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我装蒜!”德马斯大吼一声,右掌向前一推,苏美尔的身体被一股怪力硬生生地按在了集装箱壁上。
随着德马斯的右掌缓缓向上移动,苏美尔的整个身躯也随着浮空而起,此时此刻的苏美尔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自己的心脏却越来越重,随着这个“越”字的渐渐衍变,苏美尔几乎觉得自己的心脏要从身体里面跳出来一般。
而这时就站在德马斯身后的韩玄冰却也是和痛苦的苏美尔一样摸不着头脑,德马斯所说的“卖药”究竟是个什么意思,不得而知。
但很显然,这就是德马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的原因。
德马斯的手掌渐渐开始翻过来面向自己,五指朝上,轻轻一招,不远处的苏美尔就像是被谁给击飞了一般朝斜上方滞空了一段距离,紧接着失去了德马斯力量的依附狠狠摔在了德马斯的跟前。
“看你那鬼鬼祟祟的样子就不是什么好鸟,还装什么孙子啊?”德马斯恶狠狠地咒骂着,他在中国待了也有好几十年的日子,怎么算也有个半辈子了,说是半个中国人倒也合情合理,可见其骂街的水平在外国人中达到了什么样的水平。
“隔空取物……”趴到在地上的苏美尔还在吃惊,无论如何他都想不到为什么德马斯这个时候来到了这个地方。
“隔空取物,呵,”德马斯表面不羁而内心狂放,仿佛他人口中啧啧称奇的隔空取物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我不光能取物,还能隔空取你的头!”
苏美尔趴在地上,那俊俏的脸上坚挺的鼻子在先前摔落时就遭受了强大的冲击,目前已经是断掉了整个鼻梁,但苏美尔还是就那么趴着,不敢稍动。
甚至连抬起头来看着现在正在说话的德马斯都做不到,一方面是他的身体机能已经不能够让他随心所欲地施展动作了,另一方面则是他也知道虽然德马斯表面是个随和搞怪的家伙实际上他也拥有着绝对的魄力,苏美尔只要微微动作德马斯就会用脚让他低下自己的头颅。
“德马斯先生,我真的不知道您说的事情!”苏美尔就那么趴在地上求饶,哀声从地面与苏美尔俏脸的夹缝中传出来。
要知道,在魔法界之中,对着称号级魔法师低声下气可不是件多么丢人的事情,古代时候所有百姓还得向皇帝跪下磕头呢!
这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但是与此同时,很难有规则限制住这群人,这也是个问题。
一方面是这群人的思想水平基本上不需要谁去限制,能达到称号级这种水平基本上每个人都会对自己有着极其苛刻的原则;
而另一方面是这群人的实力以及影响号召力已经不是随便出个团就可以轻松剿灭的了,如果真的想要达成这一目的,那么必须出动足够多的战斗力以及各方的行动力以及精力,这在如今的时局是很难达成的。
教团和assassin几乎每时每刻都要提防着对方,想到要让自己损失战斗力这个念头立马也就会被打住,毕竟他们可不想让自己最痛恨的家伙到时候来坐收渔翁之利。
而看起来坐稳位置的圣地,实际上也不是那么的无忧无虑,他们的忧虑往往也就是因为他们坐不稳自己的位置。
实际上圣地塔丹的地位和武侠小说中的少林寺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他们都是从纷争之中跳出来,仗着自己的能力比任何一方都高出一筹而做着和事佬的工作。
但是谁都知道,所谓树大招风,魔法界之中岂能没有人贪图圣地的位置?
圣地在魔法界之中的地位虽然从几千年前以来就根深蒂固,虽然他们的规则律令也是越来越完善,但就是因为圣地的成熟才能够让其他人获得可乘之机。
能折断钢铁的,不是更加坚固有利的东西,而是一滴水。
所以说,圣地的处境比起教团和assassin来是更加地危险的,毕竟教团和assassin的竞争对手就只有对方而已,而暗地里觊觎着圣地的人可是多了去了,而且只要圣地还保有一天的席位,这一觊觎也就会多存在一天。
自古以来名震江湖的人,仅仅只有等到自己什么都不是了之后才不会有人天天念着要害他,也就是同样的道理了。
德马斯看着臣服在自己脚下的苏美尔,似乎是在考虑着什么事情,“你真的不知道?”
“是的,我什么都不知道!”苏美尔诚惶诚恐大声叫嚷着。
事实上德马斯当初一开始就是随着叶千秋在assassin之中成长起来的,打打杀杀难道他见到的还少吗?
别人跪在他脚下或是他跪在别人脚下的桥段不知道上演了多少次,但要知道,无论是哪一个称号级魔法师都好,靠着打打杀杀混到了魔法师的顶端可不是为了继续打打杀杀的。
事实上,那群整日打打杀杀的人最终为的就是可以不必打打杀杀。
有谁会去向往血肉模糊的尸首而不是一个宁静的下午呢?
“不知道,就可以万事大吉了吗?”德马斯弯下身去,微笑着轻声说道。
“我,我,我是真的不知道……”苏美尔的声音颤抖着,在这个时候他几乎已经预知了自己的在劫难逃。
称号级魔法师,需要和你讲道理吗?
德马斯右脚重重地踏在地面上,随着地底下传来了沉重的轰鸣,苏美尔知道,一切都完了。
地底下传来的轰鸣声越来越接近,紧贴在地面上的苏美尔甚至觉得在地底下有一万头牛在朝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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