杀人越货等事件一一浮出水面,有上百起之多,震惊了社会。
严打事件也蔓延到了高凉的老家,邓飞那伙人是鸡飞狗跳,抓的抓,躲的躲,一个个噤若寒蝉,黑子更是出了大名,他因为贩毒事件被抖落了出来,在警方的追捕过程中被击毙了,轰动了整个县城。
杨中华从家人那里知道了这个事,咬着牙说:“让邓飞那狗娘养的逃了,他应该抓起来吃几年牢饭,不然等风声过了又肯定回来搅屎,幸亏我跑到广州来了,眼不见为净。”难怪他对邓飞恨得牙痒痒,从他离开之后,老家的店子就交给徒弟开了,他不在,邓飞就更肆无忌惮了,每天带着他的兄弟常驻在味高酒楼,吃喝从不花钱,美其名曰当保镖。杨中华之前还在琢磨着要不要把徒弟都叫到广州来算了,但是又舍不得那边辛辛苦苦打下的基业,这会儿严打一来,至少能太平两年,邓飞短期内应该不敢冒头了。
刘彪自打来广东之后,就很少回老家,严打是全国范围内的,他自然是知道的,但是老家什么情况他却不清楚。这天刘彪正在检修一辆宝马车,突然听见伙计在叫:“老板,有人找。”
刘彪没理会,随口应了一句:“谁啊?”刘彪的修车店已经变成了修车行了,请了好几个伙计,平时也不用他自己动手。他对汽车有一种天生的热爱,尤其喜欢研究新车型,这宝马车平时修的机会不多,这来了一辆,他就亲自上了。
他正忙着,突然听见有个沙哑的声音叫了一声:“彪子!”
刘彪一愣,这声音略陌生,但是又透着一股熟悉感,他从车盘下面探出头来,楞了一下:“二叔?”眼前的二叔像个五十开外的老人,看起来极其憔悴,要知道这个二叔平生自诩fēng_liú,总是吃女人软饭的,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落魄。
二叔猛点头:“诶,是我。彪子,你帮帮兵子吧。”说着他就蹲了下来。
刘彪从车盘下钻出来,冷漠地说:“怎么了?”他走到水龙头前去洗手,对二叔这没头没脑的话有些不解,兵子是他二叔的儿子刘兵,当年他爷爷去世之后,二叔一分钱丧葬费都拿不出来,全都是刘彪一个人操办的,幸亏当时有高凉给他的店子。
二叔追上来,把来意和刘彪说清楚了,原来刘兵这几年在老家跟着黑子混,小小年纪就开始当贩毒下线。如今严打,被抓了进去,二叔想救儿子,听人说要交一大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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