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成。”陈萱道,“你再给徐柠送两管,让她试用。”
说到徐柠这事,魏银道,“上次阿柠过来拿了一支点唇膏,不知道她是拿回去试用效果,就收了她的钱,这个月把那点唇膏的钱给她补上吧。若试得好,她帮着做个代理,这钱不当收她的。就是试着不好,到时也请她说说哪里不好,咱们也能改进。”
陈萱没意见。
待晚上魏年过来接姑嫂二人回家,魏银同魏年说了要再拿块狐狸皮的事,魏年还说,“那皮子这么快就做好了?”
魏银笑,“给人整张买去了。二哥,不是我说,放到我们店里卖,可比放在咱老铺要更值钱。”
魏年笑着奉承魏银,“那是,老铺能跟你们比嘛。”转眼,魏年又有了主意,同二人道,“你们也别这么一张皮子一张皮子的拿了,明儿我让伙计各色皮子都给你们送一张过来,你们挂出来,待客人来了,也给客人挑选。你们用了就用,用不了以后退回铺子里,钱照样退你们,如何?”
姑嫂二人谁能反对这主意啊,都应了。
三人坐车回老宅,魏年是想同他爹商量商量,今年还有陈萱魏银的店,要不要多进些皮毛。魏老太爷寻思着,“略多进些也成的。较往年多进一成,先试试看。”
从婆家回到娘家的魏金都说,“唉哟,阿银,你们店生意还当真不错啊。”
“那是!”魏银说,“今天要打佯前,大姐你不知道二嫂做了一单多大的生意。”
“多大?也不过十块二十块吧?”
“十块二十块叫大生意啊?”魏银得意的说,“遇着一大户,二嫂也就一刻钟的功夫,就卖了一百八十块大洋的货。”
魏金惊的,两只小细眼都瞪圆了,连靠着炕头儿的魏老太太也不禁直起身子,问魏银,“这么多?”
“是啊。”魏银道,“要是在批发的那些大铺子里,这点儿生意不算什么,可我们是做零售的,这就不小了。”
魏金啧啧数声,不可思议,“看二弟妹平时闷不吭气的,卖东西倒是一把好手。”
魏年道,“成天呱呱叫的那是鸭子。”
魏金说魏年,“看这没出息样儿,我那是夸你媳妇哪。”
“多谢多谢。”
陈萱在厨下帮忙,倒是没听到魏金对她这一大夸。
魏银这存不住事儿的,把闻小姐这冤大头绘声绘色的描绘了一回,魏银说,“我一见那些高高在上的小姐太太们就发怵,这些人可不好伺候了,挑东挑西挑剔极了。何况,这位闻小姐还在沙龙见过。二嫂就不一样,你们没见二嫂当时,不卑不亢的给那闻小姐介绍我们的货品,直接就卖了许多东西。”
魏老太爷道,“做生意,就得能大能小,不能摆大小姐脾气。得记着,挑剔的是买家。”
魏年心说,这闻小姐一看就是冤大头一类的,这样的人,瞧着不好打交道,做生意倒是好做的。
魏年不知道的是,非但闻小姐的生意好做,闻夫人的生意也很好做。
怎么说呢。
陈萱她们的铺子,说来在东单这一块儿也有些名气,如果记性好的话,其实在北京城也弄出过不小声势,就是抽奖自行车那次,轰动半个北京城哪!
但是,不说现在的风头已过。就是陈萱铺子的定位,还是中低档的东西居多,毕竟,高档有吉庆坊,国货集中营有兴盛坊,陈萱她们这个,勉强占个精巧别致,东西实惠。来她们铺子的,一般来说,中产比较多。像闻小姐过来,之所以陈萱会多思量,就是因为,闻小姐的档次绝不是她们铺子的定位,闻小姐一看就应该是去吉庆坊购物的人哪。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闻小姐刚走,没两天,闻夫人又来了。
闻夫人带着随扈,孙燕连忙过去拉开门,魏银去画画了,陈萱在店里,见到闻夫人时,陈萱更是惊奇了,笑着起身相迎,“真是贵客临门。”
闻夫人笑着与陈萱打过招呼,“昨儿雅英送我一块皮子很不错,我很喜欢。只是,做围巾不大好,我想做个披肩,又有些小了。还有,帮我拿一支蜜丝佛佗的点唇膏。”
“夫人喜欢什么颜色,蜜丝佛佗有十个颜色,它固色很好,就是有些凝滞,不够滋润。”陈萱说着,就带着闻夫人到了洋货的柜台,不急不徐的为闻夫人介绍,“就是用的时候,要先用一些凡士林,再用蜜丝佛佗就没关系了。”
“是啊。”闻夫人随手挑了两个颜色,“这两种颜色吧。”
陈萱取了两支点唇膏,给闻夫人看过后,交给孙燕放到柜台上去。陈萱看向闻夫人细致娇美的面颊,也不知还有什么能卖给闻夫人的了。陈萱笑,“毛皮都在楼上,夫人要看一看吗?”
闻夫人点头称好,让随扈留在了楼下。
闻夫人似乎当真是为了买些皮毛而来,她先挑了一张狐狸皮,然后,貂皮兔皮都挑了些,有一些店里数目不够,陈萱交待孙燕去库里取。孙燕一听就明白大东家这是让她到老铺去拿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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