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像是才发现自己被点名一般,愕然地抬起头,娇嫩粉白的脸蛋上还挂着两串晶莹的泪珠。
只见她惊惶地推开挡在自己身前的人,跌跌撞撞的挤到一行人前头,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老爷,我是被逼的呀!”
女人的演技实在是高,娇弱的模样甚至打动了周围的一圈围观群众。
晴天在看到那城主眼底闪过的一抹暗光时才突然明白这女人打的什么主意。
那城主的面容显然柔和了几分,语气里甚至也带了些温柔,“受了什么委屈,便在我这公堂上说出来吧,老爷给你做主。”
晴天心里忍不住一声我草,这城主竟然就真的吃她这一套...
于是公堂上的一拨人,以及围观的群众们被迫看了一场苦情戏。
那女人说自己是普通人家的闺女,被有钱人家的少爷看上,强行带走。为保家中父母生活安定,她忍辱负重与那纨绔少爷日夜相处,却不想今日一早,那纨绔遭人陷害,断了气没了命。
女人悲惨的身世与遭遇让不少围观群众哭红了眼,甚至有人已经开始咒骂那个已经死了的纨绔。
城主大力拍了一下桌子,原本热闹喧哗的公堂上顿时安静下来,围观群众的眼神都集中到了他们英明神武的城主身上。
那些眼睛熠熠闪光,看着黑脸城主的模样就像看着他们的信仰一般。晴天心里又是一阵古怪。
“你的事情先放一放,我们先说说这次的命案。”那城主将安抚的眼神投向梨花带雨的女人。
女人期期艾艾地应了一声,又缩回了角落,将单纯善良又胆小的平民灰姑娘饰演的淋漓尽致。
那城主轻咳了一声,眼神意味深长的扫过晓晴天,晴天挺了挺胸欲与他对视,脑中突然浮现出不好的预感,尚未作出反应,就见身后猛然窜出两个人来压住了她的肩。
“把凶手给我压起来!”城主厉声喝道。
晴天尚有呆愣,没明白自己为何突然就被定性为凶手了,这画风真是变太快...
晴天用了一分钟时间思考自己要不要学学电视剧上喊“老爷,我冤枉啊。”,等决定不喊的时候自己就已经被押出了公堂,周围有人正对着她指指点点。
这时公堂下有一人突然开了口。
“老爷这样武断怕是不妥。”声音清冷。
隔着人群,晴天定睛看过去,便见先前那儒雅男子正昂首与台上的城主对视。
那城主喉咙里滚出一声笑来,沉声道:“我偏要如此你能如何?”
两肩仍被人压着朝前走,晴天回头张望时脚下难免跌跌撞撞,那城主有恃无恐的话就这样直直的闯进她耳朵里,晴天下意识瞪大了眼。
围观的桥西城百姓却无人觉得不妥。
那些人眼里隐约闪着狂热而向往的光。
无端的叫人心里发寒。
相比于老鼠蟑螂蛇横行的牢房,桥西城的牢房还不算太差。
一条两米宽的廊道直直的延伸过去,两侧是装着铁栏杆的囚室。牢房略显阴暗潮湿,但却还算干净。
大概是因为许久没有犯人进来的缘故,牢房里静悄悄的。
晴天盘腿在地上坐好,无奈的叹了口气,没想到自己还能体会一次监狱游。
不过心里却没什么恐慌。
虽然自己被定性为了杀人犯...
晴天屏着息将自己的感官知觉发挥到最大,试图捕获吴清秋一行人的动静,但尝试了许久都只是徒劳无功,这地方好似做了什么特殊的设计。
许久,耳边才响起沉重的铁链声,男人粗犷的声音传过来。
“进去!快点的!”
晴天抬头,就看到先前试图替自己讲道理的儒雅男人也被人压着肩膀送进来。
男人皱着一张脸,时时刻刻都保持良好的风度消失了不少,瞧着有些狼狈。
他似乎不太乐意别人碰着自己。
眼前的铁门被打开又被关上,男人被推进来,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
晴天下意识的伸手去扶,男人却在她快触碰到时闪了下身,挣扎着站好。
晴天将手收回去,心里倒没什么想法,更严重的洁癖她也不是没见过。
压着男人的士兵已经退了出去,晴天拍了拍身边的干净地方,冲男人扯出一抹笑来:“来,坐会儿。”
男人礼貌性的回了一个微笑,掏出条帕子来铺在地上,这才回身坐下。
晴天嘴角抽了抽,暗道自己一个姑娘家都没人家这么讲究,面上却不提这事。
短暂的交流后晴天了解到这儒雅男子是带着妻子搬家的,新家恰好就在桥西城,而死了的三人中,那个小姑娘是他妻子的贴身小丫头。
男人长叹了一声,那小丫头跟着他们几年,却在此次糟了毒手,真是作孽。
而在看了这桥西城城主的做派后,男人安家此处的念头也产生了动摇。
那城主不为正事,胡作非为,完全不似传言中的忠厚勤勉。
晴天听着男人的絮絮叨叨也附和了一声冷笑。恐怕那位黑脸城主不仅仅是胡作非为这么简单。
正说着,晴天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道古怪的却又极细微的声音——像电流声一般,转瞬即逝。
“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她问。
男人屏息听了会,半晌后摇了摇头一脸的疑惑:“没有啊。”
晴天脸色有些古怪,正打算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那声音突然又响了起来。
与先前不同的是,这次的声音是连续的,滋滋滋滋确实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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