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宝呆看了半天后,联想到自己光棍一条,孤单加寂寞,活得连只老鼠也不如,不由得长长叹息一声:“唉~~”
这一声把躺在铺上正美滋滋享受的白胡子惊动了,它警觉性很高,见突然被打扰,骨碌翻身爬起来,纵身向前一跃,一个箭步冲到木门前,一下打开木门。
见王小宝站在门口,白胡子先是一愣,随即面露喜色,用爪子挠挠尖尖的脑袋,嘴里吱吱叫了两声,表情上写着:我以为谁呢,原来是老弟来了,欢迎欢迎!
白胡子不由分说把王小宝让进来,后爪一蹬,木门咣当被带上。王小宝随白胡子走进去后,四下一打量,吃了一惊,原来白胡子的洞府竟然是一个树洞:长约十米,宽三米,高两米,地上除了铺着一层厚厚树叶外,还长出一些嫩叶,而且,不只地上,头顶上及身前身后洞壁上都发出许些嫩嫩的绿芽。
更奇特的是,树洞内散发着一股浓郁的香味,王小宝轻轻一嗅,精神顿时为之一爽,他正琢磨香气因何而来时,白胡子已将他引领到木床前,点头示意让他坐下,然后分别冲小兰和小白吱吱叫了两声。
小兰和小白眉开眼笑地走过来,冲王小宝又是鞠躬又是作揖,弄得他很不好意思。由于与两只老鼠近在咫尺,对方体毛颜色与形态举止看得更加清楚:小兰身上的毛蓝得发亮,毛全是蓝色,没有掺杂其它任何颜色的一根杂毛。小白同样如此,体毛白如雪,更无其它任何杂色。两只老鼠眨巴着小眼珠,一会看看白胡子,一会看看王小宝,目光都是非常温顺与柔和。
王小宝内心大为感叹,都说老鼠过街人人喊打,印象中,没有比老鼠更让人讨厌的动物了,尖牙利齿贼眉鼠目,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可是,眼前这两只老鼠看上去与贼眉鼠目丝毫不沾边,着实可爱,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摸一把。
怪不得道长说老鼠的审美标准是看毛的颜色呢,此话真是不假,两只老鼠,毛色一个蓝一个雪白,看上去气质高雅,那些灰不溜秋的老鼠与其一比,那叫一个土的掉渣。
世上竟然有蓝颜色和白颜色的老鼠!今儿个算长见识了!王小宝对两只老鼠说:“你们两个就是小兰和小白吧,两位既然是白兄的相好,我该称呼那个,哦,应该叫鼠嫂吧。听说追求白兄的女鼠不少,两位想必是其中的佼佼者了。我只是有些好奇,白兄身上到底有什么魅力让你们对它如此永庆?而且心甘情愿地服侍它?”说罢,回头看了白胡子一眼,咧嘴笑道,“白兄啊,你泡妞经验丰富,别烂在肚子里,说来听听,我跟你学两招。鼠也罢,人也罢,道理相通,理都是一个理,白兄我说的对吧?”
小兰和小白茫然地望着王小宝,似乎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而白胡子则不然,它显然听懂了王小宝的话,得意地笑了起来,连带着下巴颏上的胡子一动一动的,小眼珠里满含洋洋自得的笑意。等它得意完后,口中发出吱吱一通叫声,很明显对王小宝的话进行回应。
白胡子在张百川的调教下能听懂人类语言,当然,是其中一部分语言,日常交流够用的。另两只老鼠小兰与小白则不然,没与人接触过,所以不知道王小宝说什么。
“嘿嘿,果然有学习鼠语的必要啊。白兄知道我说什么,可我却听不懂白兄方才什么意思。我得赶快掌握这门外语,别的不为,单就为了跟白兄取经,也是非常的有必要啊。”王小宝边感慨,边起身朝白胡子走去,很自然地伸出手,想和对方握个手表示一下。
手伸到一半,一想不对,白胡子是老鼠,哪能像人一样握手呢,便下意识地把手抽回,谁知,王小宝手抽回时,无意中触到了旁侧木墩上的某个东西,吧嗒一下掉下来,落到地面树叶上,翻了个滚,空气中闪过一道金色的微光。
王小宝视线被地上那东西吸引过去,一看,被碰落到地上的原来是之前白胡子给张道长送水的那个铜碗,高与口径约六厘米,碗口饰龙纹,腹部蓝地缠枝连纹,铜碗从旁边木墩落到地上翻了个滚,底朝上,露出两个醒目的篆体字。王小宝走过去,俯身捡起铜碗,看了一眼底部的篆体字,端端正正写着“独孤”二字。
这两个字尽管用篆体写出来笔画较多,不好辨识,但王小宝并不费劲就认出来了。王小宝在村里跟着刘瞎子念过两年私塾,认识一些篆体字。说起刘瞎子,在神泉峪村民眼里是个迷,这人五十岁左右年纪,是个外乡人,两年前来到神泉峪村办了个私塾学堂,无偿教村民认字,不收任何学费。刘瞎子有些积蓄,加上村民时不时给他一些粮食,生活上过得去。王小宝一直觉得刘瞎子这人神神秘秘的,来历不明,教书不收学费,图个什么呀,和刘瞎子接触了几次后,王小宝觉得人很和善,说话很客气,像王小宝这样的二流子在村里没几个人愿意搭理他,刘瞎子不但不嫌弃他,还邀请他去私塾认字,就这样,王小宝一来二去跟着刘瞎子认识了很多字。
独孤?啥意思?尽管王小宝对历史一窍不通,但凭直觉,他觉得手里的铜碗是个值钱的古代玩意,把它带出古墓肯定能换不少银元或袁大头,心里这么想着,手很自然地就把铜碗揣进了怀里,但马上,王小宝就恋恋不舍地把铜碗拿了出来,放回到木墩上。刚进古墓时,他亲眼看见白胡子用尾巴托着这个铜碗给张道长送水喝,这是道长喝水用的碗啊,岂能收入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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