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接过来,乖乖的把脸擦了,又将帕子递回去,就听吴清秋说:“一起去看看吧。”
晴天古怪的瞧了眼吴清秋,怎么这人今天这么奇怪呢...
话比以往多了不说,语气还温柔的很...
古怪。
看着吴清秋已经掀了帘子出了马车,晴天也没再多想,匆匆忙忙的掀了帘子出去。
这会儿时间还早,太阳刚出,天地之间灰蒙蒙的。可马车外头却极热闹。
尤其是不远处的三队人马。
吴清秋扫了那三队人马一眼,开口道:“情况如何?”
小低弯了弯腰,用极其平静的口吻叙述:“我们这边没出事,那边...各死了一人。”
晴天听着这话就瞪大了眼,没想到竟然是死了人。
吴清秋蹙了蹙眉,却没说话,直接抬腿往那边走去。晴天赶紧跟上。
还没走到跟前,就听到女人哭喊的声音以及其余的一些细微的啜泣声。
草地上并排放着三个人,一个小姑娘、一个中年男人、一个便是昨晚的那个纨绔少爷,三人皆是苍白着脸色,唯有嘴角蜿蜒着一抹干涸的血迹。
晴天即便是先前胆大到夜闯停尸房,此刻看着那毫无生命体征的三人,胃里也莫名开始犯恶心。
尤其是中间那个中年男人,虽然身上穿着的是粗布衣衫,却有些肥胖,此时已经断了气,那浑身泛白的肥肉怎么看都叫人觉得不舒服。
在那死了的三人旁,正围着五六个人。
昨晚与那纨绔少爷在一起的女人此时正在嚎哭,身旁站着一个小丫头殷勤的给女人擦眼泪。
晴天眸光微转,正想去看其他人时余光中察觉到有人冲过来,还没来得及躲开就被那原本在嚎哭的女人撞了个踉跄。
虽然在吴清秋的好心帮助下稳住了身形,但脚却不可避免的撞上了尸体...
心头火骤起,晴天正准备去责问肇事者,自己的衣服却先被那肇事者拽住了。
“是她!一定是她杀了他们!我苦命的夫君啊!”女人拽着她的衣服,脸上的鼻涕眼泪蹭了晓晴天一身。
女人的嚎哭与责问成功的将周围人的视线转到了晓晴天身上。
这可是命案,晓晴天心底莫名一紧。
冷着脸将自己的衣服从女人手里拯救出来,又往旁边挪了几步。
“我劝你说话讲点道理。”晴天冷眼瞧着那女人开口。
女人被她略显阴沉的目光刺激到了,抹了一把脸,讪讪的转过脸又跪在那纨绔少爷面前哭嚎。
晴天微微松了一口气,幸好自己刚刚领悟了咒术新技能,在普通言语里加上咒语的频率也能起到扰乱心神的作用。
但周围用古怪目光瞧着自己的人却不会因为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被转移注意力。
被一堆人用看杀人犯的目光瞧着绝对不是什么好体验。
晴天将目光转向吴清秋。
吴清秋站在那儿正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三个尸体,似乎多看几眼那三个人就能活过来似的。小低则低眉顺眼的在吴清秋身后站着。
晴天微微叹了口气。
好歹是一起的,自己都要被当成杀人犯了,这两人却像没听到似的。
吴清秋似乎是听到了她那一声叹息,微微侧过头来与她对视了一眼。他深邃的眸光里似乎有些戏谑,但也只是一闪而过,在晓晴天没看清之前就转过头去,盯着地上躺着的人似乎能将那三个尸体盯出一朵花般。
就在这时,围观者里面一个男子突然开了口。
“不知这位姑娘如何解释她刚刚说的话。”
晴天看向开口的人,大约三十多岁,穿着灰色的袍子,面部表情柔和,举止儒雅,全身上下都透出一股书卷气来。这人的仪态气度在围观人群当中算的上是仅此于吴清秋的人了。
他身旁站着的应该是他妻子,也是一脸的温和,从这两人身上的衣物配饰来看,都是些普通常见的东西,可这气质怎么瞧都不像是一般人。
晴天也没多想,许是什么低调的人物吧。
向男子行了个礼,晴天道,“昨夜在河边玩水,顺手在这小夫妻二人手里救下了茶摊里的小姑娘罢了。”
说着还指了指那仍在装可怜的女人。
那女人听了这话猛地抬起头来,恶狠狠地瞪向晓晴天:“你胡说,你分明是嫉恨夫君对那男人动了心思,才向我们下了手!”
听了这话,晴天简直都要被气笑了,这女人胡说八道的本事可是真不简单。
那儒雅男人听了这话眼神中似有疑惑闪过,但良好的家教不允许他再接着询问下去,只微微皱了皱眉头便道:“此事大家都脱不了干系,不如报官吧。”
除了那哭嚎着的女人之外,包括吴清秋在内的四方人马都同意了这个提议。
临走时晴天看了眼草地边界的一棵树,那里昨日还系着一匹马可今日一大早就完全没了踪影...而大家似乎也都忽略了那个古怪男人。
茶摊的父女两人拿出了平日里用来拉柴的平板车,一匹干瘦的马拉着板车,板车上是那三个死于非命的人。
晓晴天一行本来是要往北走的,此时却是被迫往东走,毕竟只有他们这一方没有出事...
即便是彼此毫无瓜葛,也没有办法平白就被人放走的道理。
但相对于那三方人马,晓晴天这一行却是一路上最轻松的。
不像其他人一样有死亡阴影覆盖,他们仍是一路上说说笑笑的。
吴清秋自从重新出发后已经盯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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