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想到这个可能性,大脑便自动检索出了二十年内柳锡涵的种种恶作剧。比如假冒我给我暗恋过的男神写写情书啊,比如在周末的时候忽然给我打电话骗我说这周学校补课啊。
总之,往事不堪回首。
对,肯定又在耍我了。
坚定了自己的结论之后,我懒散的踢踏着拖鞋扑倒在床边。
呜~~这床简直太软了,唯床与枕头不可辜负!
我慵懒的盯着天花板,想到即将开始的大学时光,心里莫名的一阵激动。闭上眼睛,脑子里便映出了新的教室,新的同学,新的……呃,柳锡涵跆拳道vip的脸。
嘛,被骗可比挨揍要好多了,还是起来吧!
随意的将亚麻色的头发盘在脑后,露出脖子后顿时清凉多了。九月的北方,温度还是蛮高的。
美美的将蝴蝶结别在头发上,我轻轻地摇了摇头。很好,挺紧的不会散。做完一切我才悠哉的瞥了一眼手表,嗯,八点二十。
八点……八点二十了?!
“啊!!”糟了糟了,得快点了。我可不想因为迟到而被柳锡涵那个练跆拳道练到没女人味的家伙活活拍死呢!呜呜,那家伙是真的不留情的,我身上到现在还留着几块被她打的疤呢!
来不及多想,连滚带爬的跑下楼,我急急忙忙的披上外套就往外赶。
“安晨梦你给我站住,这么着急要去哪?和谁?去干什么?!”说话的人是我的亲哥,也是扰我清梦的常客,安晨晓。此刻他正抓着汤勺朝我嚷嚷,生怕某天我会跟别人私奔一样紧盯着我。
与我不同,他就像破晓的黎明,永远都精神奕奕的,所以二次证明了名字的重要性。
“你不觉得你管的有点多了吗,哥?”我不满地抗议:“而且你忘了我已经顺利考入s大了吗,就算真的交男朋友了也耽误不了什么吧?”
“嗯?!”安晨晓不满的闷哼了一声,接着就拿着汤勺骂骂咧咧的从厨房走出来:“行啊,你翅膀硬了啊?怎么,爸妈前脚刚走,你就要无法无天了?哈!哈!哈!安晨梦,你忘了吗?爸妈不在的期间,家里的大权可都在我手上。”
这个小肚鸡肠的男人,不就抗议了一句嘛,至于把家政大权都搬出来?
“对对对,您是老大。”看着安晨晓身上那条与他的形象严重违和的小熊围裙,我努力地憋住笑意:“和您老人家商量个事儿啊,你以后能不能别戴这么娘的围裙了啊,很恶心的好不好?”
“……”顺着我鄙夷的目光,安晨晓低头对着那可爱的小围裙仔细的审视了一番。
半晌,那货脸不红心不跳的抬起头对着我一顿数落:“你以为我想戴啊,这是老妈给你准备的。嘁,说到底还不是某人做的饭难以下咽?你见谁家是男人做饭的?啧啧,有这么个笨手笨脚的妹妹,我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
“我!”好吧好吧,吵架我从来都不会赢的。
看看时间,我麻溜的转身就跑。
二十五分了,完蛋了,这下不只是要迟到了,简直就是迟大发了!
“站住!”
在我即将火烧屁股的那一刻,安晨晓无情的又给我添了一把火。衣领被安晨晓揪住,那个没什么人性的家伙还在计较着:“转移了半天话题,什么都不交代就想跑?”
虽然我很想强制性的冲破他的束缚溜走,但是想到他那比柳锡涵还要强大的攻击力,我只能咽了咽口水耐着性子狗腿的向那个暴君解释道:“明天我就要开学了,柳锡涵要带我去参观。就是这么简单,没有别的目的,真的,我发誓!”
“你说柳锡涵?”安晨晓将他那不加掩饰的怀疑毫无保留的一股脑抛了出来:“没有别的目的?安晨梦,你当我傻?想出去疯也别拿柳锡涵当挡箭牌,那个母夜叉怎么可能有闲情逸致陪你?”
“……”母夜叉?厉害了我的哥,锡涵啊,得亏你暗恋他这么久。
见我不吭声,安晨晓以为我是默认了。脸色一沉,安晨晓不高兴的把我扔到沙发上,然后举着汤勺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说实话吧,是不是要和别的兔崽子约会去?”
“锡涵不是兔崽子。”
“不承认?”
“我就是要和锡涵出去,真的,比真金还真。”
见我态度坚定,安晨晓抽了抽嘴角迅速转换战略。清了清嗓子,努力装出一副好哥哥的样子:“其实我也没那么无情,不是我不允许你谈恋爱,只是你这种脑子太容易被人拐了,所以我得把把关。对,就是这样。”
“……”看吧看吧,原形毕露了。
“所以他必须行为端正,品学兼优,当然,最重要的是我能不能看顺眼。”
“……”好吧好吧,又来了。
“绝对不能再出现下一个佐汐。”
“……”行吧行吧……
佐汐?!
听到这个名字,我条件反射的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安晨晓!”
“啊?”安晨晓正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里,丝毫没有注意到他说了什么。听到我连名带姓的喊他,安晨晓愣了一下:“干嘛?”
“没什么。”郁闷的撇了撇嘴,我只能泪流满面的向安晨晓解释这个残忍的事实:“哥,这些年有您在,百尺之内连个敢靠近我的男生都没有,你说怎么可能还有人和我约会?我真要和锡涵出去,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是吗?”听到我这寒碜的自白,安晨晓煞有介事的点点头。半晌,他又变得脸色阴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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