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布几乎在嘴里待了整整一个早上,晴天嘴巴都被撑的有些痛,拿下布条先狠狠的咳了个痛快,半晌才缓过劲来。
吴清秋倒是很耐心的等她咳完。
联想到这人的残忍,晴天生生忍下喉咙里小蚂蚁啃咬般的麻痒之感,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望向吴清秋:“我渴。”
“唔,水是生命之源。”吴清秋扇子在手中敲了敲,脑袋歪了歪,恍然想起来般伸手指了指那间小倌馆,“我们上里头弄点水喝吧。”
说着便撩起袍子先拐了进去。
三人只好在后头跟上。
这家小倌馆名为“后庭花”。
这名字让当初看过几篇腐漫的晓晴天颇为不适,心里却又有着隐隐的激动。
鸭子店诶。
这可是真没见过。
然而后庭花里的装修竟比这条街上的其他店都要有品味的多。全木质的结构,店面为二层的半圆形小楼,而真正接客的却是楼后的院子。
一楼正对着店门的是个半米高的舞台,台下摆放着几张桌椅作为观众席,二楼上头则是一个个隔开的单间,显然是专为舞台观赏而设计的雅间,单间面向舞台的方向都有纱帘格挡。
而此时虽然是白天,在整条街的店都关门歇业的情况人竟还不少。一楼的观众席三三两两坐着大概有十多人,可店里却安安静静的,没有议论声,只有琴音袅袅。
几人朝舞台上望去,上头正坐着个长发飘飘,身穿白衣的男子。他微垂着头,手指纤长,嘴角紧抿一下下拨着琴弦,让人在这大热天里莫名的静下心来。他的侧脸弧度柔和,可认真拨弦的模样又透漏出几分清冷。
冰肌玉骨。尤物。
只有这样气质的人才能让一家青楼妓馆有如此安静的时候吧。
晴天心里暗想。
而吴清秋看到台上的人时竟也愣了一下,可纨绔的富家少爷却没有全心思欣赏这风雅,他“啪!”的将手里的折扇合上,两手鼓掌般高声拍了两下。
“你们老板呢?!”吴清秋一个小跳坐到张无人的桌子上,撑着腿挑衅般的瞧着舞台上的男子。
“当!”琴音骤停。
白衣男子双手从琴弦上抬起,站起身来朝台下俯了俯身,开口道:“正是在下,云泣。”
他的声音像他的琴音一般,清雅中带着空灵,如飞瀑落泉、珠玉落盘。
台下的观众里有人挤眉弄眼的向他使眼色,他却好似没看到一般,直直的立着,与吴清秋对视,不见丝毫畏惧。
吴清秋手中的折扇“啪!”的又打开来,随手摇了两下,他道:“那老板可知这花柳街是小爷我的地盘?”
说话间,云泣便下了舞台,他的步子优雅闲适,看不出一丝慌乱与焦急,白袍随着他的步伐悠悠晃着,光是看着便叫人觉得心态平和,吴清秋话落之时他便已在四人面前站好。
他又朝坐在桌子上的红袍少爷躬了次身,开口道:“云泣不知。”
云泣话音刚落,吴清秋的扇骨便已到了他下巴之下,他微挑了眉,一派少年人不知收敛的狂放模样:“那老板此时可算知道了?”
“自然知道。”云泣下巴被迫微扬,表情却依旧柔和,身为一个男子被如此对待,面上却不见一丝愠色。
吴清秋的手代替了折扇抚在云泣的侧脸上,他感受着手下沁凉的肌肤,凑近了云泣耳畔,却用整个大堂都能听清的声音说道:“坏了我的规矩,老板可想好拿什么抵偿了?”
轻轻上扬的尾音,桃花眼中毫不遮掩的欲色,手指略带的抚摸...这小少爷的目的那样明显!
大堂里的十几个客人里头隐隐有了些不忿的讨论声,看得出来这店老板在这些顾客心里头身份地位颇高。可浪荡惯了的小少爷哪里会在乎那几个人看他的眼光,他只要...达到目的就好。
云泣垂在身侧的手似紧了紧,胸膛也略微有了些起伏,可面上却依旧一片清冷,只礼貌回应:“请小少爷恕云泣不能!”
吴清秋的手从他脸侧滑到脖颈,一下一下抚过那透白的脖颈。云泣的皮肤那样白,白到甚至看得清皮肤下的青色血管,在吴清秋细白却有力的手指下,便显得那般脆弱。尤其是在他语带威胁的情况下:“有什么不能的呢?公子这样俊俏。”他喉咙里甚至忍不住般滚出几声轻笑。
周围那么多人,他的手竟直接探进了云泣的衣襟之内,轻柔的抚摸再加上某些带着暗示性的动作,终于叫云泣白净柔和的面皮上染上了些微薄红。
可云泣竟就那样强忍着,不反抗、不挣脱、不还手,也不答应。
晴天看着有些闹心,她以为这小少爷就是好奇来这里头看看,却没料到竟是真好这口儿。竟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但最重要的是——她真的快要渴死了呀!!!
虽然嘴里的布条已经拿掉了,可她还被绑着呢呀!只能看着桌上那青绿色的茶水狂咽口水。
于是在那两人还在较劲时晴天便偷偷往前蹦了两下撞了撞同样站在木桌边的小低。小低看向她的眼神有点可怕...透着浓浓的不耐烦和厌恶...
晴天颇委屈的朝那杯茶水努了努嘴,示意她真的是渴到受不了了才打扰她的。
小低不悦的瞥了她一眼,却仍旧端着那杯茶水递到了她嘴边,晴天回给他一个感激的眼神。
而正暗暗和吴清秋较劲的云泣看到那杯茶水被灌进一个姑娘嘴巴里时,正欲开口,胸口却被吴清秋狠狠拧了一把,他眼里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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