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展颜一听小脸一沉勃然大怒,跺脚起身不依不饶地叫嚷着:“娘,是谁胆大包天栽赃颜儿?娘为女儿做主!”她气得小脸胀红,忿然从四周一张张诧异的面颊上扫过,恨不得掘地三尺抓出害她的人。
前世里,这场戏想必就是如此的。
因为行贿宫里的赐花的公公,四妹谢展颜不得已失去了入宫选妃的机会,因此对她恨之入骨,继母对她也颇多失望和埋怨。不过碍着老夫人对她的偏宠不能发作。她本因私会沈孤桐的事儿禁足,府里人人都以为她自己不能选秀反因怀恨而坏了两位妹妹的好事儿。
直到后来她才得知,是晚晴那丫头一片“好心”,替她去行贿宫里赐花的公公,为了讨好继母放她从寺院开释。晚晴一片苦心,她如何能辜负了她?
如今细想,真是令人哭笑,她更不能辜负了晚晴妹妹才是。
“呀,这枚祖母绿的扳指可不是大小姐的心爱之物吗?”谢展颜身边的金嬷嬷惊道。
厅堂内惊疑的眸光齐齐投向流熏。大小姐舍财行贿宫里的桂公公却打了四小姐的名号,莫不是怕自己同皇妃之位无缘,反要拉了四妹妹下马?这可是太过用心歹毒!
“熏儿,这是怎么一回事?”封氏问。
流熏惊诧地上前去看,满脸疑惑:“呀,可不是我那枚祖母绿扳指吗?”
那枚扳指本是老太爷心爱之物,去年中秋因流熏猜灯谜赢得头彩,得了去。曾惹得多少人眼红。
望着众人责问的目光,流熏一脸茫然,忙分辩说:“这首饰如何在了公公手里?”
四看着无数责备的目光,流熏惊得说:“这扳指早晨我还看到的。”
“难不成这扳指和首饰盒子自己长了腿,跑去了桂公公手里?”四婶婶慕容思慧噗嗤一笑掩口奚落,分明是流熏故作糊涂。
流熏急得要落泪,屈膝跪去母亲跟前:“母亲,若是熏儿存那个心思打点桂公公,就该为自己谋前程,如何还要顶了四妹妹的名字呀?”
“那是桂公公两袖清风刚直不阿,宫里谁人不知呀。”四夫人慕容思慧更是悠悠地说。她是谢展颜的表姨,自己膝下无儿最是疼惜展颜,如今见不得有人欺负展颜。
四下一片哗然声大作,众说纷纭。
忽然窗外一个丫鬟探头探脑,小姑母谢妉儿本在催流熏速速想想那首饰如何去了桂公公手里,一眼看到那丫环气恼道:“鬼鬼祟祟的做什么呢?”
绿婵垂个手战战兢兢的进来禀告:“老夫人,太太,绛雪轩出事儿了。上上下下为大小姐移房,拿出来的珠宝不知如何少了两盒子,还是价值昂贵的。奴婢们见瞒不过,特来禀告。”
“丢了两盒子首饰?”流熏惊诧地问,“何时发现的?”
绿婵抬头说:“就是小姐待了全院的丫鬟婆子们匆匆赶去后园看望落水的大公子后,奴婢们转回去,就见少了两盒子首饰。因是小姐心爱的,更有那只点翠凤钗,这才逼问留下看家的金桂,她却推说不知。小姐……”绿婵一脸委屈。忽然看到了捧在小姑母谢妉儿手里的那只墨绿扳指,惊喜道:“呀,小姑太太寻到那两盒子首饰了不成?”
众人更是云里雾里,大小姐房里丢了一盒子首饰,竟然被人送给了桂公公。蹊跷!
“老奴只见到这一盒子……”桂公公也急于辩解,看了身边的小太监们说,小太监们忙说,“送首饰的是位小丫鬟,身量不高,瘦小,瓜子脸,吊狐眼儿。”
众人猜测不出,倒是丹姝在一旁愤愤道,“金桂那丫头可疑,诳了我们去后园,自己在绛雪轩监守自盗!许是这会子去匿脏去了,这丫头倒真有心思,偷了两盒子名贵的珠宝顶了送桂公公的名义自己私匿一盒子,神不知鬼不觉,亏得公公大义不贪财。若是换个人,岂不是中了那丫头的诡计?”
谢展颜的乳母金嬷嬷是金桂的姑母,气恼道:“姑娘这话可不能浑说,无凭无据的,如何就咬是金桂?”
“是与不是,传金桂来问话!”老夫人见此事若不查清,谢府难逃干系,一声令下,婆子们匆匆出去。
流熏委屈道:“母亲,旁的首饰丢了倒也罢了,只是绿婵说的那枝凤钗,是流熏过世的生母留下之物,不敢有损。求母亲替女儿寻回!”她说得凄婉,泪光莹莹,小姑母在一旁宽慰说,“莫急,只要东西不出这园子,还没有被销赃,就一定能寻到!”
金桂颤颤巍巍的被带进来,垂个头满眼紧张。
还不等她跪好,小夫人谢妉儿上前一记耳光抽得她扑倒在地,眼冒金星,哇的哭了出声:“姑太太,姑太太,金桂儿犯了什么错,让姑太太如此大怒?”
谢妉儿上前问:“你还不老实招来!可是你偷了流熏的首饰去贿赂桂公公?”
桂公公眯眼看看摇头说:“不是这个丫头!”
金桂更是委屈,捂住肿痛的脸哭诉:“姑太太,冤枉呀,金桂不知什么首饰的。”
“这是要屈打成招吗?”四夫人慕容思慧酸酸地奚落。
流熏拉住小姑母说:“姑母,莫同这贼蹄子一般见识,是与不是,将她送官一审就知了。今儿一早,金桂就风风火火行迹诡异,平白诅咒哥哥在后园溺水身亡,骗了流熏带了全院的奴婢赶去救哥哥。”她恨恨地说,老夫人一听诅咒孙儿谢子俊,气得腾然起身骂:“这还了得,这还了得!”
封氏和慕容思慧忙过去给老夫人捶胸摩背宽慰。
谢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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