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楼外艳阳高照,行人熙熙攘攘,好不热闹。可楼内的氛围却如同寒冬腊月,明明是大热的天气,却无端的令人遍体身寒。
衣熠在左右查看后,心里便有了丝眉目。可却仍有疑虑之处,便只能将这些猜测暂压心底,前去盘问王姓公子的那些友人。
“女公子依旧没有发现?”宋何皱眉问道。
“是小女子愚钝了。”衣熠歉疚的说道:“宋大人可有问出些什么来?”
“唉”,宋何这方也是无甚眉目,他去盘问那些公子,又让他们去做笔录,可众人都一致指认那李姓男子就是真凶,问来问去结果都是一样的。
“可否让小女子去问问看?”衣熠笑道:“许是宋大人太过严厉,公子们心内紧张,故而说出的话大都相同。”
说出的话大都相同?宋何细细品味着衣熠的这番话,喃喃几次后,终于将他心内那种怪异的感觉找了出来。
是了,为何这几位公子的话尽皆相同?一字一毫都是不差的!
宋何扭过身去,正想再去套些衣熠的话,却看到她与那几位公子相谈正欢,好似将这一旁的尸身给遗忘了般。
宋何不由得对衣熠的评价高上了几分,自动凑上前去,想要听听他们在谈论何事。
“周公子真真是好酒量!”衣熠夸赞道:“想必在这邺都也无人能敌了吧?”
“女公子谬赞了,鄙人哪有那等酒量?在我等诸位中,还是那王兄更胜一筹。”周公子谈到酒,便不似之前那般束手束脚,倒像是遇到了知己般大笑道:“他一人的酒量便可敌我等众人,自结识王兄后,我才知晓何为海量啊!”
“是啊”,另一位公子接口道:“王兄以尝遍天下酒为己任,未曾想这邺都酒还未尝完便英年早逝了。可惜!可惜。”
“哎,也并不算可惜。”之前的周公子好似想到了些什么,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王公子这走得并不孤单,下面不是还有位美人等着他呢吗?”
“周元!”周公子的话还未落地,最后那位吴姓公子却突然怒声斥道:“先人已逝,我等还是留些口德的好!”
“哎呀,哎呀!”周姓公子看到那吴公子发怒了,忙打起哈哈来:“吴兄勿怪,都是周某喝多了。一时口误,口误!”
听过周公子的道歉之后,这吴姓公子的怒意并不见消退,又似乎是不想与这周公子起争执,便一甩袍袖,满面怒气的离开了。
吴公子的所作所为虽是合情合理,可在衣熠看来,却有些牵强了。
在之前谈论到王公子时,并未见这吴公子面露哀戚之色,全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可现在周公子提及王公子的fēng_liú韵事时,他却是气急败坏,目光中满是森然的寒意,似要择人而食般可怕。
若只说这吴公子是为了维护王公子的声誉,衣熠是不信的。
“想必这吴公子定是与王公子情谊深厚。”衣熠替周元解围道:“倒让周公子您替这凶手受了委屈。”
“情谊深厚?”周公子嗤笑一声:“平日里数这吴公子与王兄最为不合,现下倒是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来了。若不是他姨父是朝中议郎,我等才不愿与此人相交。”说罢,便与旁边的那位公子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周公子似是对这吴公子略有不满啊。”衣熠听到周元的话,心里那点疑虑便似有了出口,不由得继续询问道。
“不满倒是谈不上。”周公子被衣熠这一追问,话匣子便关不住了,低声同衣熠道:“只是知道些他与王兄之间的私事罢了。”
“私事?”衣熠好奇道:“看来周公子才是王公子的挚交好友,就连王公子的私事都知晓。”
“这是当然。”周公子笑得一脸得意:“鄙人家世虽不如吴公子势大,但说到与王兄之间的关系,那吴公子便是拍马亦比不得我。”
“确是如此,周公子可比那吴公子要面善许多。”衣熠恭维道,又止不住那好奇心,便问道:“那这两位公子之间的私事,周公子可愿与小女子说说?”
“自是可说。”周元叹道:“王兄去了,能多个人记得他也是好的。”而后又装出一副神秘的样子,低声同衣熠说道:“不说别的,就说我之前所说那美人,她本是吴公子的心仪之人,却因吴公子家里反对,故而藏身于烟花巷中。
王兄又是常去寻欢作乐之人,酒喝得多了些,便强迫了那美人,事后王兄为了给吴公子个交代,迎娶了那位美人,只可惜红颜薄命,娶回家没两天,美人便病逝了。自此,这吴公子便与王兄多有嫌隙了。”
“竟是这样”衣熠若有所思,随即又笑道:“那还真是可惜了那位美人。”
“能做王兄的正妻,还有何可惜的!这便是那女子的命,她没得那福气去享受那荣华富贵罢了。”周公子满不在乎道。
衣熠听闻周公子的话后,心内不喜,刚想反驳他时,不巧却看见了吴公子递了张帕子给那书童。
“周公子所言甚是。”衣熠心内奇怪,只得忍着不喜,继续附和周元的话:“若真如此,那王公子此去也便有作陪之人了。只可惜了那书童,回去后不知会被主家如何惩处呢。”
“想如何便如何。”周公子顺着衣熠的目光,瞥了眼角落处正在拭泪的书童,道:“但倘若我是他的主家,必会将此书童卖出去。”
“为何要卖?”衣熠好奇道:“书童都是要从小培养的,像王家书童这般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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