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得什么,每个月赚点钱补贴家用,不需要向母亲要钱罢了。”
“哦?”
文秀摆明了不大相信,夏珍也不想过多解释。她才不信对方来之前,没有将她的资料调查的一清二楚。
接下来文秀又问他们两个平时都在干什么,就好像生怕儿子早恋的严厉母亲。
行的端坐得直,夏珍没什么好怕的。文秀想知道些什么,她一五一十就告诉给文秀听。
因为夏珍太坦白太老实了,文秀倒有些疑惑了。
“真的?我怎么记得阿泽不喜欢吃甜食?”
“以前是不太喜欢吃,后来我把含糖量都减少一半,他就喜欢上了。”
文秀听得来了兴致,起身走到夏珍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朝她支招,“阿泽喜欢吃什么甜点?蛋糕还是饼?面包还是糕点?”
夏珍这话真的是戳到文秀了。
以前文秀还没认清现实,对做吃的很感兴趣的时候。她会捧着本食谱,不服输地在厨房里的捣鼓。当然,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基本不沾厨房油烟的她,做出来的食物都是很难以入口的。
这个世界上,有人第一次碰锅铲就能做出好吃的食物;但有人即便努力地去做,仍旧是难吃的一塌糊涂。
很不巧,文秀就是那个努力了还是一塌糊涂的。
再发现自己在炒菜上没有天赋后,立马又换了烘焙。发誓要做出一款美味的蛋糕,在儿子生日的时候,亲手捧到他面前。
奈何做了七八个蛋糕,都是失败的。
最后在陶泽生日当天,端到他面前的,仍旧是个半成品。
所谓半成品,就是蛋糕在烘烤过程中,没有成功膨胀起来,导致糖分过于集中。本来一分蛋糕一份糖,比例是1:1,但因为蛋糕没有发起来,只有一半的高度,导致蛋糕和糖的比例变成了1:2。甜度远远超过了预计,再加上蛋糕又不能尝一下看看,所以直到吃到嘴里,才明白原来甜到了过分。
又因为是文秀亲手做出来的蛋糕,陶泽坚持要吃完。
导致的结果就是,他给吃伤了。
在这之后,陶泽就开始对一切甜食敬而远之,再也不想吃了。
经过这一次,文秀也终于承认,自己实在不是这一块料,终于放弃了努力。
从那次陶泽生日直到现在,文秀再也没有碰过锅铲了。
仔细想想,也过了得有十来年了吧。
“怪想念的。”
“想念什么?”
文秀怀念地说:“想念那种在厨房里忙碌的感觉,特别有成就感。”
夏珍特别认同,“是啊,我懂这种感觉!”
如果说小时候在厨房里做饭,是为了温饱是为了不让自己挨饿,那么到了现在,就是纯粹为了成就感。
如果不是为了成就感,她不会弄起“夏八珍”的微博号,但如果没有这个微博号,也就不会有后来的一连串事情了。
“你还没告诉我,阿泽最喜欢吃什么甜点呢?难不难?新手能不能学的会?”
“其实只要不是太甜,陶泽都能接受。特别喜欢的好像没有,不过他比较喜欢吃蛋糕坯,说是口感绵软又不太甜刚——”
“蛋糕胚!”
文秀突然拔高了声音,当初被蛋糕胚支配的黑暗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一个蛋糕最难做的,就是蛋糕坯。
不管哪个部分做的没到位,都会导致最后的失败。
文秀每每栽倒在这一步,听到夏珍这么说,只觉得没了希望。不过就是想给儿子做个他喜欢吃的,怎么就这么难呢?
坐在她身边的夏珍,见到文秀暗淡下来的面容,心里暗暗道:看来她也不像陶泽所说的那样,不管不顾他啊……
“其实并不会很难的,只要有人在旁边提点一下,上手以后就都很简单了。”
陶家怎么可能请不起一个师傅,还不是因为文秀固执。觉得网上什么都有,可以简单学会,没必要再去借助别人的力量,所以一直都是自己埋头苦干。
虽然说跟着网上教程学确实可以,但再详细,也不如有人面对面的指导啊。
文秀在心里犹豫了一下,“那你能教我吗?”
“行啊。”夏珍点头,多简单的事儿。
“别告诉别人?”
夏珍好笑,“明白明白,不告诉别人。”特别是陶泽。
两人达成协议,文秀暂时也不回去了,就留在夏珍的城市,要跟着夏珍学怎么做蛋糕坯,好在今年陶泽生日的时候,给他亲手做个能入口的蛋糕。
夏珍吃完饭也不需要司机老张的接送,自己打车回学校。
*
文秀本来是打算跟陶泽一起住在酒店里的,但陶泽坚决拒绝,要回以前住的地方住。
分别了几个月,文秀又不像跟儿子分开,只好跟着他搬去了那个在文秀看来破旧到不行的房子住。
就算心里已经有底,但是进了屋子,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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