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恨自己有眼无珠吧。
自信过头,以为送几名舞姬就拉拢了长宁侯,结果作茧自缚,他送的舞姬出身青楼,白白给长宁侯提供了养暗娼的证据。
待二人走远,她才逐渐回过神来,低头看看自己,想起夏姜芙说的那句可怜自己,好似明白了些什么。
身侧丫鬟还伸长脖子看着二人消失的方向,嘀咕道,“夫人,那就是长宁侯夫人和长宁侯吧,难怪她这么爱美,原来是为了留住长宁侯啊!”
丫鬟没见过长宁侯,她眼里,长宁侯身份尊贵,丰神俊朗,夏姜芙若不注重保养,轻而易举就被其他女子比下去了,留得住长宁侯的心才怪。
文氏眼神有些飘,小声呵斥道,“不得胡说,小心祸从口出。”
夏姜芙爱美成性,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很多人等着看她衰老丑陋,但那些人何尝不是羡慕嫉妒夏姜芙长得好看,生活安逸?
儿子孝顺,夫妻和睦,身为女子,没什么比这个更幸福的了。
京里传言不可信,这是文氏进京十年后,从顾泊远和夏姜芙身上看到的。
丫鬟不知哪儿惹文氏不快,讪讪低下了头。
夏姜芙和顾泊远在湖泊边的亭子里歇息了许久,直到穿着宫装的太监找来,请他们去光瑕园二人才起身,夏姜芙担心出汗坏了妆容,走得极慢,且拉着顾泊远的手不肯松,不顾太监在,兀自抱怨道,“皇上前边说不许赌博玩物丧志,自己又出个彩头请人猜今年三甲,彩头和赌博有什么区别?”
顾泊远配合着她的步伐走着,沉默半晌才道,“小赌怡情,大赌伤身。”
“你也觉得皇上是赌博吧。”得到认可,夏姜芙笑了起来,朝身侧太监道,“庆公公和皇上说说,别压抑自己,想赌就赌,他是皇帝,谁还敢说他不成?”
庆公公无奈,讨个彩头怎么就是赌博了,赌博有输赢,容易沉迷,皇上心系百姓,这种事坚决杜绝的。
“侯夫人说笑了,皇上来南园是临时起意,太后娘娘说好些年没出过宫,皇上孝顺,陪太后娘娘出来散散心。”庆公公弯着腰,细声回道。
夏姜芙挑眉,动了动唇,没来得及开口就被顾泊远抢了先,“饮水思源,皇上以孝治国,乃天下人表率,皇上此举,是百姓之福。”
能约束好了自己再要求别人,这样的帝王,心里想着的一定会百姓。
夏姜芙撇嘴,没拆顾泊远的台。
光瑕园是南园最大的园子,假山回廊,水榭凉亭,格局武百官就座,而庆公公说的就是这后边的亭子,往年小姐们比赛的地方。
声音嘈杂,顾泊远步伐滞了滞,松开她的手,脸色凝重,“太后娘娘身体不好,你别乱来。”
回答他的是夏姜芙满不在乎的轻笑,她清着喉咙道,“庆公公,走吧。”
☆、妈宝018
庆公公哎了声,伸手搀扶着她,小心翼翼朝前边走。
顾泊远皱眉,男女有别,此处皆是女子,他原本要避开的,看夏姜芙莲花移步,悠然自得,他顿了顿,大步上前,拿掉了庆公公的手,责备夏姜芙道,“你总说自己年轻,走路要人搀扶作甚?”
庆公公是先帝身边的宫人,他扶着夏姜芙过去,必会引起轩然大波,他不信夏姜芙不知道。
想到是庆公公先递的手,他倪了庆公公两眼。
庆公公佯装低头搓手,避开了顾泊远的目光,脸上的笑有些悻悻然。
夏姜芙手腕还僵在半空,斜了顾泊远眼,慢条斯理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摔着了疼的不是你。”
秋翠眼疾手快搭上自己的手,头埋得低低的,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侯爷和夫人磨嘴皮,最好的方式就是装聋作哑。
顾泊远眉目冷峻,看得庆公公大气都不敢出,夏姜芙恍若不闻,手朝顾泊远探了探,“那你牵着我过去好了。”
得,一句话落,顾泊远掉头就走,显然不想理人。
夏姜芙见惯了他人前装正人君子的模样,难得没开口损他,由着秋翠扶着走了。
太后和皇上坐在上首,礼部的人正在统计众夫人列出的前三甲的名字,考生多,但状元探花之才寥寥无几,因此,众夫人列出的名字都是些认识的,亦或者听说过的。
夏姜芙的出现惹来不少人注目,衣衫素雅,妆容红艳,强烈的反差极为惹眼,在众人注视下,她不紧不慢走向上首,福身施礼,“臣妇见过皇上太后。”
语毕,不等太后说免礼,自顾直起了身。
“长宁侯夫人来了,这会儿正说今年的状元榜眼探花会花落谁家呢。”皇后笑着指了指边上座椅,眼神扫过礼部跟前的名册,笑道,“不少人看好顾三少。”
太后脸上的笑在夏姜芙出现的那刻明显僵了下来,众夫人小姐暗暗扫向多年不和的太后与夏姜芙,心思快速转着。
周遭安静,静得针落可闻,便是誊抄名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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