旻天猜想,如果是女儿家的闲谈,这桌上怎会没有打发时间的食物。若是来用早膳,又不见桌上有膳食。而且,据他的手下调查,这姜梓蔻素来自傲,与姜姒好不过是表面上的姐妹,背地里是怨恨姜姒好的。
适才进来之时,两人显然一副相谈甚欢的模样。若说能让姜姒好开心的事,也许与那奴女遭罪有关。姜姒好那样一个睚眦必报的人,怎会放过姜妘己。
“燕影,传下去,上早膳。”姜姒好心头一喜,即刻吩咐。
三人沉默吃了不多时,张如清来了。
姜姒好早已吩咐见了张如清,不必请示,直接领进来。
姜姒好听完张如清的话,当即就要去罪行司,她要让姜妘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旻天随即开口“公主,不知我能否一同前往,见见那奴女的下场。”
张如清脸色微变,这罪行司是大滇的王宫大狱,这句町皇子断不能随意出入。“皇子,这恐怕不妥,还望见谅。”
“何须多言,本公主做主便是。”姜姒好震怒,将来她可是要嫁与旻天为妃的,这不长眼的竟然敢阻她的路!
随即,一行人便往罪行司去了。
行至罪行司,张如清一副点头哈腰的奴才模样,这罪行司潮湿不堪,台阶湿滑,楼道昏暗得很。张如清亲自燃了火把照亮,一路小心担待,连连开口“公主请慢些,要是磕了碰了,老奴万死不辞!”
姜姒好烦恼不已,她从小锦衣玉食,夜里烛光如白昼,哪里到过这种污秽之地,要不是想亲自让那奴女尝尝苦果,她怎会受这般罪!
“还有多远?”姜姒好由凝霜、燕影左右搀扶,看她娇滴滴的样子,满是嫌弃的嘴脸,俨然一副金枝玉叶的模样。
“就到了。”张如清回答。
旻天跟在最后,似在研究这大狱的分布结构,没看路,脚下却是稳稳当当。他身后跟着贴身侍从秦寒,亦是亦步亦趋的跟随,只是眼中除了打量四周,多了八分警觉。
几人又行了少顷,到了姜妘己的牢房。
“啧啧,我当你有三头六臂,能保自己一世周全。昨天还伶牙俐齿,能言善辩,怎这么快就下了大狱,如丧家之犬。”姜姒好迫不及待的奚落嘲讽一般,若不是旻天在场,顾忌她的公主身份,她早就破口大骂,冲向前去打她几十个嘴巴子,以解心头之恨。
姜妘己与刘氏安静的靠在一起,此时闻言,抬头望见姜姒好一张示威的脸,骄傲蛮横的模样,心道,这般心急,这么快想置她与死地,可是没那么容易!
姜妘己淡淡的望着她,刘氏却蜷缩在一旁,自然是认得姜姒好的,也听闻过姜姒好的手段不俗,她一声令下,恐怕整个北宫丧命也在顷刻之间。这大滇的嫡公主自然也是掌握了生杀大权的!
“公主真是好计谋,想出这等龌龊的栽赃来,我娘亲无辜蒙冤,我定会为她讨回公道。”姜妘己不甘示弱,站起身,走向姜姒好,眼里满是坚定,毫不畏惧。
旻天眸光一扫,姜妘己竟然有这等勇气,临危不乱。见她能说出这种话,一定是有自救的法子,看来他可以稍微安心。
“真是嘴硬,你有那样一个yín_dàng的娘,看来你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姜姒好面上一沉,她可是来耀武扬威来了,以为这奴女定会叩头求饶,惊慌失措。
见了她竟然这般沉着冷静,而且竟然料到是她安排了这出戏,随即恼怒起来,反唇讥讽,逞口舌之快,满嘴淫词艳屑,忘了她嫡公主的身份。
“堂堂嫡公主,满嘴**言辞,当真是没教养!你有何证据证明,我与我娘亲就是那种人?”姜妘己怒了,姜姒好竟然这样说她的娘亲!她也不是省油的灯,口舌攻击谁不会!
“死到临头还敢侮辱本公主!张大人,现在你就把那饲马官与那***之人绑来,治他们一个***之罪!让他们一同见阎王!”姜姒好眸光彻寒,森然开口,玉脸涨红,已然怒极。
姜妘己见她这般模样,就知目的达到了,她就是故意激怒姜姒好,姜姒好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定她罪,偏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难得的是这旻天在场,这可是她的救命稻草!
姜姒好怒火攻心,伸出食指指着姜妘己“你就等死吧!”
“若我与娘亲犯了王法,定会受死。可是现如今我无罪,我娘亲一案更是证据不足,你就叫这姓张的将我抓来,分明是公报私仇。”姜妘己朗朗开口,握紧刘氏颤抖的手,示意她不要害怕。
姜妘己立于姜姒好的三步之遥,瞟了旻天一眼,旻天亦注视她的眼睛。可是,偏偏她的眼里没有求救的示弱。
旻天就那样站在光影之中,望着姜妘己,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将她看清一点,她究竟是谁,不过相识两天,怎的很久以前就入了他的梦境!偏偏那梦里的她,截然相反,梦里的她不住的呼喊“旻天”,似在求救,还有那支发着白光的骨簪
旻天甚至让秦寒悄悄查访姜妘己的身世,她的眼里分明恨透了姜姒好。当触及他的目光时,他能感到一丝柔和,但却不是倾慕之意,这眼神很是奇怪。就像看透一切的眼神,可她不过是一个奴女。
说来奇怪,这两日她竟然能凭自己的聪明才智,逃脱姜姒好的陷阱,又与那若豆联手差点扳倒王后,可见心思缜密,聪慧过人。
旻天是多了几分赏识的,那日见她捉弄姜姒好,也是暗暗惊奇,真是胆大妄为,心想她必然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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