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屯长,这有个青壮还活着!”一名袁历耳带来的士兵发现了一位躲在草垛里的年轻男子,伸手一把将他逮了出来,呼唤着袁历耳。
袁历耳又匆匆赶去,一到,便抓住年轻男子的肩膀,“我没功夫和你闲聊,你是谁,又是谁杀的人?”
年轻男子的肩膀被袁历耳抓得生疼,也不敢出声,煞白着一张脸微颤颤地说:“是山贼,约莫一个时辰之前,一伙山贼闯进村子,见人就杀,见财就抢,我害怕就躲了起来,大人,我不是贼人啊!”
“一伙山贼,山贼有几人,往哪里去了?”袁历耳厉声问道。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觉得贼人好多,我好害怕!”年轻男子还在发抖,两条腿的摆子浮动令人怀玉若不是袁历耳抓着他,估计早就摊在地上了。
“他娘的!”袁历耳一把推开年轻男子,扶着腰间的刀,来回踱步,“外面的人有没有探查清情况?”
一名士兵得令过来,双手抱拳对着袁历耳禀报,“报屯长,属下已探清,约莫有百十余贼子,往西南方而去。”
“西南方向,那不是有一个我们要经过的大村落吗?好啊!看你们怎么跑,传我命令,没有武器的人压在后面,身上带有武器的跟我先出发,灭了那帮山贼去!”
袁历耳狠狠地一砸拳,跨上马匹,拔出腰间铁剑,直指前方。身边的一位甲士却将他拦了下来,不安地劝解道:
“屯长,我们这次来是带兵回去的,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损伤了几人,回去该如何向都尉大人交代?”
“张宝初,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畏首畏尾的,像个娘们一样了?出了事,都尉大人那边我来扛,我就问你一句,敢不敢跟我一起去杀了那帮伤天害理的山贼?”
叫作张宝初的甲士被袁历耳的话一激,脸色爆红,犹如猪肝,一咬牙,“屯长你也别拿话激我,我张宝初有什么不敢的?干就是了!”
“哈哈,这就对了,后边的听令,跟我冲!”
袁历耳啪得一抽马鞭,马儿吃痛,扬开四蹄飞奔而去,身后,三百余名提着各式武器的准士兵紧紧跟随。
奔跑的路上,白佛的脑海里满是村子里的叔伯身上的老虎爪痕,杜家村村民破碎的身体,血肉模糊的画面交织在一起,白佛有种自己也说不清的感觉,就觉得晕乎乎的。
远处,隐约传来人的呐喊声,哭泣声,袁历耳精神一振,“前面有情况,准备战斗!”
禾叉、柴刀、短矛纷纷被举了起来,在各位穿着皮甲的士兵有意控制下,人群以一种阵型的排列方式,慢慢地把速度又提了一层。
“呀,头儿,这小娘们儿长得真水灵啊,杀了可惜了,咱带回去吧?”一个山贼一手提着钢刀,一手抓着一个年轻女子的头发将她托在身后,对着一个络腮胡子大汉提建议。
“给我,你给我!”一个山贼意图从一位村民的手里抢过一块银色的小锁,村民死活都不肯放手,还不停地在拍打着山贼的手。
刀锋横过,斗大的人头飞起,鲜血溅了山贼一身,“娘的,好说歹说不听,死的该!”一脚踹倒跪在地上的身体,这名山贼又转头奔去下一家,继续着他的发财大计。
也有少数几十位汉子抄起武器奋力反抗,但由于敌众我寡,一个个相继含恨倒下。
“压住阵脚,不要乱,冲上去!”袁历耳剑指前方,双脚一夹马腹,胯下的马带着他三两步冲进山贼群中。
后边的准士兵们看着长官都一头扎进敌营了,都纷纷沿着袁历耳冲开的一条路向前冲锋,两个小人潮撞在了一起。
兵器对撞声,**倒地声,人的哭嚎声此起彼伏。
在撞上的一瞬间,准士兵和山贼纷纷有人受伤倒地,在冲在前头的各个老兵带领下,人群呼地向两边展开,形成一个翅膀抱住了山贼。
早有心急的人提着武器就砍向山贼,有的趁手而归,有的遇上当头痛击,双方你来我往几个来回后,山贼一方受不住性子,想要冲出包围。
山贼们在头领的带领下,认清了村子出口,一个劲地往外冲。山贼们陡一加速,准士兵们抵拦不住,一下子阵型被冲乱开来。
“冲上去,干掉他们,注意相互配合!”
袁历耳不肯让这群山贼就这么跑了,原本已经停下指挥战局的他又催动马匹直插山贼们圆乎乎的大腚。
准士兵们先是三五成群,拉帮结派的眼神略微交流一下,之后便争先恐后地嗷嗷叫着往上冲。
白佛就眼睁睁地看着他前面的一个高大汉子持着一把朴刀,轮得犹如一个风车,雪亮的刀片毫不费力的划过人的躯体,带起片片红花,简直就像头蛮牛一样。
准士兵们就像浪花一样,涌进了山贼群里,打散交织在了一起,各自混战。
免不了有血液喷溅到白佛眼前,白佛时不时地看见眼前总又道道红光闪过,浓烈刺鼻的血腥气直冲脑门,这时的白佛却对鲜血没有那么抗拒了。
白佛冲了上去,一矛格挡开一把就要劈向同伴的钢刀,钢刀的主人被白佛顶了个趔趄,倒退几步,稳住身子,看着眼前这个面孔还稍显稚嫩的青年,骂骂咧咧的。
“呀!来了个小崽子,你个鳖犊子不好好在家喝奶,跑这来送命来了,好,老子今天成全你!”
说完恶狠狠地把刀举过头顶,一个急冲跃起,当头劈下。这一招势大力沉,白佛不敢硬接,脚步一挪,闪到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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