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哼起了小调,随意地拖动着那个旅行箱。这个时候他才突然发现,这个巨大的旅行箱竟然出乎意料地轻,他试着提了提,旅行箱很轻松地离开了地面,他的力气并算不上大,而且旅行箱在这其间竟然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这是个空的旅行箱?哪有人会带着空旅行箱出门的?白柯觉得有些古怪,他不由自主地偷偷打开魂视,这个旅行箱中一片昏暗,并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白柯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一定是之前的事情搞得自己神经太紧张了,竟然会对一个旅行箱起疑心,也许这是人家要用来装东西的呢,有些社会实践的材料确实笨重得让人难以想象。
白柯想到学土水的师哥们,每年暑期扛着成套的铁锹和铲子仿佛进山倒斗,并且肤色的生存纬度一年比一年地靠近冈比亚,他突然觉得也许这个厂大的学长总有一天也会变成煤球一样的外国友人,他对着冷气叹了口气,看了看自己白净的小臂,霎时觉得人生无常,一个空旅行箱也算不了什么了。
不过似乎有人盯上了这只空旅行箱。
白柯抬起头看了看四周,有三道较旁人截然不同的灵魂波动在这个车站里徘徊,而且刚刚那三道魂魄几乎是同时锁定了白柯手上的那个箱子。
这是怎么回事?白柯完全不适应这种通透的感觉,之前他对于活人体内的魂魄感知度几乎不存在,他觉得自己的魂魄在草坟群一事之后似乎发生了某种变化,但自己却不清楚具体的原因,白柯定睛看了一眼箱子,还是没有任何反应,按道理说如果自己已经能够透视活人的魂魄的话,那这个普通的行李箱完全没有道理遮蔽自己的探寻。
怎么回事?他们到底是不是冲着这个行李箱来的?白柯凝神看着那只箱子,那几个人似乎只是在周围游离,并没有上前抢夺的冲动,白柯甚至也以为只是自己的错觉,但是当时间过来足有半个钟头之后,他赫然发现那三道魂魄仍然时不时地落在自己的身上,而且那三个人也只是绕着他不停地打圈,根本没有离去的意思。而且那个黝黑的少年也没有再出来。
卫生间出入的人越来越少,白柯最终放弃了寻找那个少年的打算。
他这下明白过来了,自己又上了套。
白柯暗骂自己糊涂,气恼地想要丢下箱子朝卫生间走去,既然一直没有瞧见其人,就算是他有天大的本事也断然不可能从这里逃走,他倒要抓住那个不靠谱的学长问一问,萍水相逢,何必拿这样的把戏来戏弄自己。
唤魂令·琵琶钉
就在白柯放开那只箱子的那一刻,五根森白色的钉子穿了过来。白柯看得见它们的身影,似乎时刻要穿透自己的魂魄,他当下来不及多想,只得侧身闪避而过。
那三个人动了,三道魂魄突然向着自己飞速移动过来,白柯觉得自己像是警匪片中被锁定的歹徒,他此时百口莫辩,但深知既然对方已经不顾及自己的生死,想必落在他们手上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这锅不能这样瞎背!白柯拿定了主意,张开腿就要开跑,但是此时他却发觉,那只奇怪的旅行箱竟然像是磁石一般黏在自己手上,无论自己如果挣扎都难有成效。魂视中的那三个人越逼越紧,再耽搁下去连最后的退路也要被封锁了。白柯咬了咬牙,将那只旅行箱推在身前,飞快地在大厅中跑动起来。
“抱歉抱歉,麻烦让一下,要赶不上车了!”白柯觉得最近自己信口开河的本事可能颇有起色,但是身后那股尖锐的灵魄越逼越近,显然又是五枚琵琶钉。白柯来不及里面抽出了一张a4纸,拘魂令的青光暂时地偏转了琵琶钉的方向。
魂视中无数的魂魄互相激荡,但是对于旁边的行人来说,他们只觉得白柯是个粗鲁的旅客,一点都不符合长章这个滨海城市闲适静谧的气息。当然他们没有注意到的是,不远处同样有三名粗鲁的客人正被一大波旅游团阻挡了前行的方向。
“该死,跟丢了。”男人压了压自己头上的鸭舌帽。
“抱歉,乱放琵琶钉是我不对。”长相秀丽的美女用手指推了推墨镜。
“算了算了,别说了,我们的目的也不是现在将人抓到,只要他们不再这种地方将那些玩意放出来就行了。”另一个有些发福的男人挠了挠自己的所剩无几的头发,低低地对着身边的同伴说了一句。刚刚他跑得急了,一不小心撞翻了一个老太太的旅行箱,现在所有的老太太老先生都在指责这个不太年轻的鲁莽后生。
一整个夕阳红旅游团的怨气啊。鸭舌帽男人叹了口气,“还是先给上面报个信吧。”
在这段小风波发生的前方五十米,白柯已经冲到了火车站的大厅口。感应中那三个人没有再追上来,白柯稍微松了口气,但深知此地不宜久留,伸手拦住了一辆的士,在的士司机看神经病的目光中硬生生地将那个巨大的28寸旅行箱搬到了后座。
“小兄弟,上哪儿去啊?”
“啊……”白柯突然想到自己原本是想坐着公交好好观赏一下长章的风光的,但现下这么一折腾,只能先去找杨毅昭帮帮忙了,他叹了口气,将名片上的地址报给司机,他觉得自己可能确实需要多积点阴德,平时少之又少的令师最近真是走一步都能遇着三个,而且还分分钟都要找自己的麻烦。
“说起来,小兄弟……你那个大箱子装的是金条吗?”司机大概港片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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